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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再喝!”洛夢捶打著男人的胸膛,卻不敢真下了力道,只是在發洩著她的痛苦。
武正猛然將她抱緊,嘴裡的熱氣吐在她的耳邊,聲音卻帶了淒涼:“英英,前世我欠你,今生難道還是要我欠你?你要走了也不安心麼?”
洛夢只是哭:“我不要聽……”
“你必須得聽!”武正的語氣一下子狠絕起來:“今天已是第九日了,再不說,便沒有機會再說了。”魂歸,是一種蠱,一種可以將瀕死的人叢死神手中奪回、瞬間獲得重生一般的蠱。只是這重生之人,只剩下十天的生命,第十一日的清晨,他會化作青煙,什麼也不會留下。
熱潮泛上了他的眼眶,他努力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溫柔一些:“英英,我知道娥皇在你身上下了法咒,又在你和丹朱的茶裡下了藥,將我騙去了,親眼看到你倆躺在一張床上……英英,我知道的。我不想殺你,可是我別無他法……必須有人要為這治不住的洪荒成為犧牲品。英英,我偷偷把你關起來,又找了替代之人,打算讓別人假扮你祭神……”
什麼?洛夢驚詫,她為何對這些一無所知?
“我自以為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娥皇都看在眼裡,她默不作聲,卻在祭神之前帶人殺了看守你的侍衛,又將你騙去了祭臺上!我在臺下,以為不是你,以為是事先安排好的人!”他恨恨道:“直到娥皇要我親自上祭臺將你推落火中,我才發覺了不對勁。可我已經迴天無力,眾目睽睽之下,我無法救你!我不想你在火中痛苦,唯有用手……用手先將你扼死……我以為我親手殺了你,可我只是將你扼暈,便再下不去手!”
“你知道麼?我當時恨不得殺了娥皇,我痛到幾乎站不住腳……就在我以為自己也要痛死的時候,狂風亂作,迷了人眼!待風散去,你已不見!”他的話語中帶著難以抑制的狂喜:“我知道,玄女將你帶走了!”當下便當眾宣佈,已在狂風大作時將英英推入火中,將眾人瞞過。
在後來的人生中,他暗中到處尋找英英的訊息,卻沒有任何的結果。漸漸的,他放開了,玄女既然帶走了她,就不會讓她受傷,總好過在這帝王之家,受那最陰暗的算計。
只是,他再沒笑過。那個傳言中溫雅而愛笑的男子,成為最冰冷可怕的帝王。他不能殺娥皇,唯一可以做的,便是永遠不再見她。
洛夢抬起頭,美麗的雙眼中盡是哀怨:“那當時你為何不告訴我?”否則也不會輕易被娥皇騙去了祭臺上,娥皇說,帝舜不願見自己,所以由她來將自己帶去祭臺。傷心欲絕的女英,輕易便信了。
武正,或者說是帝舜,他苦笑:“英英,你當時已經恨透了我,你想要離開我!我很自私,即便要一輩子囚禁你,即便你永遠無法見到外面,我也要將你留在身邊!我害怕你不肯,害怕你會離開我,只能如此做。”英英恨他軟禁太子丹朱,恨他將堯逼退皇位。於是,他想到了囚禁,如此可怕的詞,將這原本燦爛而美麗的女人鎖在了可怖的陰暗中,這是如此瘋狂地想法,他這般的自私!
洛夢不語,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地往下掉,直落得男人心疼不已。大手輕輕擦拭美人淚,他嚥下苦澀,說出了最不願說出、而又必須要說的話:“英英,你記住,你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你值得有擁有最完美的男人,一個可以護你周全、一心疼惜你的男人。”
又是這樣,展風這麼說,武正也這麼說,可她想要的卻都沒有能夠留住。前世,她想要帝舜唯一的愛情,今生,她終於得到唯一的愛情了,卻在兩人身上糾葛。一個因她而即將離世,一個因她陷入哀痛。
這三人的情絲牽絆,要到何時方能解開?
重回大滇
遠方有美人,芳蹤難尋覓,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君王為卿不早朝,英雄為卿拔劍對。君不知,傾城與傾國,美人再難尋。
紫烏國君烏彥熙對著牆上的一幅畫,輕聲念出這首詞。已經有快一年未見洛夢了,不知她現下在大滇是否還好?有安遠南在,戰亂應傷不了她身上半毫吧。他正思索著,皇后司炎誅玉走了進來,眼中瞧見國君正出神望著牆上的女人,心下有些惱怒,仍控制了情緒輕輕道:“臣妾拜見皇上。”
烏彥熙回過神,有些不快道:“外邊的奴才都睡著了麼?也不事先通報一聲!”
司炎誅玉身子一顫,仍舊道:“皇上,後日大軍便要開往豐年,今夜給各將軍的餞行宴已準備好,伏日的將軍薛琮已等候多時,就等皇上前去了。”
烏彥熙點點頭:“朕現在便過去。”
司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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