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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都看到他所害怕的場面。
洛夢靠著他的肩頭,低聲安慰:“我沒事,我這都好好的。”她想要伸手抱住他的腰身,卻在空中一滯,沒有環上。
伏席勝抱她抱得極緊,幾近哀求:“夢兒,再也不要離開我!”他害怕,害怕自己會失去她。
“夢兒,你離開之後,這朝露殿空了,我的心也空了。我不敢去朝露殿,我不喜歡那空蕩蕩的感覺。相思,夜夜難捱,我獨自一人,冷冷清清,我只盼有朝一日能與你長相伴,長相守。”二十幾年來,他從來不知孤枕難眠這一詞,如今,卻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過去的他是冰冷的,他用高高築起的城牆圍住了自己的心,一旦城牆崩坍,他竟惶然不知如何是好。
無情之人,一旦動情,這愛意便一發不可收拾。
洛夢不答,只是落淚。
這一夜,一批改完奏章,伏席勝便急急離開甘澤殿,朝朝露殿趕去。宮女想要趕上他的腳步給他遮雪,無奈他心急腳快,總有沒遮住的時候。待踏入朝露殿,大雪落了錦袍一身,他也不在意,卸去了披風道:“夢兒呢?”
一旁的嫣然恭敬道:“回陛下,夢姑娘正在書房。”
“書房?”伏席勝疑惑:“她可用膳了?”
“回陛下,用了。”嫣然一邊答道,一邊將天子朝書房引去。
待到了房門口,嫣然開啟門讓天子走了進去,自己則知趣地合上門侯在門外。
“在寫什麼呢?”伏席勝朝正彎身落筆的美人問道:“我看看。”他來到洛夢身後,只見上面剛起了個頭,紙張上寫著幾個字——長相守。
男人心中一動,右手覆上了美人拿筆的柔夷,輕聲道:“我和你一道來寫。”
長相守,月下清酒,花下細語。心如燭光,玉手掀起面具,那下面的明媚,如同一首詩。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小河邊的一幕,她靠在他的懷中,媚眼如絲,溫柔的大手撩起她的瀑布,用盡了情意來綰起一頭的長髮。
綰髮之情,許君一生。
洛夢放下筆,忍住眼眶的熱潮,背對著他問道:“你怎知這首曲詞?”她曾唱給武正過,卻沒有讓伏席勝聽過。武正,這個名字依然在刺痛她的心。
伏席勝從身後抱著她:“你和他在一起的十日,我都叫陶冰跟著。這首曲子,你曾在他背上唱過。”他多希望是自己陪在她的身邊,在她最傷心的時候,他多希望是自己出現在她的面前。可是他不能,他知道洛夢不願見到他——至少在那一刻。
洛夢閉眼,背靠著他的胸膛:“席勝,這世間真的有長相守麼?”不知為何,她總在擔心,擔心有天會只剩下自己一個人。
伏席勝將她轉過身,眼神灼人:“有!只要你願意,我們定能長相守。”他低下頭,以吻宣誓。
洛夢輕顫,控制著自己想要回應的衝動。
炙熱的吻,難以抑制的情愫,在這冬日裡,散發著濃濃的熱意,暖了這一屋子。伏席勝的眼神失了冷靜,他微微喘氣:“夢兒,我,我今夜留下,好麼?”他小心翼翼,不敢輕易失了控制。
洛夢微微一僵,猶豫已經顯了出來。男人看在眼中,放開了她:“不行麼?還是不行麼?”
沉默,片刻後,伏席勝轉身,明黃色的袍子帶著落寞離開。當房門合上,洛夢終於失聲痛哭,壓抑的哭聲依舊透過書房,傳入了男人的耳中,他站住了腳。雪依舊在下,天子默默站立,直到哭聲停止,他才邁開了腳步繼續前行。
兩個月後,炎圖傳來訊息,巴彥已被擒殺,炎圖之亂已定。而黑曜國君病逝,太子曜琛繼位,成為黑曜新任君主。僅剩下紫烏,蘇釋方帶著人緊守聽風、落寶、玉簟三座重城,三城互為依靠,可相互支援;尤其是紫烏今年的冬季較往年要長,雪落得極厚,不利於行軍駐紮,一時之間極難攻下。
很明顯,軒以漠就藏身在這三座池中的一座,雖說是困獸之鬥,卻也極有戰鬥力。這持續了將近一年的戰亂,將要在紫烏終結。
伏席勝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這三座城池,成為了最穩固的堡壘,但只要攻破其中一座,其他皆散。雪已停,再過一個月,天氣就會暖和起來,屆時,將是軒以漠喪命之時!
他站了起來,朝守候一旁的宮女道:“擺駕朝露殿!”
朝露殿,是他這兩個月來每日必來的地方,他與她,在這裡一同用膳,一同談笑,一同寫詞唸詩,興致好的時候她會用那天籟之音唱了曲兒給他聽。他和她,離得那麼近,明明就連心都在相互牽掛著,卻生生隔著一層紗,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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