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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凌七皇子是出了名的無理取鬧,他們也不敢對對方話柄。三則,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極東國的總體實力明顯站在優勢地位,得罪不得啊。
凌悠揚態度傲慢地從轎子裡跨下來,錦衣華服,漆黑的長髮束著白色玉冠。他懶懶散散地向四周望去,向前走了幾步,身後跟著一絕色美人,正是皇甫容。
有雀南國的官員上前道,“七殿下初臨京都,恐怕不勝疲倦,不如先去休憩一會,晚上有專為您設立的洗塵宴。”
絃歌站在遠處觀望,並未靠近,看著凌悠揚很不耐煩地和那官員說了幾句話,然後大隊人馬簇擁著他們向皇宮行進,馬匹人流絕塵而去。
絃歌低嘆一聲,看來今天晚上又不得安寧了,京都這種多是非之地,她還是快快把陸務惜的案子解決了,然後趕回歧陽城過她的愜意生活吧。
朱漆白宇,金碧輝煌。
今夜是滿月,澄黃透亮的月光鋪灑在每一個角落。宮中歡歌載舞,笑聲宴宴。
身穿綾絡綢緞的纖美女子們在廳中翩翩起舞,姿容豔麗。宛如絕世白玉般的無暇肌膚,腰支如蒲柳般柔嫩無骨,眼神勾魂攝魄,裙裾翻轉,笑若風鈴。那領舞的女子風情妖嬈,在最後一個轉身跳躍後,隨著樂聲的結束,所有舞女都伏在地上,香汗淋漓。
惠臨帝大叫一聲,“好,朕重重有賞。”
“謝皇上。”
絃歌坐在白潛身旁,對著眼前的表演始終提不起興致,意興闌珊地喝著悶酒。白潛笑望她一眼,“有這麼無聊嗎?”
“不。”絃歌又喝一杯,“只覺得這種粉飾太平太過虛偽。”她轉頭望著白潛,嘴角掛著興味,調侃道,“是否因為長公主沒有出席,所以白大人也是這般無精打采?”
白潛面上一紅,撇開腦袋,“符城主這玩笑過了。”
絃歌笑而不語。
惠臨帝在皇座上笑容滿面,望著凌悠揚微眯的雙眼,開口問道,“不知七皇子感覺如何?今日是為你洗塵,還望七皇子玩得盡興。”
凌悠揚舉杯笑道,“哪裡哪裡,貴國風景柔和優美,美人如繁花般耀眼,在下樂不思蜀。”
“呵呵,”惠臨帝聽後滿意地點頭,“七皇子若是喜歡,可在這些舞女中選上幾個,長夜漫漫,也可消磨時光。”
凌悠揚笑著瞥上幾眼,目光有意無意地在絃歌身上溜了圈,拒絕道,“皇上客氣,悠揚心領。”
絃歌頭皮一陣發麻,戒備地望著那隻演戲演得正愉快的狐狸,心裡有不好的預感。
惠臨帝道,“不知這次七皇子來訪京都,主要是為何而來?”
凌悠揚笑著揚眉,“我代表極東國向貴國表示我們的友好,對於前段時間的偷襲行為來道歉彌補,還望皇上多多抱憾。此行還帶上諸多賠禮,望請笑納。”
“呵呵,客氣了。”惠臨帝笑得很開心,“朕本就沒放在心上,極東和雀南如此靠近,本就難免有些摩擦,普通百姓鄰居間都會時而吵架,更無論兩個國家。”
凌悠揚嘴角噙著笑,“皇上能體諒自然最好,除卻表示友好外,還希望皇上能將冷立歸還給鄙國。對於冷立的錯誤,悠揚在此為他賠罪。”
這種事情嘴上賠罪就能解決嗎?絃歌心裡冷冷地想,毫無意外看到同席的白潛也露出不贊同的目光。想想也是,犯著同樣的罪,陸務惜可是要拿命來抵,你凌悠揚作為真正的幕後主使者,將所有人都耍玩了把,如今曲終人散,你卻拍拍手說結束了,還把冷立給要了回去,這未免過於護短了吧?
惠臨帝眼睛眯了眯,沉默片刻後,道,“符絃歌。”
“微臣在。”絃歌應聲而起,“皇上有何吩咐?”
“明日你將冷立從牢中帶出,給七皇子送去。”
絃歌低頭,不用看都可以感覺到那隻狐狸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她應道,“臣領旨。”
惠臨帝滿意地點點頭,又轉向凌悠揚,“雖然冷立可放,但在此之前還要讓我們審問一番,以備底案。”
“那是當然。其實我明日和這位符大人一起去牢裡接人即可,也不好太過麻煩。”凌悠揚笑得收斂,語氣是相當地識大體,他恭敬地低頭,“其實,這次在下千里趕來,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為求婚。”
求婚?全場俱驚!
凌悠揚抬頭,微斂雙眸,風華絕代,“希望皇上能將長公主楊麗凝賜婚於在下。”
話音一落,白潛立刻刷白了臉,眼珠子都快要瞪出去了。絃歌拿在手上的酒杯一個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