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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三輛車原地待命,張恕孤身朝前走,就在他走到十字路口時,四邊大樓裡的喪屍一下子湧了出來。
車上跟來的人大部分是李頭最老的手下,也是最早見過張恕的人,看張恕一個人往前面去,個個屏住呼吸。
八卦中,從兩儀到六十四卦,其排列方法相當於數學裡的重複排列:二的平方為“四象”,二的三次方為“八卦”,二的六次方為“六十四卦”,初始的二則是天地、陰陽、乾坤,表示對立的一體化。
簡單來說,八卦就是古人把世間萬物數理化後按規律製成的一張表,錯誤的理解,八卦是迷信,可如果真的懂了,它是科學,是一門比現在的科學還要精深的科學。
本來很難理解,可雲鳩是個中高手,張恕沒上大學高數,但高中的數學也湊合,伏羲八卦排列的數字對稱穩定,呈八橫八縱,每一縱數字和為二百六十,比如剛剛雲鳩問的一之上十六,再往上是十七、三十二、三十三、四十八、四十九、六十四;五到六十的縱列之間分別是十二、二十一、二十八、三十七、四十四、五十三。
數字本身就是很奇妙的,七玄又以六十四卦為青冥劍訣前六十四式,創劍訣時一定融入了他對八卦的理解運用,雲鳩的意思,就是要張恕把縱列數字變成劍招,看看青冥劍訣會產生怎樣的變化。
圍上來的喪屍還不算多,但如果把被車聲引來的,往車隊去的也算進來,數量不少。
暫時沒有變異喪屍來,這些腳步蹣跚的喪屍根本不算威脅。
張恕好整以暇地把數字和招式一一對應,確保不會出錯,然後才慢慢平推出右掌,第六式“訟”,因為下接十一式“泰”能最快分出劍光,所以他選的六。
湖灣時殺“蜈蚣”,第一式中段動作能夠接上十一式,但那只是動作相接,第一次以伏羲縱列來用青冥劍訣,別說張恕,就是車裡的雲鳩都不知道效果怎麼樣。
從動作上看,第六式和第十一式接不起來,“訟”是踢腿勾足,一手劍指,而“泰”是墜腰壓腿,單掌斜劈,兩個動作完全搭不在一起,普通人要做出來的話,肯定手忙腳亂左右不分,張恕有武學底子,身體自然而然的習慣恰恰好彌補了動作轉換間的隔斷。
旋身踢腿勾足,右手劍指橫眉,腿上收到最緊時左手成掌斜劈,左腿跟左臂動靜完全一致,張恕的身體在這瞬間下壓出兩道平行弧線,半空的桑竹籽劍畫出第三道弧線,弧線行到末梢劍光一閃,第二把劍憑空出現。
明明是兩招,接得好,看起來一招就把劍光分出來了。
張恕手腳帶起勁風,掌心對著的雪地“嘭”一下向外激射出雪沫,天上兩道青光也在同時光芒閃動,竄出數道浮游的光點,好像突然來了幾隻青色的小鳥,分別圍著兩把飛劍飛快地旋轉飛舞,它們跟著劍斜刺而下,劍把喪屍切開,而光點更進一步把還沒倒下的屍體絞碎!
太快,李頭、小杜他們看不到過程,只能看見兩道青光落下的地方爆開黑紅色的血霧——如果是敵人,這場面叫詭異,但張恕是自己人,這就該叫美麗。
充滿了死亡和血腥氣息的花朵,隨著張恕的動作一朵朵盛開在車隊前前後後。
強烈的顏色對比,濃重的色調,就像流行於萬聖節的插畫、海報,既讓人驚豔,又令人不寒而慄。
張恕沉浸在不同以往的靈氣流動軌跡中,從外表看,雙眼像是被催眠一樣,陷在一片茫然中,沒有焦距。
可神識裡,周圍一絲一毫變化都在他掌握中——
雪沫濺到牆上,落下,牆面的白霜掛住了一點粉末。
有一個喪屍在死亡降臨的瞬間做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上唇外翻,渾濁的眼瞳變大……
它像沙礫、粉塵做出來的,被青光一碰,從頭到腳霎時間散開,衣服、肌肉和骨骼變成一粒粒、一滴滴的,飛揚四散,然後落地,染了一大片潔白的雪地。
看得到,卻帶不入絲毫情緒,張恕就像在看一場電影,與他沒有絲毫關係,無動於衷的電影。
最早,不是第一次用青冥劍訣救小孩的時候,而是在BP監獄,用碎金梅殺那幾個喪失了人性的惡徒時,張恕有過這種平靜得好似沒有呼吸和心跳的感覺。
由衷來說,很可怕的感覺,但在面對喪屍或者其他不得不拼個你死我活的對手時,這種感覺十分有用,它把所有影響判斷的情緒摒除一空,只留下清晰的思路,絕對冷靜的理智。
不到二十秒,周圍百米內清除一空。
雲鳩拍拍李頭:“隨意開幾槍,為他引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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