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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了。
凌悠揚這個人,即使是被算計了,也會把輸弄得像贏一樣,把絃歌的成就感抹殺得一乾二淨。事後說起來,還是他大度謙讓,為了成全才提出三國和約的事情。
看上去皆大歡喜的局面,但絃歌一直高興不起來。她曾經以為,計謀可以算計一切,只要有智慧,很多事情都可以按照想像之中去發展,可是,她算漏了人心。
她算漏了凌悠揚,也算漏了自己。
夜幕中繁星點點,墨一般的色彩,閃耀著灼眼的光芒。
池水碧波,桂香瀰漫。
凌悠揚一人獨坐在院中,石桌上擺放著一罈子的佳釀,他的白色衣袖輕輕翻動,便倒出一些在青瓷碗中,晶瑩透徹的色澤流光溢彩,閉上眼,享受地抿了一口,“好酒。”他拿著筷子敲擊碗沿,脆生生地迴盪著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朗聲笑道,“可惜啊可惜,有了美酒,卻少了佳人相伴。”
絃歌和他是住在同一間房,回到屋裡空蕩蕩地看著難受,睡不著覺,也散步到後院,正巧聽到凌悠揚說話,於是站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凌悠揚也一眼就看到了她,對視,對視,再對視,然後撇開腦袋,視若無睹,繼續喝酒,嘴裡唸叨著,“美人啊美人,美人在哪裡呢?沒有美人跳舞給我看,也沒有美人唱歌給我聽……唉,人生苦短啊……”
絃歌坐到他對面的石凳上,眼睛直勾勾地盯在他身上。凌悠揚仍像個沒事人一樣,把她當空氣,看也不看,理也不理。絃歌傾過上半身,一手拿住那隻青瓷酒杯,想拿過來喝酒。凌悠揚握緊,目不斜視,淡淡道,“符姑娘,請自重。”
絃歌不鬆手,似要望進他的心裡,輕笑一聲,“自重?姑娘?”她仰起腦袋,“我還算是姑娘?呵呵,凌悠揚,你是不是忘了大婚那天,你在喜床上做過什麼?嗯?你那天醉得也沒那麼厲害吧?”
凌悠揚滯了滯,送開手,嘲諷道,“牙尖嘴利麼?符家的家教原來就這程度?死纏爛打著搶別人的酒?”
“呵,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凌悠揚直接舉起那罈子,仰頭喝了一大口,香甜四溢。他的眼神忽然深邃之極,聲音清晰,“符絃歌,我想休了你。”
絃歌一僵,拿起搶過來的那隻杯子,低頭喝酒。
“不過,又有點捨不得。唉,我竟然也淪落成優柔寡斷的人了。”他的雙手都放在石桌上,一手支著腦袋,一手懶洋洋的擺放在桌上,眼睛亮閃閃的,嘴角若有似無地勾起,“你說你這個女人有什麼好?雖然漂亮卻也不是頂美,三從四德你也半點不懂,腦子裡心心念念想著別的男人,對我不夠一心一意,甚至連床上工夫也……唉,我當時怎麼就娶了你呢?”
絃歌瞥他一眼,頗為贊同,點頭,“聽起來的確很糟糕。我們同病相憐,我也恰巧嫁了一個不如意的夫君。”
凌悠揚一滯,“哦,你夫君那麼好的人,你還有什麼不滿?”
“卑鄙,下流,無恥,淫奸,陰險,歹毒……”絃歌扳著手指頭,頻頻點頭,“我以前討厭的習性,我那夫君基本上都滿足。唉,可惜這世上的女子無法休夫。這樣想想,我比你可憐得多。”
凌悠揚臉色微青,眼睛眯起來,雙唇緊抿成一條線,陰森森道,“符絃歌,你不要太過分了。”
絃歌笑眯眯地望著他,無辜眨眼,“吶,你說說,如果要離開他,我是不是隻能耐心等我夫君休了我?”
“離開?”凌悠揚玩味地咀嚼著這兩個字,“你還可以回到哪裡?”
絃歌一下子沉默下來。
“我覺得啊,與其休了你,不如把你繼續放在身邊,日日夜夜地折磨你。”凌悠揚說得很起勁,像小孩子的惡作劇,笑著看了絃歌,“這樣有趣多了,不是嗎?”
絃歌似笑非笑,“真幼稚。”
凌悠揚凝視,他緩緩站起身,拿起那罈子酒倒滿酒杯,醇香的佳釀溢滿酒杯,鼻腔間是迷人的醉味,放下罈子,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睛就不離弦歌的臉龐。他微微伏下身子,目光與她平視,纖長骨感的手指搭在她脖頸的動脈上,動作溫柔,笑道,“那麼,幼稚也是你以前討厭的習性嗎?”
絃歌微微仰起腦袋,搖頭,“不是。”
“呵呵。”凌悠揚笑得很妖異,像在黑暗中悄悄綻放的曼珠沙華,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面頰,聲音如夢似幻,若真若假,“絃歌,你愛我嗎?”
空氣瞬間靜止,風停了。
絃歌避開他的視線,換了個方向坐著,輕輕的,他的手指也離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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