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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嚇了一跳,慌忙扶住我,問:“怎麼了?還不舒服嗎?”
三天前,太后那腳力道十足,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到我被踢飛,又吐了血。秋霽言更知道我身體一向虛弱,平時沒事,還一病三五天,如何能承受那一腳。此時見我手捂胸口,滿臉痛苦,自然不疑有它,馬上伏身檢視。
我軟軟的趴在他肩上,本想狠狠咬他臉一口,一來觀察下他臉的厚度,二來一解心中的多日悶氣。可轉念又覺得他臉上的肉太少,不好咬不說,可能還會硌牙,別到時陪了夫人又折兵。
但也不能這麼便宜他,於是我轉移陣地,一口咬上他的脖子,狠狠的咬、死命的咬,堅決不撒嘴。叫你把我像丟垃圾一樣扔在這裡不聞不問三天,叫你一知道我又有利用價值了就眼巴巴的跑來,叫你勢力眼,叫你沒同情心。
越想越氣的我,雖然明知道他沒做錯什麼,如果換成我是他,也一樣會把已經失去利用價值的棋子隨手丟掉。就如當年我做清朝格格時,身邊的侍女喜福也是在失去利用價值後就打算打發走的,可惜我還沒做,就跑到這裡來了。
可是,就算明白又如何?我是有仇必報的真小人,什麼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君子信條,我才不會遵守。相比之下,己所不欲,定施於人,才深得我歡心。
秋霽言被我咬住時大大的震動了一下,然後似乎想把我推開。但我卻緊緊的抱住他,牙更深深紮根他的脖子上,倔強的不肯鬆口。
不知為什麼,他稍微掙扎了一下後,就再也沒有了動靜,只是一動不動的任我咬他。
時間慢慢流逝,我的嘴上越來越無力,胸又有點悶悶的鈍痛起來。不甘的鬆口,嘴中鹹澀的血腥味終於使我的心情變好了些。
我滿意的抬頭,對上秋霽言幽邃如夜空般深廣的眸,此時那裡面似有點點星光忽閃忽滅,無端的讓人目眩。
“不生氣了,滿意了。”他的手覆住脖子上的傷口,嗓音越發低沉,雖是問句,卻用肯定的口氣說出。
“還好。”在他灼灼的目光下,我力持鎮定,笑吟吟的回答。
在清朝時,有次無意中曾見過皇上咬姑姑宜妃。那回我問姑姑為什麼皇上要咬她,姑姑卻總是不肯回答,於是我轉移目標去問寵愛我的皇上,終於如願以償的得到答案——皇上咬姑姑是為了懲罰她,好讓她更怕他。
對著我的笑臉,他忽然愉悅的笑了起來,似乎發現了非常有趣的事,邊笑邊問:“你到底幾歲了?”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頂回去,但不知為什麼竟因他的笑,感到莫名的心虛。
他止住笑,又開始古怪的盯著我猛瞧,上一眼下一眼,直到我被盯得惱羞成怒,打算反擊時,他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我說過,要是出事,我不會救你的。”
“我知道。”
“就算還有下回,我也依舊不會救你。”
“不用你提醒。”我冷漠的回答,從沒指望互相利用的人來救我,他不落井下石,我就該燒高香了。
他挑挑眉,對我的冷漠不以為意,問:“不過,這次計劃出錯,你似乎一點也沒灰心,是因為知道自己的計謀沒有失敗嗎?”
“你錯了。”我搖頭道:“就算計謀失敗,難道灰心喪氣能解決問題嗎?我不是神,是人,人總有犯錯誤的時候。就算事後再如何追悔,錯誤就是錯誤,誰也不能改變,而人能做到的只有不要犯相同的錯誤。”
這次我的錯,就是急噪。也許因為以前過慣了前呼後擁的格格生活,所以格外不適應如今小可憐的境地,總是任人擺佈,連說不的權力都沒有。就算我再如何對自己說不要急,要慢慢來,但埋在心中最深處的渴望還是於我不覺間露了頭,並險些害我引火燒身。
“受教了。”他笑著點頭,眼中閃過讚許之色,不冷不熱的誇獎我:“我就想,像你這樣的人,又怎會被如此小小的一個錯誤擊倒。”接著話題一轉:“昨天晚上宮中的那場大火,你知道了嗎?聽說是被宮中值班太監不慎引燃的,好幾座宮殿都毀了,尤其碧傾……”
“這不正是今天你會來此的原因嗎?”我截斷他的話,直言不諱的道:“昨晚整個京城都火光沖天,瞎子才看不見!看來太后對我母親還真是恨之入骨,連座宮殿都不放過。”
什麼太監不慎,全是胡扯,能在宮裡弄出這麼大動靜的人,非太后莫屬。
太后的那一腳讓我整整昏迷了一天才醒過來,當時的自己雖說不上灰心,可畢竟還是有些懶洋洋,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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