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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雪遲的身體一陣發冷,凍徹心肺,身體不能自制地顫抖。面對那雙明亮的眼睛,他腦中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到,“我……”
“你做不到。”絃歌替他回答,笑著,“因為你是符雪遲。”
小時候,符雪遲,絃歌和古湘玲一起玩的時候,古湘玲曾興沖沖地提議,“雪遲,絃歌,我們把自己的夢想埋在這棵樹下好不好?等長大以後看看有沒有實現。”
百年老樹。絃歌仰頭望去,好高啊。她點頭,贊成道,“好。”
結果,雪遲從符霜霖的櫃子裡偷出他的盔甲,埋下去,說,“我以後要像義父一樣征戰邊關,做一個最勇猛的軍人。”
古湘玲埋下一塊紅蓋頭,羞澀地瞥了雪遲一眼,“我以後要讓最喜歡的人掀開我的蓋頭。”
絃歌蹲在地上想了半天,苦惱道,“我想不出該埋什麼。”
“你沒有夢想?”
“有啊。”絃歌笑眯眯,“我希望所有人都開開心心的,平平安安的。”
絃歌,或許你埋下的,是你自己。
你不愛凌悠揚,那會是一生的痛苦。
若你愛上他,那將是一生的折磨。
婚配
天色明亮,藍天白雲。
“娘子,夫人,拙荊,賤內……難不成叫你媳婦兒?”凌悠揚板著手指數稱呼,他笑眯眯地瞅著她,“喂,你喜歡哪個名字?”
一個都不喜歡!絃歌走在路上,悶不做聲。
“怎麼不說話?”凌悠揚輕輕拽了拽她的頭髮不滿道,“你不說我就隨便叫了啊。”
絃歌從他手中拉回自己的頭髮,翻個白眼,“皇上都還沒同意這樁婚事,你別說得像我已經跟你成親了似的。”
兩人正在前往皇宮的路上,想私下與惠臨帝通稟這樁婚事。若在朝堂上直接提出,惠臨帝一怒之下拒絕,即使因為面子問題也不會有所轉圜,可是,私下談就容易變通得多,成功的把握也大一些。
凌悠揚不以為然地笑道,“惠臨帝會拒絕嗎?”望著她轉過來的眼睛,他挑眉,“只要我強制地要求,有誰敢拒絕極東國的要求?”
絃歌沒好氣地瞥他一眼,沒有回答,繼續往前走。今天早上起來就沒有看到過雪遲,她昨晚是不是把話說得太重了?低低嘆一口氣,沒看到也好,她也正愁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除了裝做若無其事,她甚至連說“對不起”的勇氣都沒有。況且,他們都沒有做錯,道歉又有什麼用?
凌悠揚眯起眼,又拽起絃歌的頭髮,“喂,你跟我說話的時候居然在走神?”
絃歌側過臉瞪著眼,再次把頭髮扯回來,“你別整天拉我的頭髮,拉光了怎麼辦?”
“呵呵,這叫夫妻情趣。”凌悠揚煞有介事,“我們應該先培養起來。”
情趣個屁!騷擾還差不多!
皇宮赫然佇立在兩人面前,富麗堂皇,威嚴壯闊。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走進這個地方會是為了請求賜婚的事。好冷,其實氣候已經開始轉暖,但心臟還是禁不住一陣一陣地收縮,寒徹骨髓。身為北方的國度,據說,極東國的氣候比雀南國寒冷許多,嫁過去以後大概回不來了吧。
“喂,你又走神了。”凌悠揚在她額頂輕輕一拍,指著前面的小太監,“快點走,惠臨帝在御書房等著了。”
現在還能退回去嗎?當然不能,她也沒想過。不能顧前顧後地徘徊猶豫,既然已經選擇了遠方,這個選擇是自己決定的,沒有任何人逼迫,那麼就不應該去想身後會襲來的狂風冷雨。後悔是比損失更大的損失,比錯誤更大的錯誤。
她的路,她已決定。
惠臨帝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看到絃歌和凌悠揚的進入,他放下筆抬起頭,笑得客氣,“七皇子和符城主今日來是為何事?朕沒想到你們兩個會一起來,奇怪啊。”
“是為聯姻之事而來。”凌悠揚沒空打啞謎,直奔主題。
惠臨帝一怔,哈哈大笑,“七皇子,朕很感謝你對麗凝的喜愛,要不這樣吧,也不用等朕那個笨女兒考慮了,朕直接就下旨賜婚吧,看你苦等也過意不去啊。”
“皇上會錯意了。”凌悠揚直言不諱,“雖是為了賜婚,卻並非是為長公主而來。”
惠臨帝好奇地挑眉,漸漸的,他有些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了,臉色微微一沉,目光在絃歌和凌悠揚之間轉來轉去,開口道,“七皇子,你是想換一個人和你聯姻嗎?”
凌悠揚微笑,“皇上聖明。”
惠臨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