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清那人的沉香猛地收住法力，手堪堪停在離那人不到五公分的地方。

光滑的額間沒有象徵天生神力的天目，墨玉般的眼睛變成了金眸。

不是楊戩？

驚於此發現，沉香馬上停手，又看見被他掌風吹起的過肩的捲髮下是尖尖的耳朵。

真的不是楊戩？

可他容貌和楊戩如出一轍……好吧，就算這些都可靠法力來變幻，但是，曾經的天界第一戰神的他，身上絕對不應該會出現妖氣才對。

所以，不是楊戩。

原以為，這長相只有楊戩才有，不想……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沒傷到你吧？”不管那妖聽不聽得懂，沉香開口就道歉。

楊戩淺笑著搖了搖頭（他的聲音沒變，會再引起沉香的懷疑，他不打算出聲），讓沉香更加“確定”眼前的妖不是“楊戩”——在他記憶中，除了首次見到楊戩外，他都不會這樣對著他笑，也發現那妖聽得懂自己話，連忙打聽帶走楊戩的妖怪的訊息。

“你知不知道一個和你差不多高，有著銀色長髮和金眸的妖怪？哦，他身邊還有跟著個綠色的小妖怪，你可知他住在哪裡？”

銀髮、金眸、綠色的小妖怪……他來找殺生丸？當真如此恨我嗎……

落寞之餘失望更大——沉香的成長和楊戩的預期還是差了點——小小的變化就讓他分不清“敵”我。

心裡起伏不斷，面上楊戩仍舊淺笑了下，抬起右手往南指了方向。看著道謝後高興離開的沉香，楊戩心情有點複雜。

怎會……這麼相信一個第一次見的……“妖”……

嘆了口氣，楊戩走到溪邊，俯視著溪水的倒影，其實他倒覺得自己沒有多少變化。閉眼，催動法力，讓自己的樣子復原，當然他沒讓天目浮現。轉身，睜眼，望了望沉香離去的方向，嘴角彎起一個漂亮的弧度，便往相反的方向——北邊——皇城所在地走去。

西“後”

楊戩走近皇城，飛身上城牆，再躍至屋頂，本想按原路線返回紫竹軒，不料途徑白梅苑時踩在一塊已有裂痕的瓦片上，“咔”，瓦片應聲而碎。響聲驚動了皇城的護衛，楊戩不願惹麻煩，自動從屋頂上飛下，俊美的容貌、飄揚的雪衫，好似天外飛仙，讓在場的護衛們都呆站著忘了行動，等到他們看見楊戩腰間晃動的東西后，才有了反映——把他團團圍住。

【來者何人？膽敢在我國少主繼位大典當天來行盜。】

【護衛長，還跟他羅嗦什麼，他盜的可是主母的冥道石。】

少主和冥道石，楊戩是知道的，但，少主的“繼位大典”？“主母”的冥道石？好像邪見對他也沒有“全盤托出”，而且那小妖怪最近也不再講殺生丸的事情了……

楊戩除了以靈活的身手躲避著護衛的攻擊外，沒有進行反攻——殺生丸救了自己，自己總不能在他的繼位大典上用他的護衛來活動筋骨。

【停手。】楊戩聲音不大，但讓每個護衛都清晰地聽見這兩個字，而且這兩個字貌似有魔力般讓他們都真的不再攻擊他【我隨你們去見殺生丸。】

【你竟直呼我們殿……陛下的名諱……。】

【別衝動。】

護衛長拉住想再進攻的手下，打量著眼前的人，明明是個人類，卻有迫人的氣勢及那種高高在上只有貴族才有的優雅。他猶豫了——西國皇城中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他們家陛下常年在外歷練，十幾年前才剛剛回來，原本很討厭人類的他卻還帶回一個人類小女孩——如此有氣質的人，難保就真的會認識殺生丸。而且冥道石是西國至寶，似乎是有必要帶他去面見殺生丸。

大殿內楊戩長身玉立，出眾的長相，高貴的氣質，有禮但不謙卑的舉止，震驚在場所有的人。

【陛下，我們剛剛在主母的白梅苑外，發現這個帶著冥道石的人，特帶他前來。】護衛長還不知道此人和殺生丸是不是真的有關係，所以很婉轉地把　＇人贓並獲＇　四個字表達出來。

【……】聽後殺生丸似笑非笑地望著下面的楊戩【傷好了？】

能亂跑，就說明傷好得差不多了吧？

【差不多。】只剩法力還沒全部復原。

不管殺生丸是怎麼笑的，他總歸是笑了，護衛長暗想：幸好沒有傷到那人。

而殺生丸的笑不但讓護衛長這麼想，還讓大殿中的人有了其他的聯想，再加上他又關心那人的傷勢，不得不讓他們擔心。

【陛下，就算您認識他。】群臣你看看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