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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能是誰,周存剛。
雲鳩走後,周存剛急忙把張恕送回洞裡,還沒等到軍醫來檢查,張恕自己醒了。
他根本沒什麼事,第一次用出青冥劍訣後十七式,情緒跌宕起伏過大,又加上靈力空泛,一時之間陷入昏迷,等醒過來一問雲鳩,周存剛莫名其妙回答:“雲鳩?我沒見過雲鳩,老闆兒把他一個小娃娃帶到戰場上幹啥子?我這就去找!”
“等等……”張恕有點明白了,他過去叫雲鳩,雲鳩在那副小小的身體裡,周存剛這些人並不知道雲鳩只是暫時住在那孩子的身體裡,這麼說,別是把雲鳩當成妖魔了吧?
“我昏迷之前,跟我在一起那個人呢?”
“人!?”周存剛驚怪地叫起來:“那個是人嗎!?長那個樣兒,是人長的嗎!?”
張恕聽得很黑線,不是人長的,難道妖怪就能長那樣了?
心急火燎趕來的曾茂正好聽到這一句,鬧不清楚情況,看到張恕皺眉從擔架床上站起來,加快步子,扶了張恕一把:
“老闆,還好吧?”
張恕飛快地檢查了一下身體,同時用神識掃了掃周圍,沒發現雲鳩的影子:“我沒事。”
周存剛湊過來:“老闆兒,那個真的是人嗎?”
張恕沒直接回答,問:“他去哪了?”
周存剛一甩手,比劃著說:“跑了嘛!往礦區那邊跑了!”
張恕推開曾茂,立即就想招出飛劍去追人,哪知道一動氣海,眼前一陣發黑,差點又坐回擔架床上去,被曾茂再次扶住。
曾茂也是關心:“這樣還叫沒事?”除了上次受傷,哪裡見過張恕生病或者虛弱的時候,剛剛才驚人的一幕,曾茂也從監控裡看到了,雖然沒看見張恕怎麼受的傷,但張恕的臉色擺在這裡,蒼白,還十分難看。
張恕說:“我去找雲鳩。”再次推開曾茂朝外走。
曾茂奇怪:“雲鳩在打坐,一直沒出來,還讓鷹四守在門口。”
張恕搖頭,腳步有點虛浮:“他不在這了。”
曾茂忽然心裡一動,追幾步問:“剛剛那個人是雲鳩?”監控裡離得遠,只能看到個穿著像古代人的身影。
張恕沒回頭,也沒回答。
周存剛也追著問:“那個人是雲鳩?明明是個大人嘛!雲鳩是認得我的啊!怎麼也不說,一聲不吭就走了?”
曾茂一思忖,又說:“老闆,雲鳩沒留話,那他就會很快會回來。”
張恕停下來,有點猶豫了,他現在這樣別說追不上,萬一在外面錯過,妖魔到處都是,一個不小心被抓了,倒給雲鳩找麻煩。
只是停不下擔心,還有,想見到雲鳩,並非想問什麼話、說什麼話,就是想見到他,他手的溫度還留在掌心裡,像從夏季吹來的風,連寒意都淡了。
曾茂追上來,不解地朝張恕緊握的手看看,進一步勸說:“抓到一個活的妖魔,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還要你親自看看。”
張恕嘆了口氣——殺了蝠影魔將,可還是追不上雲鳩,他心裡老是回憶起一個畫面,在九重天的山谷裡,黑色堆疊的亂石群中,雲鳩身形一動就離他很遠,儘管會停下來等一等他,可他還是拼盡全力都追不上去。
不管怎麼用力,怎麼想要追上去,可始終落在後面。
這種心情,也不好跟其他人說,甚至連對雲鳩,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你說他會很快回來?”
張恕問這話時看向曾茂的目光就像個無依無靠的孩子,強忍著彷徨。
曾茂拍拍張恕的肩頭,微微一笑:“肯定的,要是離開的久,一定會留話,他了解你,知道你會著急出去找。”
張恕一想,也對,雲鳩想事情總是比他多,也比他想的周到,正要問曾茂抓到什麼妖魔,忽然聽見洞口外一陣吵嚷,還有人高聲大喊。
這間臨時徵用的房間在離洞口不到一百米的位置,洞裡聲音會放大,聽著尤其嘈雜。
門外的趙宏春跑出去看過,回來報告說洞外有一具妖魔的屍體裡鑽出來一個球,被人用網兜兜住了,那球會動。
曾茂一聽奇怪了,再看張恕,張恕也是一臉沒聽明白的樣子,帶著周存剛,四個人到外面去看怎麼回事。
一大群人圍著個地方,外頭還有踮腳伸脖子擠不進去看的好些人,見到曾茂,還有張恕一起過來,散開了些,讓出一條路來,最裡邊的三個士兵有兩個用槍指著另一個手裡提著的網兜,網兜裡頭好像有什麼活物,不斷地東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