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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悠揚斜瞟到絃歌的表情,一臉黑線,哭笑不得。他在心裡很慎重地考慮,是不是應該揮袖離開?算了算了,今天至少得讓絃歌熟悉一下在場的各個皇親國戚。
厲王凌尹宣笑著站起來,對絃歌打招呼,“七嫂,我排行第八,以後稱我一聲八弟就行了。子晗說話沒惡意的,你別往心裡去。”
絃歌笑,心裡笑,臉上笑,笑得像朵花似的,“我怎麼會往心裡去?在嫁給你七哥之前,我就對他的風流韻事相當瞭解,他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事,我相信他。”
凌悠揚聽得心裡一抽一抽的,七上八下,眼皮不住在跳。
方子晗不善地瞥她一眼,嘀咕道,“最討厭這種道貌岸然的人……”話說到一半,太子妃方儀藍就沒好氣地拍她的背,“子晗,你真想被趕回去?”
唔,要不要計較呢?可不等絃歌考慮周到,自己的嘴巴已經自動自發地開口,笑眯眯的,“道貌岸然?是在說我嗎?在場這麼多智謀卓絕的人,我以為這詞怎麼輪也輪不到我。”
話音一落,所有的目光都齊齊聚集在她身上,像要在她身上鑽出無數個洞。氣氛頓時緊繃,一根針掉地上的聲音都能聽見。絃歌無辜地眨眼,一臉的不解,歉意道,“我開個玩笑,各位別介意。”
凌悠揚的臉色瞬息萬變,意外,不解,再到恍然,最後憋笑。他偷偷移開腦袋,可笑聲還是禁不住逸出口中。
在場其他人的臉色也是各種各樣,千變萬化的。太子很快收起自己的尷尬,笑道,“七弟妹這玩笑,呵呵,真是有趣。”
絃歌很不給面子,笑道,“我倒覺得這笑話很冷。”
“符絃歌!果真與眾不同!”一道洪亮的聲音引起她的注意,絃歌轉過頭去,看到一個面容俊朗的年輕男子,氣質揉雜著堅毅和多變。嗯,有點雪遲的感覺,絃歌的笑容斂下來,心口有點痛。只是瞬間,她很快調節好神色,嘴角揚起淺笑,“閣下是軍旅中人?”
男子的笑容中有幾分驕傲,“好眼光,我以前的確打過幾仗,現在在京城管著巡房營,是從一品的都統。我是第三皇子,你稱我一聲三哥就成。”
絃歌欠身,柔聲道,“見過三哥。”
三皇子凌啟明玩味地望著她,“符絃歌這個名字我早有耳聞,那座被譽為‘邊境明珠’的歧陽城,你就是城主吧?”
絃歌不動聲色,點頭,“以前確實是。”
凌啟明輕輕鼓掌,眼睛依舊盯在她身上一瞬不瞬,“巾幗不讓鬚眉,符絃歌,讓你放棄政事嫁到皇家,不覺得委屈嗎?”
“哪裡委屈?”凌悠揚挑眉,聲音不徐不急,“三哥,你在暗示什麼嗎?”
絃歌笑容不變,淡淡道,“悠揚很好。”
凌啟明不羈一笑,“真可惜,我本來也想娶個這樣的女人,可惜卻被七弟捷足先登。”
凌悠揚眯起眼。
太子凌靳朔幾步走到他們之間,笑道,“都先坐下來吧,待會兒有的是時間聊天,三弟,你這話說的有點傷和氣啊,彼此都是兄弟,雖說沒什麼顧忌,但有些事還是要注意的。”
凌啟明笑道,“實話實說,何錯之有?”
凌靳朔搖頭嘆氣,怎麼就沒個老實的?他開個家宴容易嗎?非得個個都來砸場子嗎?臉上笑容依舊,他伸手為絃歌做介紹,“這是五弟凌遠祿,這是十弟凌秀,還有十一弟凌英懷。至於四弟和六弟,他們不在京城,九弟凌陌憂身體虛弱,在自己府中養病,弟妹有空也可去探望。”
凌秀和凌英懷都還是孩子,一個十歲一個八歲。凌秀一張娃娃臉,容貌青嫩可愛,偏偏擺著一副老成樣。凌英懷八歲,看上去活潑好動,異常調皮。
凌遠祿五官端正,面容白皙,眉目間有股正氣,他的目光總是若有似無地瞟到皇甫容身上。絃歌眼觀四方耳聞八方,心思玲瓏剔透,眼神的餘光向後一瞄,正巧看到皇甫捏緊的拳頭。心中低嘆一聲,她又看了凌遠祿一眼,冷笑若隱若現,原來是他。
傾談
各個皇子王妃都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在明朗春日下,極東國裡最高貴的皇親國戚們圍坐在一起細品香茗,談天說地。女子們說一些閨房秘事,聲音輕微。男人們則高談壯闊,從天南聊到地北,從國事論到政事。
坐在上座的一群人是離權力中心最近的幾個皇子。凌尹宣舉杯笑道,“七哥,沒想到你回來就這麼突然地把嫂子也一起帶回來,一聲不吭,都沒有半點前兆。”
“呵呵,我以為七弟會是我們中間最後成親的那個。”凌遠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