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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在，誰都不會說是章毅凡的領導，他要建議於駿和市裡建立投資企業，未必沒有和王遠山爭功的原因在。

但與政府建立合資企業，很容易陷入產權不明的泥沼，前生有健力寶的明鑑在，於駿沒必要，要從政府公關方面說，也無需走這一步。

“恐怕難度很大，章書記，各家企業都是釘子是釘子，眼是眼，已有了合適的發展平臺，再建立一個合資企業，怕是……”於駿為難的說道。

章毅凡擺手道：“我不是說風雲網路、金山軟體那幾家企業，新鼎泰實業能不能考慮和市裡、皇銀地產建立合資的開發企業？”

為溫啟良做說客？於駿眼中難隱的冷笑一閃而逝，想要拉攏林家接成利益聯盟，恐怕章毅凡還不夠資格。

“我們在新鼎泰實業是小股東，沒有多大的發言權，這件事，章書記真想要辦的事，要找的人應該是新鼎泰實業的林總。”於駿掛著笑在說。

章毅凡注意到於駿的神色，非常不滿的說道：“皇銀地產也是市裡有數的大開發商，你不是不明白合則強，分則弱的道理吧？強強聯合，難道不好嗎？”

強強聯合自是好的，但溫啟良那樣的老狐狸，於駿想著都頭疼，再說林家的資源，平白無故要拿來和你章毅凡分享，可謂得不償失了。

思索了幾秒鐘，於駿還是不願得罪章毅凡：“要是章書記有意合作的話，我可以引薦林總給章書記。”

章毅凡雖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但畢竟是在仕途中浮沉二十多年的人了，哪能聽不出於駿話中推脫的意思，頓時怫然道：“你和溫啟良的過節我都清楚，小孩子心胸不要太狹窄了，要做大事，就要有開闊的胸懷。”

於駿微微一笑不再說話。

章毅凡要拿出長輩的架式就由得他去倚老賣老，這個賬賣不賣還是在於駿這一面。

溫榕的事於駿是忘得差不多了，但溫啟良的反覆卻讓於駿印象深刻，這絕不是可以與之共贏的傢伙，他可能在不期然間就把人吃得一點不剩。

“你再想一想，”章毅凡淡然道，“希望你能想明白。”

於駿走出辦公室時搖了搖頭，總是想著左右逢源，可又哪有那般好的事。

雲廣市委和市政府辦公樓在一所大院內，下樓遇到辦事回來的表哥，被喊住站在停車場那裡說話。聽於駿把和章毅凡會面的經過說了，表哥就冷笑道：“你沒答應他是明智的，這位章書記在部裡風評就不好，也不知走了哪條門路，放下來就做了一把手。”

於駿默默點頭，又問道：“能查到他背後靠著誰嗎？”

“恐怕有些難度，調查市委書記的背景非常犯忌諱，我勸你最好還是別做，還有，”表哥生怕於駿衝動誤事，又叮囑道，“經濟上的問題，生活作風上的問題到這一步都不是大事，除非涉案金額極大，或者說是在站隊上出了問題，才有可能讓這種領導下臺。否則，就是林薄陽那樣的強勢人物，他在嶺東想要動一個地委書記，難度都極大。”

這點於駿是清楚的，真到了這種級別，牽扯的方方面面關係極為複雜，牽一髮便動全身，沒有一定的把握和打理疏通，基本想都不用想。

“章毅凡也不會輕易拿西嶺控股的企業開刀，不知有多少眼睛在注視著這些企業，省裡也極為看重，要知嶺西一直都是青蓮集團一枝獨秀，好不容易有幾家企業起來，要是市裡出了什麼岔子，讓企業垮掉，那首先要吃批落的就是他章毅凡。”

表哥說著，讓過了一輛車，才繼續說：“但你也要小心一些，他現在已經把牌亮了出來，你明著打槍他，大事上他不會做出什麼來，小心他暗地裡給你使絆子。”

於駿苦笑道：“聽他的意思，似乎比較在意新鼎泰實業在雲廣的發展……”

“他想動林家的孩子，那他也得惦量著點，”表哥哼了聲說，“林薄陽且不說，林海潮還在省內，他也別忘了子軒在中央部裡的那位大伯。林老在嶺西經營數十年，豈是他一個空降派能惹得起的。你沒見青蓮集團在和你爭鬥的時候有些束手束腳嗎？那都是在顧忌林家的反應。不過……”

表哥憂慮的說：“要不求林家的幫助就不求，一求就必須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樹大招風，家族是這樣，企業也是這樣，有時候都得夾著尾巴做人，惹人非議總是不妙。像姨父他，最近就有人提出王冰在風雲網路裡做副總裁不恰當的事來，國家有規定地市主要領導子女不得在當地經商，王冰雖說僅是任職和持有極少的股份，但是還是會有眼紅的人說三道四。”

於駿點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