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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來。夢中,她見到軒以漠一箭刺穿了伏席勝的心頭,鮮紅的血液飛濺而出,染紅了那一身戎裝。
“帝后,帝后?”其他宮女和太監趕了過來,想看看怎麼回事。
嫣然一邊給帝后擦汗一邊朝他們道:“無事了,你們都退下吧,讓帝后好好歇息。”眾人應是,正要離去,洛夢忽然道:“站住!”
她一邊喘氣一邊吩咐道:“立刻傳安將軍進宮!”
二十年
安遠南在夢中被人叫醒,急匆匆地趕往皇宮朝露殿。嫣然領了他準備進入帝后寢宮,他猶豫了一下,還是踏入了。才踏入兩步,洛夢聽到有動靜,急忙下床朝他飛奔而來,猛然想起了什麼,又在安遠南面前站定,朝嫣然吩咐道:“你在門外看著,不許別人進來。”她要說的話,不能讓別人聽到,否則可能會引起人心慌亂。
眼看嫣然領命出門,又將門帶上,她終於按捺不住,上前抓住安遠南的雙臂:“遠南,你趕緊派人前去紫烏!”
“出了什麼事了?”安遠南不解:“你怎的連鞋襪都未穿?身上也未批些厚實的衣物?”
洛夢臉色焦急,低聲道:“我在夢中看到席勝出了事,你快派人去紫烏救他!”
夢?安遠南鬆了口氣:“夢……非夢,只是個夢罷了,你太過擔憂,伏日大軍不少,不會輕易讓天子受傷。”他想了想,解下身上的披肩給洛夢披上,拉緊。
洛夢卻猶在擔心:“可……”她也知道不可能僅僅因為她的一個夢境而派軍出征,再者前去紫烏的伏日大軍不少,而伏日叛亂才定,已經不可能再多派兵馬。
安遠南嘆口氣:“這樣,我即刻派人快馬加鞭前去打探訊息,你不必太擔憂。還是深夜,你先睡下吧!”
他看著洛夢仍然恍惚的面孔,又看著她的赤腳,忍住內心的渴望朝門外道:“嫣然!進來伺候帝后就寢!”
第二夜,甘澤殿內仍然燭火明亮,洛夢與陸言風在處理摺子。
“帝后?帝后?”陸言風連呼幾聲,卻未見洛夢有任何的反應,他禁不住彎腰在她耳邊呼喚:“帝后這是怎麼了?”她已經走神了不止一次了。
洛夢這才回過神來,紅腫著的眼暴露了她的睡眠不足,她放下筆道:“沒事,就是昨夜未睡好。”昨夜的夢攪得她一夜未能安睡,今日更是神志恍惚。
陸言風想了想說道:“帝后若是太累,可留下摺子明日再批。”
“不必,”洛夢擺擺手:“走一走醒醒神即可。”她起身站了起來,陸言風便伸出手臂給她扶持。兩人一同走到甘澤殿外,看著夜空。雖是春暖花開,夜裡還是有些冷意,洛夢一身華服抵不住這寒意,陸言風看在眼裡,朝嫣然道:“去將帝后的披肩拿來。”嫣然稱是,將掛在一旁的披肩拿來,陸言風順手接過,給她披上。
洛夢任由他的動作,卻毫無所覺一般,她喃喃道:“不知何時,遠南的人才能回來。”她是在等訊息,她要親耳聽到席勝安然無恙的訊息。
“回來?”陸言風疑惑,他剛想再問些什麼,卻聽有人傳報:“安將軍求見!”
大門緊閉的甘澤殿內,只有三人,陸言風在左,安遠南在右,洛夢臉色蒼白,搖搖欲墜。安遠南忍不住向前一步,扶住她:“洛夢……”他一心急,將洛夢的本名叫了出來。
洛夢深呼一口氣,顫聲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次!”她不相信,不相信!
安遠南不忍:“夢兒,你何必要再逼自己呢?”天子被箭矢穿胸,奄奄一息之時,他命人將訊息封鎖,直至戰局平定。
“逼自己?逼自己?”洛夢的眼淚猛然決堤,她緊緊抓住安遠南的手臂,哭聲壓抑:“不逼自己我如何能接受?他答應過要回來,要與我長相守,他答應過,答應過!”她知道哭聲不能讓外面的人聽見,只得拼命壓抑,身子卻控制不了地搖搖欲墜。
安遠南和陸言風看她的樣子,早已心碎滿地,上前同時將她扶住。
洛夢腦中一片混亂,想到的全是伏席勝抱著她說長相守的模樣,那一聲聲夢兒,一句句長相守,以及冬日裡兩人的火熱糾纏,那溫暖了她的身與心的男人,現在卻已經離世,而她卻連最後一面也見不上。要她如何接受?如何接受?!
大腦中猛地轟然一聲,洛夢終於倒在了兩人的臂彎裡。
夢中,看不盡的黑暗,將洛夢團團包裹住。她跪坐地上,淚水洶湧而出,她嚶嚶哭著,好似一個委屈的孩子。腳步聲傳來,她抬眼看去,卻見是兩個熟悉的身影,除了伏席勝和武正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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