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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錯誤。我站在一邊,不僅絲毫未受到感動,反而覺得可笑。
到了一九九三年上半年,女友仍然不斷給我來信,起初頻率大約是一個星期一封,每一封少的要寫六、七張紙,多的寫十三、四頁。我看到她的信,心裡稍稍解了點氣,但依舊懶得回信。期間我還在“五·一”前後回了一次山西,到山西財經學院找了她一次。
一九九三年暑假我放假回家,因為要路過太原市轉車,就想到山西財經學院去看看女友,順便跟她一起回家。到了山西財經學院她宿舍一看,沒找到人,心想可能回家了,於是在學校大門口等公共汽車到火車站。正在等車時,我看到對面一輛公共汽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我的女友,另一個是個男學生,他們手拉著手。當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們兩人似乎沉浸在幸福之中,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我做了一次克格勃,不動聲色地尾隨他們進了女友的宿舍。當我推開門時,看到那男生躺在女友床上,女友正坐在床邊。見到我來了,女友先是錯愕,平靜下來後介紹說:這是我的大學同學,這是我的高中同學。一分鐘以後,女友就讓那個男學生走了。那個男生走了以後,女友又對我說,那人只是一個比較要好的同學,沒有什麼。我也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這是在撒謊,但當時我冷笑著,也並沒有戳穿她。
我先於女友回了家,女友也仍和從前一樣來找我,好象沒有被我發現一樣。只是這一次放假,兩人之間的感覺更加疏遠了。有一次,女友也對我歷數了我好多不是,還對我說:小亞,你快點長大吧,別總象個孩子;我需要你堅實的肩膀,你不能總是讓我心裡沒底。我聽了這話,心裡有些反感,但那時我已經逐漸適應學校的生活了,心情開朗了一些,所以控制住了情緒,在暑假期間也始終沒和她攤牌。我開學走時女友又來送我,在火車站臨上車時,我給她丟下冷冰冰的一句話:“我等你的悔過書。”等火車開動時,我看見女友又跟著火車跑了一段跟我揮手,眼神似乎跟往常不同。當時也沒有多想,後來才領悟到這是在跟我們之間的情感永別。
回到學校以後,我等了兩個禮拜後不耐煩了,就決定不再等下去。於是,我花了整整兩天時間,寫了一封大約四十多頁的絕交信,回顧了我們長達五年零六個月的感情史,告訴她已經沒有交往下去的可能。當時寫這封信的時候,我的心裡也非常難受,一邊寫一邊哭。那封信寫得十分尖刻,充滿了嘲諷和指責。我覺得那樣的信,是沒人能夠回得了的。果然,她沒有回信。
後來我們還見過兩次面,第一次是在一九九四年春節。見面時那女孩哭著說,她把一生最純潔的感情給了我,是我誤解了她,問我有沒有和好的可能。聽著聽著,我的眼淚也奪眶而出,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幾乎動了心。第二次見面則是在一九九五年的春節,已經都相當平靜了。我參加工作以後,還收到過她的一封來信,信中表達了她對自己的分配前景的憂慮,我沒有回信。就這樣,我們失去了聯絡。
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十多年了,我們也各自有了家庭,也很少想起這些事情了。現在再回想起來,我們兩個人都有一些錯誤。女友的錯誤,在於缺乏為愛情而犧牲的勇氣。而我的錯誤,則在於為愛情作出一些犧牲之後,把這種犧牲當作資本苛求她。我那時心胸狹隘,確實不夠一個男子漢,總是陷在以前痛苦的回憶裡,又因為大學裡成績不好而心情煩躁,不能原諒她以前年幼而給我造成的那些傷害;總是以一種盛氣凌人、居高臨下的姿態對待她,斥責她,折磨她,給她的心靈造成了創傷。為了這些,我現在反而感到有些愧疚。
唉,不說了,畢竟那時我們都很年輕……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九章 我的大學(1991~1995) 十、慘淡經營
一九九二年春節賣花燈生意的失敗,沒有讓我的母親退縮與氣餒。她從第一次的失敗中吸取了教訓,到處請教老師傅,把花色品種增加到了十個。為了增加產量、節約成本,父母二人沒有僱傭別人,自己每天勞作十五、六個小時,也從不休星期天。糊花燈時,經常滿手粘的都是膠水,也沒時間做飯,二人就天天弄點青菜,下點掛麵或者泡麵吃。當時,父親已經五十七歲了,每天趴在電焊機上這麼長時間,導致肩周活動不便,我放假回家時,看到父親在院子裡那棵白楊樹上釘了一個螺絲刀,肩膀疼的時候,就在上面蹭一蹭。後來,我參加工作的頭一年回家,就給父親買了一個按摩棒,父親後來說那個按摩棒挺好用的。
到了九十年代初期,我父親所在的鐵Z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