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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作為奸邪小人,自然經常做一些偷雞摸狗的事,結果引起了眾怒。半年以後的一天晚上,王××在自己家裡,被兩個蒙面人用麻袋套住腦袋,用木棍痛打了一頓。那二人似乎對他有深仇大恨,簡直就是往死裡打。王××的老婆當時正在屋裡洗澡,聽到王××的哀號聲急忙趕出來看怎麼回事,連衣服都沒穿,頭上也被打了一拳,當場就昏倒在地上。兩個蒙面人直把王××打得昏迷過去,才從容離開。王××兩口子被鄰居救起後還向縣公安局報了案,幾個公安來晃了一圈,也沒有查出什麼結果。
作為鐵Z局太谷地區辦事處的領導,王××本來就口碑不好,如今又被人打得鼻青臉腫,是一件相當丟人的事情,頓時威信掃地。好長時間,王××連家門都不敢出,傷還沒好就匆忙調回商丘了。後來到了一九九二年,有去商丘的工友回來說,他們看到王××因為賭博,被公安局抓起來在胸口掛了個牌子游街呢。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七章 黃金時代(1984~1987) 七、第一次上北京
雖然北方旅社被人從手裡生生奪走,父母心裡鬱悶,但值得他們欣慰的是,我於一九八七年考上了山西省的省級重點高中太谷中學。據老師們介紹,考上這所高中的人升學率幾乎達到百分之百,有百分之七十的人能考上大學,百分之二十的上大專,百分之十的上中專(當時中專也是很走俏的,不象現在得到處找生源),以至於當時一提自己是太谷中學的學生,人們就以一種羨慕的眼光來看待你,彷彿你已經是一隻腳邁進大學門檻了。
為了鼓勵我再接再厲,考上重點大學,臨開學前夕我母親帶我去了首都北京旅遊。乘火車時,旁邊位子上坐滿了返校回京的大學生,對面則坐著一個七十來歲、退休的老軍人。一路上,我的母親總是問那些大學生大學生活的情況,以及他們如何刻苦學習,考上學校的經歷,並且給他們很多讚揚。
當時我的母親已經三十六歲,但相貌年輕,衣著得體,談吐也很有風度,那些大學生先是把母親當成北京什麼大公司的經理,又把我當成她的弟弟。等我母親跟人家說自己只是個小縣城的工人、我是她的兒子時,大學生們一個個都驚訝極了,還有一個學生乾脆跑到車廂別處去,把另外幾個同學也叫來看,問他們說你看這像不像母子倆?坐在我們對面的那位老軍人,雖然話不多,但一直懷著讚許的目光看著我們母子倆。後來,等我母親離開一會兒時,那老軍人對我語重心長地說:孩子,看得出來你很幸福,你有一個非常好的母親。
母親領我遊覽了故宮、十三陵、長城、香山、頤和園。每天都跟打仗一樣步履匆匆,但我過得很是快樂。到北京那天下午,我和母親來到天安門廣場,準備以毛主席紀念堂為背景照相時,突然間狂風大作,下了一場暴風雨,然後又迅速雨過天晴,一道美麗的彩虹出現在紀念堂上空。我頓時感到這似乎是主席顯靈,於是虔誠地留了影。這張照片現在還在,一臉的虔誠相。
《一個普通中國人的家族史》 第七章 黃金時代(1984~1987) 八、狗的故事
狗是一種非常忠誠而且有靈性的動物,因此我們家人都很喜歡養狗。七十年代末,我的父親抱回來一隻小花狗,給它起名叫“大利”。那時家裡還不很寬裕,細糧很少,偏偏這大利有點邪門,竟然只吃細糧,不吃粗糧,於是很快就餓得皮包骨頭,每天圍著人“唧,唧”直叫喚,卻還是不吃粗糧。後來父母一看,說這狗是天生的富貴命,咱們窮人養不起,還是幫它找個好人家吧,免得跟著咱們受罪。有一天,我父親把大利送給了幾個開著拖拉機進城的農民。
轉眼到了一九八六年,我母親已經調到了太谷縣燈具廠。這是一個只有三十來個工人的袖珍大集體企業,離我們家只有大概五六百米路程。這時家裡生活已經變好了,於是全家人都想養一條狗。終於有一天,'霸氣 書庫 |。'母親的一個同事小李子送來了一條小伢狗崽,是一隻雜色小笨狗(「注」當時太谷縣狗的品種不多,一般只有兩種:狼狗,如德國狼狗、日本狼狗,以及本地產的笨狗,笨狗的特徵是耳朵耷拉,個頭較小)。那條小狗長得特別有意思,背是黑色的,毛是灰色的,胸前和爪子則是白色得,如同穿著一件小西服一樣。當時正是冬天,那條小狗來我們家之前在爐火前面取暖時,被滾燙的煤渣燒了尾巴,燒掉了一小段,其餘的都還爛著。
小狗趴在那裡,搖著燒得爛糊糊的尾巴,真是既可愛,又可憐。母親買了些燒傷膏和繃帶,給小狗纏上。由於這是我們家這麼多年第一次養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