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的稱呼。
“徐科會來?”
“他去接兒子。”
“那……,跟爸媽說一聲”安逸也有些想出去,看了看身邊的這位,自從剛剛跌進他懷裡就一直保持親密的坐姿在他耳邊小聲呼氣。他也需要出去吹一下風保持冷靜。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小琳小聲打斷他們。
相許(三)
肖家是有著歐美風的獨立小院。院子裡種了很多的花草,小院的左邊有個特地留出的陽臺,唯依說那是方便爸爸夏天乘涼。從院內剛好看到屋內看電視的家人,陽臺擺著兩個躺椅和中間沒有下完的的圍棋。院子的右邊是一小塊空地,肖爸爸有時會在那裡唱唱曲兒,或者和從年輕時就認識的老夥計喝喝茶聊聊誰誰的孩子出國了誰誰老伴過世了誰誰又添了個小孫子。
“安逸,你在國外都喜歡做什麼?”終於走出來的唯依問道
“沒什麼。”
“怎麼會沒什麼?像打打球啊,逛逛街,看看電影。”
“週末會去健身房,有空也會打打高爾夫,其餘的時間也就畫……想到什麼畫什麼。”因為太忙了吧,有時候他也會去附近公園裡隱蔽的小教堂散步。
唯依看著他。……健身房,高爾夫嗎,他們真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呢。大學的時候她也就去過學校的游泳館或者去海邊Barbecue,工作後就更少了,經常忙的吃飯都沒有時間,假期也就自然奉獻給她卡哇伊的枕頭了。還記得那時候最常做的就是週日下午某懶蟲對著響個不停的電話‘何方神聖?’‘肖,阿姿籤售,好樂迪!’‘阿姿啊!好久不見’……
“去海邊?還記得你以前最喜歡做什麼嗎?”安逸看著她。
“呵呵。”
她記得。那時候她喜歡拉著他去海邊。
揹著大大書包的漂亮男生盤腿坐在沙灘上,寫著放在膝蓋上的練習冊,小大人一樣眉頭緊鎖。夕陽灑在平靜的海面閃爍成妖嬈的金色。周圍有稀稀落落遊玩的居民或有人。一個女孩在他周圍高興的一圈一圈跑著,一會看看遠處游泳的遊客,一會指指不遠處的遊樂場,觀光的遊艇,一會又惡作劇似的把撿來的貝殼放在男孩的書包裡。
“安逸!你還要寫多久?”“逸,快看快看是海鷗!”“逸哥哥,我們去玩摩天輪好不好”……看著男孩沒有抬頭,感到無趣的女孩拿起不知哪裡找來的樹枝在沙灘上畫著——‘安yi是壞黃後’(安逸是壞皇后)——後面畫上拿著蘋果的巫婆。女孩看著自己的傑作哈哈大笑,抬頭卻看見那個落霞映照下手插兜看著她輕皺眉頭的瘦弱少年,牽起她的手,拍拍她校服上的塵土“走吧!”
“……”
“把樹枝丟了!”
“哦。”
“下次別拿樹枝了,會戳到眼睛。”
“媽媽會罵嗎?”
“不會!”
“因為逸在?”
“……”
“逸哥哥是我的!”
…………
安逸想著,他有多久沒有像這樣在黃昏暖暖的海邊,身邊是像小時候一樣拿著樹枝寫字的唯依。在同樣有著碧海藍天的溫哥華,他卻很少感受的到這樣的安寧。忙於社交休閒的父親,過慣精緻生活的母親。
他回來了,那艱難的八年,那個就算在自己家也要聽英語的異國他鄉,那個為了讓自己足夠優秀而拼命用功的少年,那個沒有她的求學生涯,他終於走過了。與其聽媽媽說“哪天有場音樂會,哪天一起參加朋友的party,哪件珠寶快過季,哪件衣服適合參加婚禮,……”還不如聽爺爺絮叨“某某同志搞階級主義,某某長官沒有集體意識……”
“逸,看那位阿婆!”唯依指著一位面向大海雙手合十的老太太。
“是朝拜,信仰伊斯蘭教的穆斯林每天都會向真主阿拉朝拜。”
“哦,好虔誠!”
“我們回去吧”安逸牽起她的手說。他也曾經每天虔誠的祈禱,在那個隱蔽的小教堂,在靜下來的每時每刻,祈禱他的唯依在遙遠的家鄉能無憂無慮,祈禱著爺爺一個人在家能健康平安。那是他忙碌的學業和工作中最安寧的時刻了吧。為天真的孩子彈彈鋼琴,為忠誠的信徒念念詩經,有時也會遇到舉行婚禮的新人。
“唯依姐姐!”
“多多!”剛到家門口,唯依就看到揹著書包朝她跑過來小男孩。
“唯依,小張他們有點事,我要立馬趕過去,你幫我跟阿姨說一聲,晚上幫我送多多回家”徐科向安逸點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