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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連表妹思凡也照辦不誤;他處事手段讓眾仙都對他又怕又恨,久而久之,楊戩成了天條的代名詞,真君神殿變為了天庭的“煉獄”,眾仙沒事決不會出現在那,就算有事也不會登門,因為楊戩(天條)不會法外開恩。
無人問津,楊戩並不在意——他禁忌之子的身份,以及童年的家變讓他看清了世態炎涼,常年的獨自歷練,除了他認定的人,更讓他不喜也不習慣與他人相處。
而就是這樣的真君神殿,在某日楊戩回去後發現了不一樣的地方。血腥味……濃烈的血腥味……是誰的(哮天犬被他派去辦事,負責打掃的宮女知道他討厭髒亂,不會不處理,再說就算她們不小心受傷也不可能有如此重的血腥味)?
血腥味從後花園傳來,那裡種的全是楊戩為三聖母找來的奇花異草。他快步來到後花園,看見的是一隻純白色的巨犬伏在院中,血不斷地從它左前肢的斷口處湧出。在楊戩打量它的時候,那白色巨犬也看見了他,它露出兩排尖銳的犬牙,惡狠狠地盯著同一空間的楊戩。
受傷的野獸總會對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生物持敵對狀態,連剛撿到受傷幼仔的哮天犬時,它都會對他齜牙咧嘴,何況是受這麼重傷的它,所以此時接近它會非常危險,因為它為了保命會殘暴攻擊接近它的任何生物。但楊戩又怎會被嚇走,他慢慢走近巨犬,在它攻擊他前施法定住了目露兇光的它。運用法力先幫它止血,再隔空取來乾淨的棉布為其包紮,等一切弄妥,楊戩才解開它的定身法。
巨犬能動後,先看看自己被處理好的傷口,再看看面前的楊戩,知道是他救了它,因此它沒有再攻擊楊戩,然基於野生動物的天性,它還是警覺地看著他。楊戩也沒覺得什麼,他在考慮的是另外一件事情——他在見它第一眼的時候就知道它是犬妖了,雖然真君神殿地處偏僻又鮮有人來,但這隻犬妖又不是小妖,妖氣這麼強,早晚會引來滅妖的天兵天將,現在救也救了,總不能放著它不管。
後來想到辦法的楊戩,回到神殿的密室中,從暗格裡拿出了一個盒子。開啟盒子,裡邊躺著一條黑色的項鍊,吊墜是個特別的銀飾(似月牙狀的十字)。這項鍊有兩條——是他在撿到哮天犬的同天得到的——一條現在就戴在他脖子上,另一根一直放在暗格裡。楊戩試著把法力輸進項鍊上的銀飾,當初他是見它們有靈性才留在身邊的,沒想到這銀飾還真能儲存他的法力。約兩成的法力,楊戩估計應該能夠作出一個結界不讓妖氣外洩。
再返回院子,楊戩試著靠近巨犬,見它除了依舊警覺地看著它外,沒有攻擊他的意圖,他也懶得再用定身法。走到它身旁,楊戩觀察了一下,發現它真的很巨大,好在此項鍊的黑色繩索能自由伸縮,他就近把項鍊系在了它的右前肢上。繫好繩結,楊戩催動法力作出一個肉眼看不見的結界把巨犬圍在裡面。
隔天,楊戩發現它並未吃他留下的食物(一大盤帶骨的肉),看了看那白色的巨犬,想到了跟隨自己的千年的黑色細犬。
原來和哮天犬不一樣……
他記得哮天犬為了吃無論如何都不肯修煉辟穀之術。換了些野果在那,楊戩離開了後院。
七月七日,每年的這天楊戩心情很不好(他親手拆散了表妹織女和她的丈夫牛郎),可今年更甚,習慣性地走到後院——他並沒有注意他心情不好時便會來到這裡——等入眼的是一隻巨大的白犬時,才想起後院現在多了位“住客”。看見它,楊戩突然察覺,每年的這天哮天犬通常都在他身邊,雖然自己不會跟它說什麼,它也不會問,但知道他心情不好,它會變成原形呆在他身旁的舉動很讓人窩心。
楊戩心情很差,他做了一件平時他不可能做的事情——他走到伏在地上的巨犬旁邊,坐下,然後靠在了它的身上。為什麼會如此,只因他今天去看織女,她對他說,‘織女從未怨過表哥,我觸犯天條在先,幸得表哥手下留情,現在每年能和牛郎見上一面,織女已經很知足了。’
不怨嗎……當年玉帝派人抓了母親、殘害父兄,後又曬化母親,他不只怨過還恨過,如今他卻做著和玉帝同樣的事……
銀河的織女,凡間的父兄,桃山的母親,天庭的自己,楊戩覺得好累,好疲倦,緩緩閉上眼睛,放任一回。
再有意識時,楊戩覺得周身很暖和,而且腰部以下有點重。張開眼睛,看見那巨犬的長毛的尾巴正蓋在自己身上,他動了動,它應知道他已醒,就移開了尾巴。
是怕他冷嗎?
“謝謝。”楊戩起身,摸了摸巨犬的身體,笑著道了聲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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