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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身子不適?”
身子不適?哪有如此簡單,洛夢搖頭。時至今日,她身為半神之事必須要對身邊最親近的人吐露了——當然,未然那邊,她不打算告知。
伏未然只帶了一名太監,走在前往昭文殿的路上。才走了一會,他卻忽然站住了腳,朝那小太監道:“你暫且在此候著,本皇子還有些事情要辦,辦完了自會來此尋你,再去昭文殿。”
聞言那小太監小心翼翼道:“小皇子,今日念學的時辰已過了。”
伏未然冷哼一聲:“怎麼?身為伏日皇子,便是讓太傅等等也不可?”他一甩袖袍,施展輕功離開,不顧那小太監的呼喊。
他要去甘澤殿,他要知道,那陸大丞相究竟是不是如傳言中傾慕母親、而藉機靠近母親!
他的輕功很好,避過那院門外的太監宮女並不難,一個輕盈落地,他悄無聲息地來到甘澤殿外。伏未然不知,他今日聽到的,會是如何的一個秘密。
挾持
五年的時間轉瞬即逝,定安帝已經逐漸將政務轉給伏日太子伏未然,上朝時,她雖還在大殿之上,身旁卻多了太子的身影,眾多的決策,也漸漸由陸丞相和安大將軍輔佐太子完成。
是,太子,不再是小皇子。兩年前,年僅十三歲的伏未然在太子冊封大典的洗禮下,正式成為這泱泱大國未來的統治者。而定安帝,因為身子漸趨虛弱,又不能見風,上朝時也要簾子隔著,想來不出幾年,便要傳位於太子了。
這日,夜色才起,朝露殿內已燃起燭火。洛夢在寢宮內隔著簾子坐在臥榻上與未然對話。
“母后,”少年將一張寫著詩文的紙張透過簾子的下方遞給了那一側的人:“這是今日抄寫的詩文,還請母后過目。”他的聲音沒有一絲的起伏,淡漠的語氣像極了伏席勝。
洛夢接了過來,隨意看了看:“好了,明日你就不必抄寫了,母親看你這性子已經定了不少。”又是《洛神賦》,這孩子怎麼如此喜歡這篇詩文?
“是,母后。”伏未然說道:“母后這身子可有好了些?那些個太醫是如何說的?”
聞言洛夢心中一暖,她說道:“這病不易好,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只是不能吹風。”未然是她的孩子,她一手養大的孩子。
“哦?”少年似是訝異道:“這些太醫本事也太低了!母后,讓孩兒給你看看。”
洛夢一怔:“這病極易過人,你還是別過來,再說你也不學醫術,如何看病?”
“無礙!孩兒是男子,身體結實,且這些年來孩兒也看了不少醫術,多少也知道些。”伏未然不依不饒:“孩兒關心母后的身子。”洛夢還想說些什麼,少年已經起身掀開簾子,來到她的面前。
簾子掀動,帶起的氣流令明亮的燭火晃了晃,將這少年的身上閃出了詭異的神情。那冰冷的神態,那頎長的身材,尤其是一雙幽深的黑眸,像極了伏席勝。洛夢正愣當場,不發一語。
母后,他的母后,容顏依舊,多少年來未曾改變,他卻在五年前才有所覺察。自從五年前知道之後,他便暗中尋找蛛絲馬跡,如今雖不能得出完整的故事,卻也能猜到了八分。從那之後,他不再稱這個女人為母親,而是母后。
伏未然在洛夢身旁坐下,看到那雙鳳目裡的痴痴神情,便知她又將自己看成了那個修文帝——他名義上的父親。一霎那間,他竟有些討厭起這個素未謀面的男人起來。
“母后,”他冷冷開口:孩兒看母后氣色極好,並無任何病症,該不是那些個太醫在欺瞞母后吧?”
洛夢猛然驚醒,鎮定道:“未然太多慮了,太醫們欺瞞我能有何好處?我這病,本就不外露。”
她伸手愛撫少年的面龐:“未然的孝心,我已知道,你就不必再費心了。”
手腕猛然被扣住,洛夢訝異地看著面前似是熟悉卻又陌生的少年:“怎麼了?未然?”
伏未然盯著她的雙目,似是要將她吸入一般,片刻後,他淡淡一笑:“母后歇息吧,孩兒告退了!”
三年後,太子伏未然繼承帝位,大典上,他的身材愈發挺拔,面容愈發俊朗,隱隱散發著帝王之氣。從這一刻起,他不再是少年或者一名青年,他代表了這個國家的興衰榮敗,他將以靜仁帝的名義負擔起每個帝王所需要承受的責任——興盛伏日。
大典尚未完全結束,伏未然便悄然離開,只剩下滿朝的文武百官在觀賞著臺上的表演。
他一步一步,緩緩邁向朝露殿。踏入這曾經無數次來過的地方,只有此時此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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