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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書院讀書?不過是師父在教醫理之餘多認了幾個字罷了。”
孫祖安醒起,說:“噢,對了,你和清松的師父是神醫餘慶。他老人家果然了不起,不但醫術高明,連教出來的徒弟也出凡脫俗。啊,易兄,當年小弟在長安得了痢疾,全憑餘神醫的一帖藥,清松的幾根銀針,才恢復人形呢。”
易光黑白分明的眼睛掃過素心二人,說:“餘神醫是大隱隱於市的高人吧?日後有機會到長安,一定登門拜訪。”
清松嚇了一跳,連聲說:“豈敢,豈敢,易公子若來,歡迎之至,歡迎之至。”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章 白馬寺的爭持
白馬寺因為信眾甚多,所以寺中的齋堂經常滿座,那幾間上房更是必須提早一個月預訂。
一個小沙彌帶著他們穿過齋堂,清松他們看到齋堂哪兒都幾乎沒有空位,而來這兒是昨天倉促間的決定,上房是不可能有空的,都以為是宇文的隨從提早在大堂定好位子。沒想到小沙彌七拐八拐的帶著他們繼續往前走,一直走到齋堂的後院,走過幾條迴廊,來到一件很清靜的膳房裡,開啟房門,請他們進去。
宇文愷微笑道:“各位,請進。”
膳房裡古樸大氣,擺設不多,但是很舒服。中間的那張木桌子上已經擺好了六套考究的餐具。小沙彌道:“各位施主先入座用茶,主持方丈稍後就來。”。
孫祖安笑道:“宇文,怎麼連方丈都驚動了?原想著我們幾個無拘無束的,這方丈一來,豈不是悶壞人麼?你這猴精可別現了原形才好。”
清松也誠惶誠恐地說:“我們幾個後生小子,如何敢打擾方丈清修?!”素心看著易光,見他氣定神閒地坐下,她若有所悟。
宇文愷說:“不要緊的,大夥兒既然來了就別客氣。來來,入座。”大家方肯坐下。宇文愷有意無意的把易光旁邊的位置讓了給素心,素心抿嘴淺笑,也不客氣。
小沙彌很快奉上茶。
宇文愷道:“這是上好的綠茶,今天太陽猛,合著正好解暑氣。”
綠幽幽的茶水在通透的白瓷杯裡顯得分外碧青,素心有點詫異杯子拿在手裡竟然不燙手。嘗一口才知道茶水都是溫的,剛好入口;想來是掐著時間提早沏好等著。
清松道:“這茶頰齒生香,滿口餘甘啊。”
宇文愷說:“如果今天不是頂著毒日頭走了半天的話,這茶原該用冰鎮凍了喝的。那味道才叫一流呢。”
孫祖安笑:“一杯茶也值得顯擺半天,還有什麼寶貝, 趕快獻上來吧。”
“阿彌陀佛”方丈在外面念著佛號而入。這方丈面容清濯,四十多歲,舉止從容。他進來先向著眾人行個禮,道:“貧僧來遲, 萬望恕罪。”口氣恭敬, 毫無客套之意。
易光抬抬手, 誠懇地說:“勞煩大師了。大師若有事,不必相陪。正事要緊。我們不過吃頓飯,不相干的。”
方丈額頭上現出汗光,他說:“各位施主光臨蔽寺,本是蔽寺的榮幸。不過,方才正好出了點事兒,貧僧不得不前去處理,故此來遲。”
宇文愷皺起眉頭,問:“發生了什麼事兒?”
方丈遲疑著說:“本不該提起的……怕衝撞了各位貴人。”
易光道:“佛祖不是說眾生平等嗎?我們沒那麼多講究,方丈但講無妨”。
原來,寺院和佃戶一直因地租問題糾紛,加上今年天旱,估計地裡會歉收,所以佃農多次要求減租。今天他們來了很多人,爭執之下,不慎打傷了智禪師,現在仍在昏迷。
孫祖安聽罷,憤憤地說:“這麼猖狂!兇徒抓起來了沒有?”說著就要去教訓他們!
方丈道:“已把他們關起來了。正考慮要不要報官呢。”他目光炯炯的看著易光。
易光板著臉問:“白馬寺是官建的,原就有不少耕地作為廟業,官府只是象徵性的收點地租,寺院香火鼎盛 ,進帳富裕,算來不該收佃戶高地租的。”他的聲音越來越冷峻:“寺院是行善積德之地,對那些貧困的佃戶幫襯些也是情理之中,為何會發生今日之事?”
方丈鎮定地說:“寺院裡僧人眾多,用度開支也很大。高官權貴來禮佛上香的也很多,迎來送往,越是尊貴的施主越是要求大排場,每一次都是很大的花銷……象施主這樣的貴人是鳳毛麟角啊。”
易光冷笑道:“難道那些有頭有臉的人來這裡都是白吃白喝不成!他們既然誠心禮佛,就必會慷慨捐獻,如何會虧空?”
孫祖安也說:“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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