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絃歌撲哧地笑出聲來,撇開腦袋抱胸而站,一臉“不關我事”的樣子。
“行啊,我管不了你們。”符霜霖氣得罷手離開,大步走開好一段距離,他又停下來,“午膳過後歧陽城的各個臣子,還有符家的長老們都會聚在大書房議事。雪遲沒你給好好盯著她,別讓她給溜了。”
“是。”
“還有,”符霜霖猶豫片刻後開口道,“你若真要放陸務惜和古湘玲一馬也不是不能理解。不過,你這次進京若辦不了那老賊,你也可以別回來了,符家會另選城主!”這句話是對絃歌說的。
你如果真想背棄符家而選擇陸務惜,我也不會攔你,這是你的自由。不管怎麼說,你身上都流著那混蛋的血。可是,從此以後,你不是符家的人,你也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見一次砍一次,絕對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絃歌微微地會心一笑,雖然她和符霜霖一直都不對盤,不過,卻每次都能很好地領會他的意思。“三伯多慮了,雖然你經常對我拍桌子怒吼,態度也不夠恭敬,有時還扇我巴掌。”看著他氣得頭髮都要豎起來了,絃歌笑眯眯道,“不過,我姓符,我是符昌霖的女兒,這一點我決不會忘!”
“哼!”算你這臭丫頭還有點良心,不過說的話倒是一如既往的不動聽。
陽光普照大地,空氣中沒有屬於冬季的冷冽,院中的池子泉水清透,順著假山汩汩流淌。涼風浮烏髮,脂粉不施的臉蛋上素著一番寧靜。
符雪遲望著義父遠去的背影,轉首對絃歌問道,“下午的書房議事你不會逃吧?應該不用我時刻盯住你吧?”
絃歌低低一笑,她一把拉抓雪遲就向符府大門走去,語音悠然,“我們去用午膳吧。”
“出去吃?”
“嗯,聽說天香樓新聘了一個廚子,咱們去看看。”
鬧市人海,客棧酒家,繁華繚亂。
符雪遲跟在她身後,不遠不近地距離一步之遙。他眼角餘光瞟到絃歌向一個賭坊走去,不徐不急得拽住她手腕,“幹什麼去?不是吃飯嗎?”
絃歌笑眯眯,“所以要先把飯錢贏來啊。”
符雪遲拉著她就往天香樓走去,“沒事,我請客。”
“雪遲,放心,我不會輸的啦,而且那賭坊老闆和我很熟,看,他在跟我招手……”
重點不在於輸贏吧?符雪遲無奈,他很肯定,一旦她進賭坊的事讓義父知道,絕對不是一巴掌就可以解決的事。符雪遲和絃歌站定在在天香樓門前,才剛跨進門就有夥計上前招呼,“客官,裡邊請,裡邊請。”
絃歌從雪遲背後探出腦袋,笑嘻嘻,“小二,好久不見。”
符雪遲嘆氣,她還真是哪兒都混得熟。
那小二看到絃歌後明顯臉頰一抽搐,笑容勉強。“符,符城主,您還是老位子嗎?”
“當然,門口第一張桌子就行。”絃歌毫不客氣地坐下。
“城主,您,您前幾次的飯錢……”
在小二說話間,絃歌裝做沒聽見一樣打斷,手上瀟灑地轉著筷子,笑道,“琉璃吊燒雞,鴛鴦醉魚,湖鼎上素,風味野菌湯。嗯,先上這些吧。”
小二一臉看霸王食客的表情,忍了又忍,終於還是忍下去了,回頭乖乖讓廚師燒菜。這個歧陽城的小祖宗他可惹不起,整個歧陽城上下都把這女人當個寶,若他公然把她當棵草,絕對不會有什麼好結果。唉,看在她剛剛劫後餘生的份上,就當再請她一頓吧。
符雪遲把一切都看在眼內,似笑非笑,“你常來這兒鬧?”
“這哪算鬧?完全是看這裡的夥計可愛才常來捧場的嘛。”絃歌臉不紅氣不喘,“就因為我這城主常來,天香樓的生意才越來越火暴。”
兩人酒飽飯足後,符雪遲從懷中掏出錢袋,想把絃歌以前的欠帳一併付清。錢還沒有倒出來,就被絃歌阻止,“不用付錢啦。”
符雪遲嘆息,推開她的手,“我沒那麼厚臉皮,吃霸王餐這種事我從不做。”
絃歌眨眼,神色俏皮,她伸手指指門外,“看到了嗎?那麼多客人排隊來吃。”
看到了看到了,從剛才那小二的目光往他們這座瞟,指望他們快點吃完走人,好讓其他客人進來。
看著雪遲點頭,絃歌笑得得意,伸手打出一個響指,“飯錢很容易賺啊。”說完,她直接站立起身,朝門口大喊,“有誰想先進來吃飯的,只要替我付了這桌飯錢,我就立刻讓位。”
門口一陣熙熙攘攘,等位子的食客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