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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俊嘴裡叨咕著,被難住了。
徐志遠亮出答案,“那得往裡轟。答案是王力宏。”
“呵,老徐這腦子太闊了。”同學們又喧鬧起來。
徐志遠激動得太陽穴上青筋直蹦。智慧的血液快速迴圈開來。“吃飯拉……肚子用用什麼藥?”他學著範偉的腔調問。
“又拉肚子了。”郝晨捂著肚子面露痛苦狀,奚落楊俊。“哈哈,猜不出來,臉色比拉肚子還難看。哦,哦,楊俊輸嘍。”
“謝……”徐志遠正要亮出謎底,外面鞭炮齊鳴。大家起身都擠到窗前觀賞外面的禮花。
窗戶玻璃上映著十幾個青年的身影。徐志遠雙臂盤於胸前站於正中,周邊圍攏的同學們嘰嘰喳喳興高采烈。禮花色彩斑斕閃爍變化,大家的臉時而被映得通紅,時而橙黃繼而翠綠。青春的色彩和還算光潔的面孔輝映在一起是一組令人怦然心動的畫面,這幅畫使徐志遠頗為興奮和自豪,成就感油然而生。他認為這幅畫是他的作品,是自己畢業十年來特別是近一年來拼搏的結晶。畫面上的人都是奔著自己的房子和這次穩居宴會來的。上次揚俊的作品色彩不夠豐富還藉著畢業十週年的招牌才聚起兩桌人。畫裡有勝算,畫外的才智也壓得黑瘦子喘不過氣來。
那個胖子也很好笑。總視我老徐為人才,變著法兒的拉攏。可他的小作坊連歐美大公司的一個部門都比不上,跟他混在一起能不能發財還是個未知數但是肯定長不了什麼見識。英語、外國風情、管理文化、生產技術都還沒學到。明年九月試生產結束後再給他答覆。現在也不能回絕他,欠他的兩萬塊錢還還不上。
兩個同學成了自己手中瘦狗肥貓似的玩物。他們是電影裡經常被用來增加笑料的那種極端的瘦和過分的胖。他們是配角,他們是供主角耍弄和排遣的物件。
徐志遠挺了挺身子,感覺玻璃裡自己的影像不是很矮,頭髮尖能和穿平跟鞋的王麗娜一樣高了。
今天太高興了,有房一族有夢境般的感覺。
差旅新規 縱情遊滬
徐志遠站在樓道里一扇向陽的大玻璃窗前像個剛睡醒的嬰兒伸懶腰似的高舉雙臂繃緊渾身的筋肌挺直腰身懶懶地打了個哈氣,然後兩隻胳膊失去控制似的掄下來在兩胯擺盪幾下。隨後雙手背後緩緩扭動腰胯。上午明媚的陽光照得他眯起眼睛,皺起的魚尾紋和向上翹曲的嘴角在潔淨的玻璃上勾勒出一個笑容可掬的年輕人的臉。在辦公椅上久坐後他總是獨自來這裡站一會兒,緩解一下神經和身體。樓下的景色春意盎然令他神情愉悅。地氈似的草坪和碗口粗的小樹生機勃勃地泛著油油的嫩綠色,泊在路旁的轎車鮮亮耀眼,還有那些在初春就換上裙裝和高筒襪的俏女郎們。
寫字間裡也是春意濃濃,玻璃門兩邊擺放著兩盆半人多高的大葉花卉。很多員工的桌子上也擺著盆栽的花花草草。
經過一位女同事辦公桌時,徐志遠不禁讚賞了桌上擺放的一盆花。“這花真漂亮。”
女同事抬起頭說:“嗯,加竹桃。”
熱情洋溢的的應答讓徐志遠不好意思走開,不得不停下腳步聊幾句。他伸手摸了摸葉子說:“真好。”然後假模假式地欣賞。
女同事的一隻手背支託下顎,賞心悅目地看著自己的盆花等待進一步的垂詢和誇讚。哪知徐志遠再沒有別的話說,只是看著花咧嘴淺笑。女士放下手臂繼續工作了,他才抿著嘴角並誇張地點點頭走開了。
徐志遠很少和人聊天,坐在辦公桌前才是他在公司裡的全部生活。他喜歡一個人獨處。沒有人打擾是一件愜意的事情,工作上的思路和天馬行空般的浮想聯翩可以連貫持久。
桌子上摞著幾本繪圖軟體的書籍,這是他深深迷戀的精神食糧。現在他基本掌握了這種繪圖軟體。設計一臺複雜的加工中心的夢想馬上就可以實現了。此時他的電腦螢幕上顯示出一臺加工中心的立體模型,這是他春節後花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構建而成的。機床的各部件並非空穴來風,而是來自於桌上攤開的一本加工中心的樣本。印刷精美的樣本里幾乎都是圖片,那些龐然大物被縮小几百倍落在相紙上仍然讓人唏噓不已。這是世界尖端科技,被它加工出來的金屬零件都如同鑽石閃閃發光。即將到貨的兩臺數控加工中心就是從樣本上這家世界級數控機床公司購買的。扉頁上是這家公司董事長的照片。這是一位亞洲中老年男子,頭髮油亮,圓臉膛,微微的笑容使眼角顯出深深的幾絲紋路。他的身前是紫栗色氣派的老闆桌,身後是落地式玻璃窗,窗外高樓林立直入雲端。徐志遠用手指肚撫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