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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盯著她說:“你呢?如果是你,你會如何?”。
她蕭索苦笑:“要成大業者,就必須修煉成金剛不壞之身。心中無愛無情,我還在修煉中……師傅常說,自己心頭最愛的人或物,都不可以讓太多的人知道,藏得越秘密越好。永遠沒有人知道就沒有人會打它的主意。”
楊廣嘆氣道:“無愛無情……太難了。”
“大哥,你所愛的,所重視的,即等於你的弱點,千萬不要輕易讓你的對手得知,那會成為敵人手中的把柄……”素心道。
“難怪,我就不知道你這小狐狸的底兒。”他靜靜說到。
“一直,以為你是知道的……”素心語氣充滿惆悵。
“嗯?”楊廣的聲音在空氣中低低迴旋。
陳浩南和一個僕人舉著雨傘接他們來了。
素心馬上換了輕鬆的語氣:“這雨賞完了,畫兒也畫好了,我也該回去了。”
楊廣道:“到屋裡喝杯熱茶去再說吧。”僕人們就為他們撐起傘,先後離開亭子。
和外面對比,屋子裡暖洋洋的,還有一股蘭花的清香。
一進門,陳浩南就吩咐僕人準備幾樣小菜,熱茶。素心留意到這裡的人都稱呼他做“公子”,連任陳二人也一樣,估計這裡的僕人不多,也不清楚楊廣的真正身份。
不一會,兩盅燉品先端了上來,素心一看,是田七燉雞,兩人相視一笑。
他們邊吃邊閒聊。兩人從初相識起一直都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從天文到地理,從風土人情到詩詞歌賦,從五行八卦到醫學藥理,各有各的見解,爭持不下,落到對方耳裡偏又非常受用,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同一件事,還可以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的!這種棋逢對手,互相在過招中一起提升的痛快真是隻能意會不可以言傳。
候在外面的任強和陳浩南起初還聽得明白他們的話,越到後來就越發糊塗了。只覺得屋內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的投機,旁人卻是不大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一來是因為他們的話題涉獵甚廣,二來更是因為他們兩人之間的默契, 常常是一個才講了半句,另一個已經一迭聲地開始說自己的歧見了。
陳和任多次對望, 心裡都覺得玄乎,不知道原來可以王爺這樣饒舌的!也從來沒有見過誰在王爺跟前可以這樣放肆! ……一會兒聽到他們小聲說大聲笑,一會兒又各執一辭,唇槍舌劍。 。。
第三十章 御前見駕
第二天,黎明時分,果然有旨意到南家,皇上要傳那天救人的小子覲見。
昭明忙命人駕牛車到餘家,接上素心,一起進宮。
金鑾大殿上,楊堅和獨孤皇后高高在上,三公三省的各級官員各就各位,莊嚴肅穆的分立兩旁。
南昭明領著素心來到楊堅座下,恭恭敬敬的跪下磕頭,稟明是奉旨帶家奴覲見天顏。
楊堅讓兩人起來回話。
獨孤皇后溫言問道:“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素心眼觀鼻,鼻觀心:“稟皇上皇后,小民何齊,今年十八歲了。”
“那麼單薄的身子骨,哪兒象十八歲? ……哪裡人氏?”
“回皇后,小民本是孤兒,被師傅收養,一直住在城裡。所以,小民並不清楚祖籍哪裡。”素心答:“而且,小民的年齡也是師傅估算的歲數,並不確切。”她立心要把自己的底細搞得越糊塗越好。
“嗯?南卿家是你的師傅?”皇后好奇了。
“回皇后,不是的。”
“那你是如何到南家的?”
“回皇后,師傅的女兒嫁入南家為妾,小人就跟了過去侍奉姑爺,並不曾賣身……稟皇后,其實小人從小跟師傅姓餘,到南府侍奉姑爺才蒙姑爺賜命何齊。”素心照原先商量好的含糊的說,眼睛的餘光看到楊廣的靴子和袍子的下襬,知道他就站在太子身邊。
皇后和顏悅色地對南昭明道:“既不是賣身,就不必脫奴籍了。南卿家,讓他恢復姓名,回本家罷。”
南昭明連忙應是。楊堅見此人雖然身份低微,可是口齒伶俐,態度平和恭謹,大有好感, 就開口道:“ 你可識字?”。
“回皇上,小民曾隨師傅學醫,所以……略識幾個字。”素心答道。
楊廣悄悄笑了笑:這都叫“略識幾個字”?
楊堅繼續道:“你臨危不懼,捨身救主,忠義可嘉啊!”
素心忙拱手彎腰,朗聲道:“回皇上,這全是託王爺的鴻福,小民不過盡本分。皇上的誇讚,小民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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