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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盤上，黑子的局勢岌岌可危。

老人這才轉過頭，語調緩緩地道：“讓他進來。”

“是”，老婦人慢步走了出去。

沒過多久，一名神采奕奕，神情嚴肅的男子邁步走進了院子，一見到老人，立刻抖擻起了jīng神，流露出濃濃的敬意。

“老爺子，我來了。”白藥低頭向老人行禮，恭聲道。

老人衝他招招手，“無妨，你小子，可是稀客啊。咱二人大約得有一年的時間不見了。快坐下坐下，你也來幫我看看，這黑棋，還有活麼？”

白藥應了一聲，也不多問，筆挺了腰坐到老人對面的凳子上，認真地看了下後，皺眉思索，又自己小聲嘀咕了些許時間，良久才道：“黑棋，已經走上絕路了，無解。”

“是麼……”老人點點頭，也不說對錯，抬起頭，對著白藥微微一笑，兩撇花白的鬍子輕顫，“從禁谷中出來就趕回這裡來看我這個老頭子，很累。”

“不累，只恨平rì不能常伴老爺子左右”，白藥大聲誠懇地道。

“呵呵……”老人笑了起來，似是樂懷，“我這輩子，拼命拼了大半輩子，到老了才算在這院子裡安居下來，又沒個子嗣，這在外人看來，我就是一個孤苦老頭了。”

“您老德高望重，為了國家晚年都不能享個清靜，這份忠義所有人都再看了眼裡，對您老推崇備至，怎會孤苦？只是您老不喜這些虛名，不喜歡過多cāo心罷了……要不然……您這門檻都得被那些政界大佬踏碎的……”

“呵呵”，老者笑了笑，語氣平淡得道：“我一個沒幾天好活的糟老頭子還管那些東西幹什麼？只要那幾個地方按照以前的約定不出來搗亂，我就樂得清閒了。”

白藥猛地抬頭，“老爺子，不要這麼說，您的身體健康硬朗，以後還有大把時間，怎麼能說年歲不多？而且，以您老的實力，突破有望，到時候，再增壽百年也是輕而易舉。”

“生老病死，人之長倫。孩子長大了，父母也就會老去，當孩子可以成為父母，父母便也就到了快死的時候了。我老頭子這一生，活得遠比一般人要轟烈，要風光，要充實，沒什麼好在意的。”

“至於，突破？談何容易啊！這天階之上，到底還存不存在著其他的東西，誰又能說得準？”

“老爺子，……”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婦人聽到老者的話不由得一震，想說些什麼卻再也說不出來。

……

沉默了些許時間。

“白藥啊”，老者緩緩的開口道：“你還年輕，心智上比同齡人更穩重，顧大局，辦事幹淨利落，知取捨，所以，與你同輩的人中，比你更優秀的人才不多，只是，你的武學資質卻是差上不少，這輩子混在俗世政界，發揮自己的作用也不失為好的辦法。”

“恩。”

白藥點頭。自己事自家知，老者對他的建議無疑是他最好的選擇。

老者不可置否，拿起紫砂壺，抿了口茶，才看似無意繼續道：“有些東西，一旦選擇了，便不能更換了。”

白藥愣了下，不明白老者這是什麼意思。

老者嘴角流過一絲莫名的苦澀笑意，從自己的衣袖裡，抽出了一卷檔案紙，交到白藥面前。

白藥有種不怎麼好的預感，雙手接過後，攤開看了一眼。

僅僅是一眼，臉sè均已劇變！

“老爺子！怎麼……怎麼會……楚家那些老東西怎麼會破壞當年的約定？”

白藥臉sè鐵青，眼裡滿是震撼。

這卷檔案，竟是一份情報，上面記載著關於楚行天自打出生以來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以及當年楚行天的父母一些動向以及一些不容洩露的密情。

老者嘆聲道：“你不必訝異，其實，楚家的決定也是人之常情……楚家老祖那個老東西可不簡單，當年他能犧牲自己的親兒子，現在在犧牲一個不成才的孫子又會有什麼區別？那所謂的規則能困他一時，卻困不了他一輩子！當他感覺一切刻成定式，犧牲幾個人來換取超脫又會有什麼猶豫？要知道，這天地可即將大變啊！”

這一句話，猶如炸雷在白藥腦海裡，“那老爺子，您打算……怎麼辦……？選擇楚家老祖還是那個……孩子？”

老者淡然的笑了笑。

“這就是我之前跟你說過的選擇了。怎麼選，你自己拿主意，我不參與。只是，我想提醒你，這件事啊，一旦選擇了，就無法回頭了！有些東西啊，看起來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