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第3/4 頁)
圍人哭笑不得。
……
雲鳩足足昏睡了兩天多。
張恕把床墊加厚,換了羽絨被,房間裡的小爐子更是二十四小時從不熄滅,張娟送到房間裡來的飯菜,張恕一口沒動,倒是奶粉、菜粥、蛋羹隔上幾個小時就往那張小嘴裡一點一點喂進去,大家一直捨不得浪費汽油,電熱毯的包裝一直沒拆過,也被張恕拆了一床,拉了接線板接到房間裡。
除了保暖、飲食,藥也遵照說明嚴格按照時間喂下去,每隔一個小時,張恕還把手洗乾淨了伸進被子裡去,貼著小屁股摸摸尿不溼裡邊是不是乾燥的。
張娟經常過來看,但張恕連更換尿不溼,擦洗都絕不假他人之手。
他這樣心無旁貸,其他人即便想問什麼,也不好在這時候問出來,只有等孩子燒退以後再說。
一歲多的孩子,要是高燒不退,很可能一命嗚呼。
好在或許是藥起了作用,或許是營養得到補充,高熱終於退了下來。
看到溫度計上顯示的三十六度半,張恕狠狠地鬆了口氣,他半蹲在床邊,現在這張床已經讓給這個新住戶了,一來他不覺得困,二來他是大人,拿根椅子就能對付著睡覺。
床上的小東西側身躺著,有一隻手露出幾根指頭摳著被子邊,張恕試著塞到被子裡去,不行,沒兩分鐘又拿出來了,還好房間裡的室溫顯示的二十三度,露出來也不會再受涼,就只好這樣了。
臉頰瘦瘦的,顯得睫毛尤其長,鼻子、嘴巴尤其小,退了燒,小嘴巴不再爆皮,嫩嫩地嘟著,臉上的肉一下子長不回來,不過相信只要過上個把月,凹下去的地方都會鼓起來。
張娟開啟條門縫問:“怎麼樣?退燒了嗎?”
張恕回頭笑:“三十六度半。”
張娟也很高興:“還好退下來了,要不然得扎針輸液了。”
“嗯,”張恕撥撥小腦袋上的黃毛,把鬆開的睡帽拉好:“我在醫院見過小孩打針,扎頭,真可怕。”
張娟笑笑:“血管太細了,對了,讓他睡著,飯好了,你出來吃飯吧!”
張恕想,也是時候坦白了,要不讓他們跟著擔心,於是點頭站起來。
洞裡就這麼幾個人,沒誰搞特殊單開小灶,誰有空誰出去摘菜,洗菜淘米也總是兩個人一起,不過到了切菜、炒菜,就只有謝高文和張娟能幹。
古青華是當兵的,在部隊吃食堂,出了部隊下館子,認得的菜都不多。
霍狄是個小老闆,只會西紅柿炒雞蛋和下面,張業更牛,只會泡麵,跟張恕半斤八兩。
外面大雪,拾荒行動也終止了,收音機裡只有雜音,舊報紙、舊雜誌翻了無數遍,睡覺也睡不久,大家基本都在廳裡待著,研究研究廢品,天南海北聊聊天,順手做點力所能及的事。
樓梯對著牆邊的地方用水泥磚壘了個火塘,蜂窩煤加木柴,沒有火,但發出紅亮亮的光,張恕出來時,就看到幾個人都坐在火塘邊,連小臨德都老老實實地坐在他的小草墩上等著開飯。
張娟走下樓梯笑:“退燒了!好了,開飯吧!”
古青華問:“退下來了?張恕這小子居然還有做保姆的潛力,我以前沒看出來呢!”
張恕咳嗽,古青華一回頭看見他,眉頭一聳:“想起給你自己填飯了?”
張恕心裡放鬆,笑著問往旁邊木桌上佈菜的謝高文:“今天吃什麼?”
張業站起來添飯,搶著回答:“娟姐做了乾鍋茶樹菇!還有我拔的蘿蔔燒的湯,霍狄刮的土豆燜的紅燒土豆、小臨德撿的香菇,香菇芹菜煲,還有盤青椒雞蛋和苦菜紅豆,嗯!老謝煮的飯!哥,看出來誰偷懶了吧?”
被檢舉揭發的古青華菸頭一指張恕:“你弟弟反了,說你偷懶!”
張恕接過張業添的飯,一碗遞給霍狄,一碗遞給古青華:“他說的不是你嗎?”
古青華端著飯碗伸出另一隻手:“菜呢?筷子呢?服務不到家!”
霍狄搶了古青華那碗,站起來夾菜,張恕才愣過神,古青華腿還沒好完,只給他一碗飯是不太對。
張業酸溜溜地說:“菇菇,你縮回一歲,再發點燒,也許我哥就會對你用心了。”
古青華把夾在指縫裡的菸頭彈到火塘裡:“謝謝,張業,你縮吧!”
霍狄幫張業出頭:“你才縮!”
這話一說,幾個男人詭異獰笑,張娟把砂鍋一蓋:“想不想吃飯了!?在寶寶面前說這些啊!”
古青華跟霍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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