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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你儘管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你完全可以照著自己的道路前進。也許,你的愛國之心得以體現,你的強國之道得以實現,不過,符絃歌,你要好好記著,你這輩子將會永永遠遠地失去朕,也永永遠遠地失去凌楠!
他說,符絃歌,朕不會恨你的,朕要完完全全地忘了你。不過,凌楠卻是會恨你的,也許將來的某一天,你會親眼看見他憎恨的眼神,親耳聽見他喊別的女人為母后。
腦中是大片大片的空白,絃歌甚至有了眼黑耳鳴的感覺,嘴角滲出點滴鮮血,目光怔怔地看著那張信紙。楊嘯感覺到了她的變化,眼眶立即轉紅,再也偽裝不了之前的冷靜。他糾住絃歌的衣服,聲音中帶著哭腔,“太傅,太傅,你怎麼了?不要嚇嘯兒啊!”
終於瞧見絃歌的失態,元瀾臉上顯現得色,“符絃歌,我知道我鬥不過你,不過,現在這個局面,我在我臨死之前,卻可以輕易毀了你的努力,毀了你的國家!”
絃歌回了回神,已經不能控制身體的動作,雙手一哆嗦,便將瓷器的茶杯摔碎在地。她小心翼翼地抱著楊嘯,輕聲道,“你想幹什麼?”說話間,趁著書案遮擋住元瀾的視線,她的手指顫抖在在楊嘯的手心輕輕寫字。
楊嘯幼小的身體僵了僵,只是一瞬間,又恢復如常。
元瀾拔出腰間的短刀,指向楊嘯的腦袋,“如果殺了他,看你又能怎麼辦!”語畢,也不浪費時間,就刺向楊嘯。絃歌面顯焦急,她一個用力撲倒楊嘯,擋在他身前扛下這一刀,霎那間,殷紅的鮮血染滿衣襟,元瀾也不禁倒退一步,楊嘯則是直接失聲尖叫。
元瀾深吸一口氣,又看見小皇帝爬到他腳邊,拳頭不斷捶打著他的小腿,哭聲漣漣,“你混蛋,你混蛋,你還朕太傅,還朕太傅!”
元瀾眯了眯眼,又拿起刀,彎腰刺向楊嘯。可是,事情並未像他預料的那樣,他手中的短刀還沒刺到小皇帝身上,他就感覺到眼睛上一陣刺痛。
楊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把茶杯的碎片刺進他眼睛,看到元瀾因疼痛而蹲下身子,又立即把另一塊大碎片刺進他的脖子上,他因年紀小力氣不夠,自己的手心也被刺出血了,心裡不是不怕的,也不是不疼,可想起太傅在他手心寫的字,再看看太傅淌滿鮮血的胸襟,他咬咬唇,又拿起一片碎片刺向他的脖子。
撲通,撲通。心跳越來越快,楊嘯緊張得手都在顫抖,他嚥下一口口水,確定元瀾斷了氣後又立刻跑回絃歌倒下的身軀旁邊,大大眼睛淚汪汪的,“太傅,太傅。”
絃歌欣慰地笑了笑,果然是聰明的孩子啊,時間來不及,她當時只在這孩子手心上寫了“碎片,殺”這三個字,楊嘯做得比她想像中更好。眼皮已經掀不開了,她沉重地閉上眼,氣若遊弦地開口,“我沒事……”才說三個字,眼前便是一片黑暗,沉沉地陷入昏迷。
指婚
絃歌醒過來已經是三天後的事情了,她躺在床上養傷,慰問的人接連不斷。楊嘯每天都坐在她身邊,連古湘玲來叫都不肯離開。當初絃歌剛睜開眼睛時笑得最燦爛的也是他,又笑又哭的,嚇壞了一幫宮人。
又過了五天,絃歌勉強能下地行走。這日,她正躺在床上批閱奏摺,卻意外遭到符霜霖的拜見。聽到太監通報的時候她還不敢相信,三伯?三伯來幹什麼?
楊嘯對絃歌的情緒變化很敏感,側著腦袋問,“太傅不喜歡這個人嗎?”
“不是。”絃歌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對太監道,“宣他進來吧。”
符霜霖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進來,他一開始並未看到楊嘯,只看到絃歌躺著。掃了幾眼她的傷勢,符霜霖大罵,“你腦子怎麼長的?有人會蠢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嗎?有必要做到這一步嗎?”
絃歌苦笑,還不待她開口,楊嘯卻看不慣有人辱罵他的恩師,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你是誰?怎生如此無禮?看見朕和攝政王也不跪拜?”
符霜霖看見小皇帝從絃歌的床上跳起來,驚得張大了嘴巴,話都說不出來,這是什麼情況?這,這個是皇帝吧?君臣共躺一床?這,這種事是要砍頭的吧?
絃歌笑眯眯地安撫了下楊嘯,懶洋洋地望向這位暴躁的三伯,“符霜霖你找本王有什麼事?”
嘖,嘖,對這老頭自稱本王,感覺真舒暢,比對任何人耍威風都要盡興。
符霜霖張了張嘴,什麼話都說不出口,頭腦依然處於呆滯狀態,看著小皇帝和絃歌,他甚至都沒發覺自己的失態。
絃歌好笑地皺眉,對楊嘯柔聲道,“皇上,您先去書房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