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第2/4 頁)
。想必這房子就是我們的,賣了它不用跟你們小毛孩子請示吧?”
徐志遠已被驚得五官挪位,趕忙搶奪手機。一不留神讓寧玉翠的手指甲抓傷了胸部,待要再奪忽聽對方的話音已變,只好暫且聽聽下文。
“嫂子。”一個沉著冷靜大方的女聲飄飄而出。那普通話說得珠圓玉潤擲地有聲,沒有半點的地方方言在裡面。“嫂子息怒。我是牛佳佳,徐志堅的未婚妻。這件事情我看還是咱倆人談談為好。前年春節我和徐志堅去了一趟天津。一次,就那一次我就摸清徐家的情況了。徐家的男人都是工作痴,對家裡的事不大關心,吃穿用戴近乎外行。老伯母是個家庭主婦,對往事記憶猶新,對未來裹足不前。家裡真正能拿主意的就是你,嫂子。我這不是捧你吹噓你,事實的確如此。”
徐志遠和寧玉翠死死攥著手機眉頭緊鎖仔細聽著。
牛佳佳繼續說道:“你剛才說到的‘想必這房子就是我們的’是徐家不敢談及未來的具體體現。因為家裡人沒人能拿定主意,二兒子結婚該住在哪裡,家產該怎麼分配。但是這不等於說那套房子就是你們的。房本是老人的名字,房產應該有我們的份兒。‘想必’這個詞也正好說明是你自己在想當然。至於在你貧瘠的審美觀驅使下的簡單裝修還有一戶一表呀、暖氣呀和不動產比起來算不得什麼。”
“你說夠了?”寧玉翠抓住個空子說道,“現在麻煩你聽我說,即便你有理論依據但是你沒資格跟我談,因為你還不是徐家的人。這些話應該由徐志堅對他的父母去講,由他們定奪。”
“哈哈,嫂子真是健忘。剛才我說了,我是徐志堅的未婚妻,我有資格規劃我們的未來生活爭取我們的幸福。難道你不讓我出面而讓我在背地裡擠兌徐志堅嗎?那樣你們就沒好日子過了。”
寧玉翠嘴唇抽動了一下說:“什麼?你在威脅我。我告訴你買賣房產的事不能由沒過門的說了算。徐志堅的家庭情況就是這樣,可能高攀不起你,你們不行就散夥吧。”說著她按停了手機。
“怎麼你?”徐志遠奪過手機,“你都說了些什麼,那是我親弟弟。”
“咱們沒錢幫他們。他們現在掙錢比你多,怎麼就不能買房呢?”
就在徐志遠要爭辯的時候手機響了,他趕忙放在耳邊聽。話筒裡傳出弟弟急促而激憤的聲音,“你媳婦剛才說的是什麼話?什麼叫散夥?有她這麼說話的麼?把房子賣了,還把人拆散了。你們他媽的做的這叫什麼事?”
“喂喂,冷靜點兒。”徐志遠勸導著。
“我要回天津,誰也不能阻止我在天津安家。誰也不能拆散我們……”徐志堅已經歇斯底里了。
“彆著急,家裡在給你想辦法,你喊什麼。”
“你們是混蛋,混蛋……我無家可歸了……我孑然一身,小牛走了,我完了,我完了,哈哈哈…。。”電話那邊又哭又笑,還有玻璃瓶摔在地上的聲音。
“志堅你意志堅強些,明天我就把房子買下來,我貸款,我負責一切的一切……”徐志遠把手機豎在面前當步話機一樣使用,根本不聽對方說什麼自顧自地篤誓狂喊。
寧玉翠被完全激怒了。她瘋狂地脫掉睡裙,又好似逃避地震似的忙亂地往身上穿衣服,嘴裡發狠似地叨叨著:“行,行,徐志遠你能耐,你有本事,你是天底下最牛的房奴。”她極快速地把毛衣套在頭上使勁拉下來,摩擦產生的靜電閃著藍火嘎巴嘎巴地響。胡亂地穿了些衣服她又發瘋似的拉開櫃子忽左忽右找東西,把一頭細碎的捲髮甩來甩去,情景十分恐怖。
徐志遠見女‘瘋子’拿了一些證件、存摺之類的東西塞進一個提兜裡,他放棄了和弟弟的通話瞪著眼珠子奔過來搶東西,“你給我放下。”
“就不放,就不放……”
“給我,……。哎呀你撓我……。”
兩個人的動靜吵醒了兒子,小傢伙張開大嘴坐在床上哇哇大哭。倆人見狀都放下手裡的東西撲上床來把兒子摟在懷裡。
“媽媽別走,媽媽別走……”
“不哭不哭,兒子不哭,媽媽在這兒。”
“爸爸也在。”
寧玉翠抱著兒子哭了,那一頭烏黑的長髮蓬鬆零亂,淚水順著髮梢淌下來,如同一個戳在牆邊正在瀝水的墩布。
徐志遠看著敞開門的衣櫃和被翻得亂七八糟的一地衣服和紙片,眼睛也溼潤了。這種景象使他後怕、心悸,他軟弱地投降了。“咱別吵了,這樣下去還怎麼過呀。看在兒子的份上你就,你就開開恩,能出多少出多少,你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