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部分(第2/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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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張恕盤膝坐在金泉大廈十二樓的一間辦公室歪倒的立櫃下面,懷裡抱著雲鳩,離他手臂幾厘米外,是一扇玻璃碎得只剩一小半的窗戶,從蒙著一層厚灰的玻璃裂縫裡,能清楚看到外面空中的情形。
石蛋能隱匿氣息,但在連面目都清晰可見的距離內,只要張恕和雲鳩有一點動靜,發出一丁點聲音,這些妖魔一定能聽見。
神識不能用,萬一其中有神識敏銳的,立即就會暴露位置。張恕只能死死盯著這群妖魔,假如他們一旦有發現的跡象,他必須搶先出手,實力懸殊如此大!讓張恕手心出了薄薄一層汗。
這幾天略微有些自滿的心情,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跟魔王對敵,他遠遠不夠看,做這麼多妖魔的王,恐怕對方伸出一根指頭就能捏死他。
在張恕心裡,生出的不是絕望,反而是隱隱沸騰的熱血。
七玄給了張恕生存的倚仗,雲鳩給的,卻是能讓張恕成長的信念。
貼著張恕胸膛,隔著薄薄的襯衣衣料,雲鳩聽得到張恕漸漸加快的心跳聲,和血液奔流喧囂的聲音——這小子,越來越值得他等待了。
忍不住,雲鳩張開小嘴咬了一下,張恕險些發出聲音,不是疼,那個位置……酥麻得要命!
雲鳩想幹嘛!?
低頭一看貼在胸前的雲鳩,小眉毛倒豎,軟軟的嘴唇含著襯衣布料,似乎對咬不住他的肉十分惱火。
張恕恍然大悟,低下頭,嘴巴貼到雲鳩耳朵邊,用指頭掀起護耳,輕如蚊吶:“餓了?稍微忍忍。”
雲鳩的小臉“嘭”地變紅,看神情,更惱火了。
張恕當他亦師亦友,體貼關懷裡硬是想扯出點什麼,都扯不出來,搞得雲鳩簡直有種無處下嘴的感覺。
張恕輕輕拍拍他,他叼著咬住的襯衣扯了一下,小奶牙不給力,這一扯,連點布料都咬不緊,從嘴巴里滑出來,就見張恕胸前一片口水漬……
惱羞成怒的某元嬰轉臉就是一口,咬住張恕放在他臉旁的手指——榆木疙瘩!咬他那是餓的?!他是人又不是妖!!!
發起狠來小奶牙還是頂點用的,眼角看到張恕眉心一跳,雲鳩鬆開嘴,隨即怒火升騰超過臨界點,小臉一繃,埋頭扎進張恕懷裡,不動彈了。
怎麼呢?張恕那根指頭上留下的不止牙印,還有一層亮晶晶的口水。
張恕看雲鳩消停了,鬆口氣,重新看回天上,這可不是照顧雲鳩情緒的時候。
那口水,天天看雲鳩流,早習慣了。
雲鳩巴掌大點的臉上,仔細看的話,臉色可以用鐵青形容,他堅決不承認他連口水都控制不住,一定是因為這個身體太小,沒有辦法剋制!一定是!!!
十九個妖魔,為首的三個,而這三個裡很明顯,有兩個簇擁在其中之一身旁,低眉順目小心翼翼的樣子,其他妖魔都在這三個身後,跟班意味明顯。
領頭的是個黑衣黑褲的高大男人,一雙手比普通人大了兩倍,不知道原形是什麼,生得闊耳尖鼻,格外醜陋,眼睛斜向兩邊挑起,一看,有點像蝙蝠,又有點像狐狸。
張恕心裡奇怪,他還以為妖魔化形可以很隨意,所以墨虺和甲甬外形都是很帥的俊男,眼前帶頭這一個,修為應該遠在墨虺和甲甬之上,怎麼挑的這副尊容……
闊耳男四下掃看,他左手邊穿著件女式風衣的纖細少年嗲聲問:“影將,那個修仙者的氣息可曾找到?”
闊耳男一偏頭,喝斥:“我要是找到,還要你問!?”
原來面目醜陋,名字不土,叫做影將。
被影將喝斥的少年臉型狹長,不過還算清秀,被喝斥也不怕,垂著頭抬眼,對影將飛了個媚眼:“我是擔心我們若再停留下去,那妖可是跑得太遠了。”
這一眼,媚意入骨,無端端的顯得嬌美起來。張恕皺眉:是不是搞錯性別了?
影將右邊也是一個少年模樣的妖魔,唇紅如血,眼瞳的顏色比嘴唇還更豔上幾分,紅得好像隨時會滴出血,蒼白的面孔十分精緻,可因為眼瞳,讓人看了就想打冷戰。這紅瞳少年冷冷掃一眼左邊的少年,嗤笑一聲,並沒說話。
影將見了媚眼,口氣緩和不少:
“不過一隻七百年的穿山甲,能遁多快?我的耳朵、鼻子不是為了找點妖魔生的,先把那修仙的人找出來,看是不是陛下要找的人,如果是,早點交差大家都免得吃苦頭!如果不是,豈能放任一個修仙者在我界猖狂!?自然要殺!”
媚眼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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