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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無法對他造成任何傷害。
又過了數招,洛陽感覺全身都像浸在冰雪中,寒冰的冷意困縛住他的身軀,攻勢漸漸慢下來,一個不留神,他馭使的兩柄劍被寒風捲起,冰冷戾氣中被震得粉碎,劍光散開了,他胸前也被狠狠擊了一掌,從劍圈中猛地跌出來,向身後突出的冰柱上撞去。
生死攸關,洛陽急忙揚手想重新祭起飛劍,可惜全身都被寒氣圍裹,倉促之間力不從心,眼見尖銳的柱體就要刺進後心,他只好閉上眼,將靈力凝聚在一起,準備抵禦瞬息即至的劇痛。
疼痛沒有傳來,全身一暖,已被抱進了一個寬闊的懷抱中,洛陽沒有睜眼,嘴角卻露出微笑,熟悉的感覺,不需要睜眼,他也知道那是誰。
「告訴我你沒事。」
相同的話語,就好像千年時光從來沒有變過,敖劍的嗓音一如往常的優雅,可惜聲線中夾雜著的鏗鏘之音破壞了那份完美,那是怒氣即將爆發的前兆。
「我沒事。」他微笑著回覆。
「青洛,好久不見了。」
久候多時的主角終於出場了,瓏天很滿意,沒再繼續追擊,在對面向敖劍微笑著打招呼。
問候被無視了,敖劍扶洛陽站穩,眼神落在他臉頰的傷口上,冷聲問:「你的臉是被那個混蛋劃傷的?」
感覺敖劍的怒氣在看到自己的傷口後明顯飆升,洛陽苦笑:「是意外。」
「你的意外可真多。」敖劍冷笑:「主動跟別人走,我還以為你的法力高了很多呢,怎麼還會這麼狼狽?」
洛陽不說話了,多年的相濡以沫,他很清楚在男人不悅的時候,表現得順從一點是最聰明的做法。
還好敖劍沒再多說什麼,伸手拂過他的臉頰,將傷痕抹去了,又脫了外衣給他披上,剛才的相擁讓洛陽原本僵直的身體慢慢復甦,敖劍譏諷他的同時沒忘記傳給他靈力,讓他可以抵禦這裡的嚴寒。
「謝謝。」他輕聲說。
「不用,」敖劍冷冷回道:「倚仗自己的身分違令,擅自行動,修羅戒律怎樣寫的你該很清楚。」
「是。」
洛陽剛說完,就被敖劍拉到了自己身後,他忍不住苦笑,這位修羅王啊,就算是擔心也表現得這麼霸道。
「青洛!」被完全無視,瓏天很惱火,在對面叫道:「在處罰你的情人之前,你好像更應該擔心一下自己的處境!」
敖劍終於把視線轉到了他這邊,淡淡道:「身為臣子,你沒資格直呼本王名諱。」
「那個王是你自己封的,名字也是你自己起的。」瓏天冷笑:「你以為擁有跟青洛劍相同的名字,就能成為它的主人嗎?」
「不是以為,是事實。」
「那真是抱歉,今天我要顛覆這個事實,作為你封印我千年的回報。」瓏天臉上露出陰狠的笑,「說起來我該謝謝你,沒有你贈送的七色玦,我的法力不可能增長這麼快。」
「是五色玦,你駕馭得了七色嗎?」
被譏諷,瓏天冷哼一聲,道:「那就把餘下的兩色玉玦和青洛劍交出來,我考慮讓你死得痛快些。」
「你認為可能嗎?」
瓏天想了一下,突然笑起來,「不可能。」
笑聲未絕,掌風已然襲來,敖劍不敢大意,將戰圈引到離洛陽稍遠的地方,用靈力祭起法器,黑霧在空間漫開,化成猙獰可怖的戾獸,腰背弓起,向瓏天發出怒吼,瓏天也不甘示弱,馭劍迎上。
兩人千年未見,一上來就是生死較量,每招都欲置對方於死地,周圍寒冰被剛烈戾氣震動,不斷裂成碎塊落下,腳下踏過的地面也隨之裂成蛛網狀,冰石碎成雪沫,被戾氣激發,四下飛揚。
洛陽只覺眼前兩道墨色光芒不斷交替閃爍,跟翻飛的雪花交雜在一起,迷濛了視線,想看卻無法看清,只能不斷後退,左眼有些輕微作痛,在不知覺中慢慢轉成了暗色的琥珀光芒,他用靈力重塑了一柄長劍,緊握在手裡,準備緊急關頭可以上前助陣。
兩人瞬息已過數招,洛陽緊張地看著他們的身影,愈看愈心驚,敖劍一年前曾在跟天神的交戰中受過傷,雖然養好了,法力卻大打折扣,而他的神力對以神器鑄成形體的瓏天沒辦法,七色玦有毀滅重生的力量,即使被重創也毫無反應,相對來說敖劍就處於劣勢,雖然不至於落敗,但長期戰下去,勝負就難說了。
敖劍也看出了這一點,數招過後,突然擊掌在周圍的冰岩上,冰塊紛紛落下,被罡氣牽引,隨黑霧戾獸一齊向瓏天衝去,敖劍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