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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培養培養,給機會讓他們練練。”徐志遠靜靜地搭腔。
“練?他們可拿我練手了。”郝晨加重了語氣,“前一陣子我攬個業務,給食品公司做幾個貨架子。一個白吃飽吭哧了一個禮拜畫出幾張圖來,車間給做出來了。等運到人家那兒發現尺寸不合適,運回來改。改完了再運過去,尺寸還是不對。運回來改。改完了再運過去,還是達不到要求。就這麼改來改去浪費了我好幾十根不鏽鋼管。今天該交貨了才發現沒料了,我就得親自去買。一天到晚都是這事,把我急死了。”
徐志遠沒說話,嚥了口唾液。他預感到郝晨的用意。
“老徐,房子的事我可幫你搞定了,你辭職過來吧。我沒個幫手不行呵。你給我個痛快話,還有什麼條件你可以提。工資待遇要多少,你說出來。”
胖子開公司已經一年多了,這種表面上大義凜然實則苦苦的哀求已經數不清多少回了。一個街邊小作坊和歐美跨國企業在蹺蹺板上孰輕孰重對於一個白領來說是不言而喻的。然而每到此時如何回絕卻成了徐志遠難以逾越的障礙。作為老同學採取遠離和斷交是行不通的,三十幾歲正是懷舊思潮萌發的時候,只要有同學聚會準能碰得上;作為落魄之人也不能對一個老闆挖苦和譏諷,萬一將來真混到人家手裡呢;正經八百的回絕也有悖常理,自己需要錢的時候人家甭管出於什麼目的確實借出兩萬塊錢來,現在債主子有求於己難道就不能抽身相助嗎?而且最理虧的是截至目前為止欠的兩萬塊錢一分錢還沒還上。
要說工資待遇倒是塊燙嘴的山芋,把它加加溫胖子不可能啃得下。等等,說得太離譜也不好,那會招來背後的毀謗,說我徐志遠不知吃幾碗乾飯;如果隨便加個千八百的也沒底,萬一人家真能給付自己再不去還是遭罵;要不就把現有的工資告訴郝胖子看他的反應吧,以靜制動是個好主意。想到這兒徐志遠晃了一下腦袋顯出很為難的樣子,他說:“我現在一個月工資四千四,湊合過吧。”
“我也給你四千四。一百元面值的四十四張。”郝晨說。“你剛才說的是稅前價吧?你們交了個人所得稅就沒那麼多了。”
“也交不了多少,每月就二百多塊錢。晚上改了合同,公積金貸款的話能減免一些個人所得稅。”漫談中暗含著徐志遠的爭辯。
“其它福利還得從稅前價里扣呢。扣得也不少。”
“扣,扣是扣呀。公司也得交一些。就拿住房公積金來說吧,每月不夠交房貸的但是也有點兒。這次交營業稅的錢我就取房屋基金來填補。”
“哎喲老徐,取房屋基金還房貸和人家一次*齊房款哪個風光?你得還利息,人家不用走那腦子。有句話叫越窮越吃虧,越冷越尿尿(sui)。你現在就得找個地方能掙大錢,或者說遇上個好老闆能幫你一把。你要是早過來,買房的錢我借給你,你慢慢還,沒有利息。多好。”說完郝晨搖搖頭表示惋惜。
少還利息是硬道理。在房屋基金這個福利上沒有辯論的餘地了。看看其它福利吧。徐志遠沒動生色繼續說道:“養老保險我們按工資總額的百分之多少算,挺規矩的。”
“哈哈。”郝晨大笑兩聲。“徐老呀徐老。您知道現在的錢貶值有多快嗎?去年你四十六萬買兩室一廳,今年你花六十六萬不一定買得下來。等你老了,你那點兒養老錢,哼哼,也就當個普通小老頭兒過普通日子。”車到一個路口在紅色訊號燈前停下,他扭過臉來繼續說:“與其那樣不如年輕時熱火朝天地掙錢,然後投資乾點兒什麼。錢能生錢,到你老了比養老錢多得多。”
一番話說得徐志遠歪起嘴角,用手直撓頭髮。
郝晨繼續發動攻勢,“賺大錢吧,徐總。趁咱們還年輕,轟轟烈烈把握青春年華。”
“外企挺重視醫療這塊兒。除了開發區社保之外還給上了個商業醫療保險。我那孩子總鬧病,輸兩天液就得幾百塊錢。能報銷心裡踏實點兒。”
“報銷也不是全報給你,能報回來三分之一就不錯。什麼門檻費、自費藥、掛號條都不給報。矯正斜視、鑲牙、剌雙眼皮、*、變性全得自費。得個隱蔽的病找江湖大夫更得自己埋單。這是多少限制條件。” 紅燈變成綠燈,金夏利向前行駛。“醫療保險沒什麼意思,有多少保險也得先拿錢頂上,然後才能靠保險彌補一些花銷。”
“唉,有你這麼一說。看病得先交押金,自己先付帳。”
“對呀。保險公司不可能提前替你墊錢,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