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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
雲鳩從拿到劍訣就沒有再還給張恕,張恕只記得後十七式的動作全在上半身,似乎還配合著面部表情……
回頭一想,那些招式裡的手勢倒是跟雲鳩用的手勢很像,果然不是現在的他能學的東西。
將要第一次用上“變卦”,接下來的戰鬥,連張恕都緊張起來。
十區外,長期圍著用“鋪天蓋地”形容都毫不誇張的喪屍,到了夜晚,那狀況,跟演唱會散場或者擠年貨街一樣,一個推著一個的往橋頭堆。
每到白天,十區裡就會開出推土機,把成堆的屍體推到清朝遺留的舊鹽井裡,倒上汽油焚燒。
第八十二章
關於那幾十口成了焚屍井的鹽井,最早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晚期,穿鑿附會一向是某些文化人的愛好,真正開井取鹽,史載是在明朝洪武年間,設正五品的鹽課提舉司,直隸於省。到了清朝,鹽業達到鼎盛,這處鹽井的鹽稅就佔全省的百分之四十七,直至解放前,海鹽才讓昔日繁盛的鹽井衰落下去。
曾經的古城成了現代化的鋼筋水泥都市叢林,養育一方人民的鹽井也成了枯井,甚至在末世降臨後,變成了處理屍體的所在。
每天新的屍體被推進去時,前一天的煙還沒滅,在井口活動的,全是不知道難受的喪屍。
這天夜裡,加了選擇這裡為渡河地點的趙宏春一行人。
井裡濃煙滾滾,帶出來沖天的惡臭,聞一下就可以讓人心翻嘔吐。
可是沒有口罩、氧氣罩,人人都只能把冬天又高又厚的衣領豎起來,把口鼻稍微遮擋一下。
兩個冷卻塔上一邊安裝有一個探照燈,河這邊的區域都在探照燈照耀範圍內,但只要溜下河堤跑過一半的河面,那一邊就有一片幾十米大小的範圍,是兩個探照燈的死角。
十區通向城區的兩座橋相隔三百多米,這一段河道是直的,遠遠的能互相看見。
管制局早已把兩邊的沿河欄杆加高拉了鐵絲網,所以結冰的河面上沒有什麼東西,潔白一片,即使夜裡,灰濛濛的,也不算太黑。
柳金的小隊全是來自東北的兄弟,東北人從小在冰天雪地裡長大,滑冰不叫技術,叫家常便飯,曾茂選他們,自然是因為這一隊可以最快速度透過河面。
晚上喪屍多,兩座橋頭的警戒火力比較集中,變異體通常混在普通喪屍裡,找機會接近橋頭後用肉眼跟不上的速度竄進十區吃人,但偶爾也有變異體用直接越過河面的方式。
所以,不要以為靠著探照燈的死角,就能潛進去。
冷卻塔之後,是七十幾米的空白地帶,房子早就被拆了,要不是冷卻塔很難爆破拆除,這兩座塔也不會被留下來。
空白地帶那一頭的層層樓房裡,有不少狙擊手隨時執勤,穿過冷卻塔之後,就進入了狙擊手的狙殺範圍,曾茂安排的防禦網,自然沒有什麼漏洞可找。
但云鳩保證過,有辦法讓狙擊手失去作用,儘管透過。
曾茂決定相信:為什麼不信?雲鳩如果辦不到,趙宏春和柳金班組的人連河都過不去,根本就進不了狙擊手的射程。
如果雲鳩能讓河面的薄冰變厚,有了一個可能,再有第二個也不奇怪。
戰略,很多時候是在險中求勝,曾茂身為參謀長,當然不缺冒險的勇氣。
兩個士兵用車上攜帶的老虎鉗剪開鐵絲網,柳金帶頭,趙宏春和其他幾個人跟著依次溜下河堤,幾秒後,他們像耗子一樣飛快地透過冰面,去到對岸。
這一群人,表明今晚的戰鬥拉開了序幕。
離河岸不到一公里遠的舊廠房裡,曾茂弄起了一個臨時的簡陋指揮部,越野車已經開到房子裡來了,車門開啟著,雲鳩正兒八經坐在裡面,身邊有一個比他還高几厘米的粉紅兔……某個無聊的大兵在某個休息的倉庫裡撿到的,十分無聊地特意送過來給他。
雲鳩懶得解釋,曾茂不好解釋,於是兔子就留下了,跟雲鳩哥倆好一樣排排坐。
鐵門一響,張恕從門外走進來:“他們到了。”
恰好曾茂步話機裡傳來趙宏春的聲音:“參謀長,我們要進入空白地段了。”
曾茂按下通話:“停下。”
他和張恕一起看向車裡的雲鳩。
雲鳩閉上眼睛——河對岸隱蔽處的狙擊手在神識裡無所遁形,他的神識是張恕不可想象的,本來無形的神識,此刻在雲鳩刻意控制下彷彿有了形態,這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有點像是高溫下引起的空氣波動,七條透明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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