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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燕並未沉睡,軒以漠一來到床邊,她便睜開了眼:“漠哥哥……”好難受啊!
軒以漠的大手溫柔地拂過她的臉龐:“雖然難受,一會還是得吃點東西。”雖然成了親,這小丫頭卻總喜歡稱呼自己為漠哥哥。
“害喜怎會這般難受!”燕燕拉著軒以漠的手不放:“漠哥哥陪著我……”
聞言軒以漠笑了:“別鬧,今夜還有貴客來訪!”頓了頓,他接著說道:“燕燕,謝謝你。”他指的是聲東擊西一事。
燕燕一怔,想起了洛夢,想起了她曾告誡自己不可輕易將兵書內容告知他人。可,漠哥哥不是其他人,是她的夫君,是她肚中孩子的父親。她如何能做得到獨身事外?
男人將她的每個表情都收入了眼中,心中略一思索,便彎下腰身輕吻她的臉頰,呢喃道:“燕燕,我愛你。”我愛你,這三個字猶如最美麗的春意,帶著百花齊放的芬芳,迅速瀰漫了這臥房的每一個角落,沁人心鼻。
燕燕閉眼接受他的溫柔,心中卻在隱隱作痛:漠哥哥,若沒有兵書,你也會如此疼愛我麼?
可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假若?捫心自問,若不是因為他和莫哥哥如此相像,自己又會這般深愛他麼?
情,往往夾雜了太多的因素,或許是因為對方的相貌,或許是因為他或她的一個舉手投足,更可能是因了某個場景。這痛,是愛,這恨,也是愛!愛了便愛了,再無法忽視,無法捨棄。想要的,是一生一世的承諾,是生生世世的牽絆!
夜深之後,軒相府中迎來了這位貴客。廳堂燭火正亮,將此人這一身暗紅與乳白相間的衣衫照出了幾分妖意。只見他背對著大門站著,正在仔細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飾物擺設,緩緩走動間,竟有一種風采融入其中。
軒以漠來到廳堂,俊朗的臉上帶著淺笑道:“公子一路上辛苦了!”
聞言此人轉過身來,俊美的臉龐一覽無遺,居然是黑曜國二皇子曜風!
“好一招聲東擊西!”伏席勝聽完了安遠南的彙報,淡笑道。其實這些他早已在信中得知,美人所說的聲東擊西,莫非是她曾說過的三十六計中的一計?如此看來,軒以漠確實早有準備了……怪哉,為何他總覺得自己錯過了什麼資訊。
“聲東擊西?”安遠南自語道:“是了,聲東擊西!”如此簡單的四個字,卻涵蓋了兵道兵法。
伏席勝回神道:“安將軍,暫且盯著吧!萬不可掉以輕心!”
安遠南離去之後,伏席勝開始沉思,到底剛才一閃而過的思慮是什麼?他試圖回想起來,卻毫無所獲。沉思了半晌,他暫時放棄了,修長的手指拿過桌上的硯臺,準備開始寫信。
卻見外邊劃過一道電閃,緊跟著便是雷鳴轟隆,要下雨了。伏席勝放下筆,吩咐門口邊上的宮女道:“把門給朕拉開些,不,把這些門全拉開了!”雨水,令他想起了那個女人,那個總愛戲水的妖嬈女子。那日,她在小河中,僅著了肚兜褻褲,凝脂玉般的肌膚隨著一舉一動滾落了滴滴水珠,這一副美人戲水圖,深深刻在了他的心中,永不褪色。
修長手指重拾毛筆,筆隨心動,濃濃的墨汁味立刻在書房中四散開來。一筆一劃,或勾或撇,或輕或重,都是心的描繪。不多時,一副美人戲水圖躍然紙上。美人正在清洗秀髮,回眸的一瞬間,眼神似嗔似笑,紅唇微翹,無盡的風情。
伏席勝卻不滿意,仍在細細描著,試圖將這幅畫更加地完美。柳眉,還要更彎些;雙目,再添些靈動和魅人;硃砂一點,眉宇間的淡淡桃花瓣便與紅唇相映襯,形成完美的呼應。
到底是何時,自己開始如此的關注這女人?又是從何時開始情動?他無從得知,也懶得去回想了,唯一肯定的是,他不會再想殺了這個女人。相反,他要得到她,她的美、她的魅,將從這一刻開始永遠的屬於自己——無論這女人是否願意。
不,她會願意的,他會讓洛夢心甘情願地將心扉開啟。無論何種手段,無論她如何抵抗,也逃不開兩人的牽絆——他親手設下的牽絆;更無論這牽絆中涉及多少愛與恨,只要能讓洛夢的心中有他。而只要心中有了他,洛夢,這一輩子都將完全屬於他一個人——無論何時何地何種情景,再逃不開他。
即便是他……死去。
死,這個詞讓伏席勝的動作稍稍一滯,他抬頭看著外面的灰色天空。傳言,此次雷澤的洪災因了水神的救助而不再肆意蔓延,多少人死裡逃生,匍匐在地虔誠祈禱。為何,武正在信中隻字未提?
黑曜之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