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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讓他背上了黑鍋,冤枉他哩。看來,葉兒的婚姻要不保嘞,我已經無能無力了。你回去給親家捎個話,讓他心裡好有個數兒哦。
這一席話,弄得倆人心情都很沉重,一時不知再說些啥兒好。姚大夫要掛電話給家裡,讓老伴兒做飯招待木琴,叫木琴硬是給攔下了。木琴沒敢說人民等人也來了,只是說還有幾個同來的人在大街上逛景兒吶,估計現在也逛得差不多了,還得趕緊搭車趕回村子,籌備賣杏的事呢。邊解釋著邊起身告辭,姚大夫一直把她送到醫院大門口才止步。
四季飛歌(4·1)
杏果已經大面積地熟了,一樹樹果實累累,金黃燦燦,佇立在山坡溝塘院落間,靜靜地等待著主人前來採摘。
越是這樣的時候,茂林越覺出肩上擔子之沉重,責任之重大。他衣不解帶地穿梭在村裡村外,吆吆喝喝地指揮著手下的護青隊員日夜加緊看護杏林,怕有人再向到手的果子下黑手。雪娥譏笑他家懶外勤,說自家的果子沒長好,自己不著急,反倒對外人的果子上了心,是不是腦殼兒進了渾水發癔症吶。茂林不屑地回道,女人家就是頭髮長見識短,現今兒是啥形勢,還想像當初那麼娃崽兒氣哦,不跟著木琴拼命幹,就等著孤家寡人一個兒讓人家來收拾吧。
振富也是四處撲稜著借磅秤,找麻袋,並抱怨道,原先大集體的時候,村隊裡的麻袋扔得到處都是,現今兒急用了,卻又一個也找不見,都叫哪家的貪心賊給捂下嘞。要是再找不夠數目,就得挨家挨戶地搜,看看誰家丟人現眼吶。
村人們更是欣喜異常,見天兒守護著自家的杏林,盤算著怎樣先把自家的杏果賣掉才好。這都是木琴的縣城、市裡之行帶來的結果。
木琴回到村裡後,第二天就召開了村民大會,到場的人數之多氣氛之友好祥和,是杏花村歷年來少有的。甚至連走路都不太穩便的老頭兒老嬤嬤也懷著興奮的心情到了場。參加管理的人家自是心情好,臉上洋溢著自得的神情。未參加管理的人家,則心情忐忑,不知大隊會不會把他們都撇到一旁不管了。
木琴把村班子連夜研究出的賣杏方案講了出來,就是不管參加管理還是未參加管理的人家,只要相信大隊集體,都可以自願參與大隊統一組織的賣杏活動。因為是集體組織出售,就像大集體時那樣,各家各戶自己採摘自家的果子,統一交到大隊,由振富負責過秤記賬,等果子全部賣完收回錢款後,扣除車輛人員的費用,再折算果子的價格,按斤兩集中兌付各家的杏款。參加管理的人家,還要扣除管理過程中需要支付的各種人員報酬和合理開支。
這樣的安排,自然是得到了眾人的一致擁護。未參加管理的人家喜出望外,覺得大隊沒有把不聽話的人當外人看。雖然也有參加管理的人家有點兒小意見,說那些不搞集中管理的人,大隊就不應該管他們,淨知道撿便宜,鬧事的是他們,別人有了好處卻也沒有忘了他們,大隊也太心慈了。說歸說,粗算起來,還是參加了管理的人家收的果子多,收入也肯定會高,大的好處還是沒有跑到那些人家裡。這樣想來,也就不再計較了。
木琴又跑到公社,直接找到了沈書記,把村裡杏果的收成和到縣城、市裡跑銷路的事詳細彙報了,請求公社出面幫著聯絡拉運果子的車輛。沈書記大力支援,說杜縣長也跟我透過電話的,這樣好事要是不管的話,還要公社幹啥兒,都回家扛鋤種地去算了。說罷,一個電話就把拖拉機站的頭兒叫了來,還是當年那個跟楊賢德耍滑頭要背婦女幹部去縣城開會的站長,姓李。
李站長當然不敢在沈書記面前搗鬼耍滑頭,而是拍著胸脯保證把拉運果子的任務完成好,不給公社當缺口兒。保證完了,就問木琴需要幾輛車,多少都成。他以為派個兩三輛車就足夠了,聽了木琴隨口報出的產量,立時愣怔了,紅著臉對沈書記說,不是我把牛皮吹破哩,是產量太大咧,就算十輛大車也不一定能裝得下呢,站裡哪兒有這麼多的車哦。
沈書記也想不到木琴的胃口這樣大,竟然一開口就要十輛車。他狐疑地看看木琴,見她不是在開玩笑,相信她也不敢在自己面前亂開玩笑的,便對李站長命令式地說道,我不管,到時你就是去偷去搶,也得把十輛車開到杏花村去。這杏果一旦熟透了,就擱不了多長時間。要是到時因為車輛不夠用,讓果子白白爛掉了,我可要拿你試問呢。弄得李站長一邊撓著頭皮一邊走出了沈書記的辦公室。
沈書記說,怪不得杜縣長說縣城裡都擱不下你村裡的杏果,還驚動楊書記往市裡去聯絡。起初,我還以為杜縣長在替自己的家鄉吹大氣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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