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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捨得離開你?”
“……”凌楠眨巴著眼睛。
“沒心沒肺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她後悔!她還真以為我凌悠揚沒了她就活不下去了?”凌悠揚憤恨地眯眼,“我要讓她的兒子不認她,一輩子討厭她憎恨她,讓她遺憾到死為止。”
“……”凌楠又眨了下眼睛,突然咯咯地笑出聲來。
凌悠揚不悅地盯住他,緊抿雙唇,半晌,他悶悶地出聲,“對牛彈琴。”然後,沉默地撇開腦袋。
凌楠連連笑了好多聲,嬰孩幼稚的笑聲在寢宮裡空曠地蔓延著,聽起來只有無奈的蕭索。笑著,笑著,凌楠止住了笑聲,一切又迴歸安靜,他在凌悠揚懷裡不安分地動來動去,小眉頭不高興地皺起來。
空曠,空曠,很空曠。
寂靜的夜,有人已經遠遠地走了,只剩下他,和他。
“真是好黑的天。”凌悠揚毫無章序地說道,閉上眼,他把腦袋埋在凌楠充滿奶香的身體上,“吶,笨小孩,只有我和你了。”
她只把你留給我,我只有你了。
她走了,不會回來了。
回國
回到歧陽城,那是兩天後的事情。
邊關寒風,飛沙走礫。灰白色的岩石堆砌成那高高的城牆,哨兵在城牆上筆挺地站立,熟悉的盔甲,熟悉的裝束,絃歌眯起眼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到他們盔甲上鐫刻的字型,模糊的輪廓。她閉上眼,張開雙臂盡情享受故鄉的空氣,抬頭仰望,城牆上那面紅色的錦旗上繡著大大的醒目的“符”字。
風聲颯颯,旗幟被吹拂的聲音撩得激情澎湃。城門前計程車兵看到絃歌,大聲質問,“那個人,對,叫的就是你,給我過來。”
一身髒兮兮的男裝打扮,絃歌美麗的臉龐也蒙上塵埃,五官教人看不清楚。她稍稍抬眼,質問她計程車兵面生得很,恐怕不認得她。她笑了笑,快步走過去,態度顯得很配合。
“你是女的吧?”士兵上下打量,懷疑地皺起眉頭,“怎麼這副打扮?”很可疑啊。
“嗯。”絃歌笑笑,“穿著男裝在路上方便些。”
士兵的眉頭皺得很緊,“你過來的方向,你是極東國的人嗎?”
這個……還真不好回答,絃歌想了想,道,“我是從極東國出來的。”
“哼,”士兵很不順眼地瞟她一眼,“你還敢來雀南國?而且還敢到歧陽城來?你知不知道你們那個皇帝做了什麼?小姑娘,我好心勸你一句,趕緊回去吧,如果讓城裡的人知道你極東國的人,恐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聞言,絃歌眨眨眼,猶疑片刻,不確定道“皇帝做的事……是指廢后那件事?已經傳到這兒來了?”
“不知好歹!狗膽子倒挺大,別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對你動手!”士兵怒目大喝,“你居然敢說符城主的閒話!”
絃歌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說話,該說她這個城主做得太成功了嗎?她半是欣慰半是有趣地挑眉,雖然不知道她哪句話說得失禮了,仍是誠懇道,“對不起,小兄弟,能放我進去嗎?”
士兵的態度頓時不友善許多,冷眼看她,“你有通關文碟嗎?”
絃歌誠實地搖頭。
“沒有還敢來?”士兵終於找到毛病,大手一揮,向城裡的同僚大喝,“快點,把這人抓起來審問,有可能是極東國派來的奸細!”這其中的成分,有一大半是公報私仇,看不慣這女人對他敬愛的城主不敬。
絃歌愣住,怔怔地站在原地。待她反應過來,雙手已經被反捆在後,被人挾持著向前行進,一步一步地押進歧陽城,絃歌有些哭笑不得,巡視押送她的那三個士兵。她無奈地搖頭,抬起頭盯住其中一個比較眼熟的,淡淡地開口,“我說,這是要把我綁到哪裡去?”
那士兵似是一下子回過神,看了絃歌一眼,他表情一僵,顫抖著觀察絃歌那張灰濛濛的臉,臉色瞬間蒼白,又由白變紅,由紅轉青,他伸出手指抖啊抖的,“城……城主?”
話音一落,四場俱驚。
那三個士兵的腳步都停下來,盯住絃歌看,不知在看什麼,眼睛不能轉腳步也動不了,似是受驚嚇似是不相信,表情不自然得很。
絃歌繼續笑,“你們打算看到什麼時候?”
三個士兵怔了怔,忽然間,同時爆發出極大的歡呼聲,震耳欲聾,惹得邊上其他人紛紛注目。站在不遠處巡視的副官林因注意到這邊的動靜,皺起眉頭,大步跨來,嚴厲斥責道,“鬧什麼鬧?你們不守在城門前到這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