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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對不起那孩子。皇上,如果您想懲罰微臣,微臣絕無怨言。可是,請容許微臣辯解,當時會欺騙皇上,當時會說凌楠是小廝,微臣只是希望他在岐陽城能平平安安的,絕無他意。”
“砰”的一聲,楊嘯的拳頭重重砸向桌面,“難道太傅以為朕會對凌楠做什麼?!”
“對不起。”絃歌愧疚道,“微臣當時一時情急,沒有顧慮到皇上的感受。”
楊嘯盯住她看了許久,忽然嘆了一口氣,“聽周圍的人說,太傅與母后從孩提時就是好友,當時朝局混亂,太傅是受母后所託才擔下大任。朕是太傅一手教大的,比起母后,或許太傅與朕的關係還更親密些。可是,太傅,你竟然不相信朕?”他向前一步,目光銳利如刀,“既然如此,朕還有相信太傅的必要嗎?”
“唉!”絃歌無計可施,輕聲問道,“那麼,皇上希望微臣怎麼做?”
楊嘯冷淡,“在此之前,請太傅再回答朕一個問題。”
“皇上請問。”
“你為什麼要去極東國?”楊嘯一臉不妥協的表情,誓死追問,“是為了什麼人還是為了什麼事?那是太傅自己臨時起意吧?朕既沒有提出來過,太傅也沒事先跟朕商量過吧?”
絃歌表情瞬間一滯,沉默片刻,淡淡道:“只是,情不自禁。”
楊嘯黑著一張臉,“什麼意思?”
“明知那時候去會給自己帶來很多麻煩,可被對方一激,在意識恢復清醒之前,嘴巴上就已經答應下來了。”絃歌坦誠相告,“在微臣內心深處,一直是想去看一看的。”
“看什麼?”楊嘯的臉越來越黑。
“微臣也說不清楚,如果真的要說的話,最想見的是兩個人。”絃歌毫不遮掩,“凌悠揚和凌楠。”
“那麼,在太傅心裡面,已經把朕和雀南國放在淩氏那兩個人後面了嗎?”
“皇上,”絃歌抬頭,並未直接回答這個問題,“微臣當年是為了雀南國回來的,如今,您問這個問題還有什麼意義嗎?”
楊嘯的聲音驟然拉高,“朕就是要知道!”
絃歌嘆氣,閉上眼,“對符絃歌來說,對攝政王來說,自然是皇上和雀南國比較重要。這毋庸置疑。”
“哦?”楊嘯挑眉看她,“如果你不是攝政王了呢?若你不在其位,你還會把雀南國放在第一位嗎?”
屋子裡又一下子安靜下來,空氣幾近凝固。
絃歌沒辦法對楊嘯撒謊,十多年來,她對這個弟子這個國家幾乎耗盡心血,彼此之間也都坦白慣了。她終是嘆息一聲,“皇上英明神武,有皇上操心自然就不必微臣多此一舉了。”
楊嘯衝動之下就想把手邊的茶壺給砸過去,可理智還是剋制住,“好!很好!好一個攝政王!好一個符絃歌!”他氣沖沖地跑出去。
從這一天開始,楊嘯就光明正大地削除絃歌手上的權力,以前若說他的行動還有遮掩,如今卻是絲毫不避諱。任何一個人有心人都看得出來,楊嘯是要架空絃歌,恐怕下一步就是要撤去他攝政王的職位了。
朝中本來可以有一場腥風血雨,攝政王和皇上的一場殊死爭鬥,可惜,一切事態進行地順利得讓人咋舌。絃歌樂見此事,大大方方地把手上的權力都放開了,皇上要什麼,她就放手什麼。權力也好,人脈也罷,能放手的全放手,興致濃時,甚至會親自指點楊嘯一二。
事情可以如此順利,朝政可以沒有動盪本是一件令人愉悅的事情。可惜,惠誠帝楊嘯的臉色還是從頭到尾的難看,上朝的時候板著臉,退朝以後也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這段時間,朝中若有官員不長眼地找事找上門,一律都被罵得狗血噴頭。
朝廷是很和平,可是整個氛圍卻是寒冷的。
絃歌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和楊嘯說話了,她覺得該讓那個孩子自個兒安靜一下。她伊儘量和平的方式放開自己擁有的一切,小心翼翼地保持整個朝局的穩定。難得閒暇時,絃歌也會四處走走,心中早已做下決定,等一切都安定下來以後就離開。
這一天,絃歌不知不覺中就走到太后居住的宮殿。古湘玲已經很久不管朝事了。當年絃歌剛接手時,朝政還微有動亂她曾以太后的聲望協助絃歌。當古湘玲發現絃歌可以處理好一切,雀南國的時局也穩定下來以後,她就撒手一切再不過問。
古湘玲居於深宮時迷上佛道,每日吃齋唸佛,平時在她身邊伺候的人也不多,雀南國幾乎忘記了有這位皇太后的存在。
絃歌走到門前,侍女正要進去通報,絃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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