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3/4 頁)
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陳言躺在我身旁,兩支胳膊摟著我的脖子,臉頰貼著我的臉頰,睡得正香。我輕輕活動一下身體,看一眼牆上的石英鐘。時針剛好轉過10點。
我扳開陳言,把枕頭給她墊好,然後起身進了洗手間。出來之後我在客廳開窗透了透氣。返回臥室,我發現陳言轉身朝向了客廳這邊。她的表情靜謐而安詳。她是我的天使,我想,我應該把眼前的情景畫下來,裝點她的夢。
我調好顏色,拿過我的如意金箍棒,在門旁的那面牆上,變戲法。我只畫了她清晰的神態。那張床是藍色的,那是我們心底的海洋,所以它是柔軟的,泛著一些潮汐,在空氣中奔湧。那床被子是溫暖的,它沒有形狀,它是連綿不斷的,它沒有盡頭,它與美好的日子連在一起。
我正思量著如何給她的頭髮上色,“嗯——”她又翻了個身。
明媚的!我想,她頭頂春光,在和煦的風中入眠,在畫中入夢,在夢中奔跑……
我如實描摹了她的精神。
“嗯——”她又輕吟一聲,“衣峰——”她沒摸到我。
“我在這兒!”我過去,幫她掖好被角,“你先睡”,我說,“我馬上就來!”我簡單收拾一下,然後洗個腳,上了床。
“嗚——”陳言抓緊我,哭出了聲兒。
“怎麼了?”我問,“是不是做夢了?”我幫她攏攏額前垂下來的頭髮,輕吻一下。
“他們找到我了!”她驚呼,抱得我更緊了,“我不回去!”她趴過來,“我想跟你在一起!永遠,永遠都不分開……”她哭得越發傷心。
“不分開!”我安慰她,“別哭!咱們永遠都不分開!”……關燈。
她慢慢挪過她的唇。她掬著甜蜜的氣息,用她的呼吸,燻燎我的身體。我從未如此興奮地伸展我的雙臂。我根本無法堅硬地環攏它們。我根本不可能。我不知道我該抱著她還是推開她。此刻,整個世界只剩下她清晰而悠長的火辣辣的吻;此刻,我不能移動,我不能跑,也不能跳……
我感覺我在茫茫人世為這一刻等待了千年。
我感覺這清晰的夜色彷彿無盡蒼穹中悄然升起的一支心曲,掏出內心的喜悅,在露上滴落,在我削瘦的肩膀上彷徨,圍繞著她的胸膛,擊穿我的心臟。
我不敢碰她。我甚至不敢去想。我沉靜一下,然後伺機逃跑。
她追出了很遠。而我,只能遠遠地避開,蹣跚在她看不見的路上。我漸漸發現了身體的某些改變。我體會到了悲傷——我並不是不想,我內心強烈的慾望戰不勝我的迷惘——縱使她撕裂我所有前世的骯髒,在這個幻美的黑夜,我也不能給她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的純潔。我 過早地衰竭,以致於,面對她靠過來的一切,我只能拒絕。
“你不喜歡我!”她突然停下,“你根本就不愛我!”“愛不是這樣說出來的!”我說,“我……我下不了手,我也說不清為什麼,我……我真的不能這樣……”我開啟臺燈,在床頭坐起來。
“給我一根!”她見我拿過香菸,也坐起來,說。
“不!”我本能地警惕起來,“這是你該碰的東西麼!”我嚷道。
“拿來!”她根本不吃我這套,一把奪過我手裡的煙盒,“反正又死不了!”她掏出一根點上,“咳——咳——!”吐出的煙霧噴了我一臉。
“我生氣了!”“我還生氣呢!”她說,“你偏心!你根本就沒在乎過我!”“我哪兒偏心了?”我跳下床。
“你碰了那麼多女人,哼!你根本就沒把我當回事!”“你他媽傻啊!”我有些憤怒,“她們能跟你比麼?我他媽當你是我自己!我怎麼能那樣對你?!”“哼!”她扭過頭去,“我生氣啦——!”“你活該!”我沒好氣地回敬道。
“你——!”她猛然轉過來看著我,臉上寫滿了怨恨。
“不跟你說了!”我掐滅香菸,“我去洗個澡,你趕緊睡覺!”……
在水流的衝擊下,身體漸漸有了反應。這是一個讓人撓頭的問題,我想,不管怎麼樣,面對陳言的熱情,我得保持冷靜,我不能傷害她,即使我真的喜歡她,也不能像對待別的女人那樣對她心生歹念。
我完全沉浸在溫水對面板撫摸的快感中,我低頭看了一眼,腿根兒的惡棍直挺挺地愣在那兒,真的好久沒吃過一頓飽飯了,我想,這傢伙自打離開杭州,就一直拒葷食俗。
我渾身打滿了肥皂,我搓了半天。我低頭又看了一眼,下面的硬體兒像條泥鰍,呲溜呲溜地與水流對抗著。我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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