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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鳴的規律連這種小地方都不放過。
相反地,她就懶散不經心多了,煮完菜常常亂放油鹽醬醋,他也不會罵她,隨手就把東西歸回原位。
對喔!結婚六年,他們也沒起過一回口角。
聽說不吵架的夫妻是很有問題的,真的嗎?
“下次要買這麼多東西,就叫計程車或打電話給我,我讓司機去接你,不要一個人拎這麼多東西擠公車,為了省幾塊錢累死自己,不划算。”他說。
她小小吐了吐舌,他實在很厲害,說得好像親眼看到一樣。而事實也是,她就是拖著這麼多東西去擠公車,才會把自己搞得這樣又累又乏。
“我知道了。”只可惜她做不到。家境使然,她從小就愛省那幾塊錢,積少成多呢!
他看著她調皮的小動作,多久了?從他自美返臺,回到家鄉,第一眼見到她這樣淘氣、又帶點不經心的懶散模樣,他就決定是她了。
他不覺得這是什麼一見鍾情,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個性及理想。
從小到大,對於人生的每一件事他總是緊握在掌中,從未出錯,嚴以律己,也嚴以待人。
但婚姻生活卻不需這樣處處要求,所以他要找一個不會計較、又帶點迷糊的女人做老婆。
她要很聽他的話,雖然這點……魏繡蓉似乎做得不太好。她是聽話,卻不一定會照做。
可她懂得不要忤逆他,至少在表面上處處以他為主,所以在生活中他們幾乎沒有摩擦。
家成了他理所當然放鬆與休憩的避風港。
他沒有選錯人,儘管她不是很漂亮,也很平凡,但至少,她不曾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
而且更重要的是,她這份恬淡完全不因環境而改變,就跟他的一絲不茍一樣。
他輕輕地捧起她的臉,感覺到手下滑膩的肌膚,就像上等絲綢一樣吸引人。
她黑黝黝的眼珠又清又亮,還有……早上洗臉不小心沒弄乾淨的一點點眼屎。她總是這樣,漫不經心的。
他伸出長指,溫柔地幫她撥掉眼角的髒東西,一個像羽毛也似的吻掠過她柔軟的唇。
完全沒有化學的人工香味,她不化妝的,平常的保養品只有鄉下寄來的天然絲瓜水。
他們雲林老家種了很多絲瓜,父親身為村長,又是大地主,好幾甲的土地只要撥出半分種上絲瓜,那每日清晨收取的絲瓜水就足夠她連敷帶擦兼泡澡了。
父母知道這個出身貧窮的媳婦不懂、也學不會城市人保養那一套,就每個月給他們寄來幾大桶絲瓜水,至少讓媳婦不要太快變成黃臉婆。
父親說,女人人老珠黃後就會越來越麻煩,可娶了人家就要對人家負責一輩子。那怎麼辦呢?就想辦法儘量讓她保持年輕嘍!
他知道父母也不太瞭解他為何執意娶魏繡蓉為妻,他們不論思想、習慣、人生觀,幾乎沒有一樣相同。
但他就是覺得跟她在一起很輕鬆,於是婚事就這麼定了。
六年來,他沒有一刻後悔過。
她或者不識情趣,也不解風情,但她會遷就他,讓他每天都過得愜意。
只是……魏繡蓉非常訝異,今天是星期三,現在……瞄一眼手錶,上頭顯示著下午四點半,而現場是……廚房。
李鳴怎麼會在此時、此刻、此地吻她?
有必要提醒他一下。她晃一晃被他吻得有些暈的腦子。“鳴哥,嗯……我想告訴你,今天不是週末。”
“我知道。”他仍在親她,大掌抱起她纖細的腰肢,讓她整個人緊緊靠在他身上,用力地吻著她。
“呼……”她喘息著,感覺到他的熱情仍在持續加溫中。“唔,鳴哥……這裡是廚房,我們……”
“沒關係。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而我們是夫妻。”合法夫妻,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管得著?
“但是……哇!”她發現他把她整條褲子都剝下來了。
“你不喜歡?”他說不清楚此刻在體內燃燒的是什麼?又為何會來得如此激烈,讓他非要到她不可?
但至少他還是有一點點理智的,他曉得,即便是夫妻,有一方用強硬手段逼迫另一方行房,仍構成強姦罪名。
所以夫妻間的敦倫仍是要經過雙方同意的。
“不。”她從來沒有討厭過他的碰觸。事實上,只要看著他的臉,她就會整個人被電到暈陶陶。
帥哥就是有這種魅力,讓人為他捨生忘死,陶醉到不可自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