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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恕面無表情地解釋:“這叫棉籤,掏耳朵用的。”不是捅鼻孔的。
雲鳩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扯了扯兩頭的棉花以後喪失了興趣,站起來走到張恕旁邊,一把——沒有拉張恕,他撿起了張恕的揹包,看到拉鍊的口後,把揹包倒過來抖。
一抖、二抖、三抖。
張恕撿的東西稀里嘩啦掉出來,掉一地。
雲鳩兩眼閃閃發光地盤膝坐下,挨著張恕開始一樣一樣地“探尋”這些他沒見過的新奇玩意。
張恕記得看過一個節目,節目上有人給了做試驗的一隻猴子一個箱子,猴子很興奮地從箱子裡找出正方形、三角形、圓形……
他還真沒覺得雲鳩和那隻猴子的表情有什麼不一樣,要說有哪裡不同,那就是雲鳩穿著衣服,舉止還十分的古典,一舉一動,揮袖、側頸,一股子仙風道骨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是一隻古典猴子。
“哎!”
雲鳩彈了下指頭,根本沒碰到張恕的腦袋,但張恕疼得就像被石頭打中一樣。
“君子動口不動手!”
雲鳩撇嘴,把透明膠捏扁,又放鼻子下面聞。
“非議主人,自當受罰!”
爛脾氣的國產NPC!
“哎!”
又被雲鳩的“彈指神功”招呼了一下,張恕悲劇地發現,再生氣,對著這樣的一個傢伙,他居然都沒有想要動手的念頭,而對方明顯比他高,如果仔細丈量,肩還比他寬,就是真的捱揍,也絕對很扛揍,悲劇就在他根本生不出想揍雲鳩的念頭。
“這是透明膠,因為透明的,有膠能粘東西,所以叫透明膠。”
張恕沒好氣地說完,扯開一截透明膠,貼到雲鳩手背上。
雲鳩抬起手,一臉意外地看著吊著甩的透明膠捲。
正一片傻到死人的氛圍,外面紅光一閃,飛進來一團光。
雲鳩用另外一隻手輕輕一接,紅光不見了,莫名響起一個男人渾厚的嗓音:“雲鳩,出來一見。”
雲鳩眉毛一倒,滿臉不耐煩地站起來,抓著那坨透明膠朝外走,丟下一句:“呆這別出去!”衣襟飄飄,好似帶著雲霧一般走了出去。
張恕剛想把被扔一地的東西撿回包裡,沒料到雲鳩倒回來:“你包裡的東西,我要了!”
“喂!”
雲鳩走沒了,張恕追到“房間”門口,伸頭一看,哇——
雲鳩窮得什麼都沒有啊!除了照明用的那些燈柱和發光的珠子,四壁空空。
張恕見過窮得只有破椅爛桌的農家,都沒見過這種窮到連草紙都沒一張的……難怪要搶他的東西!
“蒼昆上人來了,師父招我等弟子到靈虛殿。”
“知道了。”
“雲鳩!”
“何事?”
雲鳩對面空中,一個面目溫和,身姿英挺,年級比雲鳩稍長些的青年站在一柄飛劍上,眼帶懷疑地將雲鳩上下一掃,隨即看向雲鳩身後的洞府。
“大師兄?”
“上次的事情,眾師叔和師兄弟一齊向師父求情,師父才饒了你,你須牢記,只此一次,下不為例,設若再行差踏錯,我身為大師兄,不得不代師父管束你一、二。”
雲鳩低頭:“知道了,大師兄勿憂。”
雲鳩的大師兄季離又向洞府裡望,好像在尋找什麼,幾息之後道:“走吧!跟我同去靈虛殿。”
雲鳩一直負著一隻手,面現遲疑。
季離微眯起眼,溫潤的眉目一時間忽然有險惡的感覺,不過一瞬即逝,微笑著御劍靠近雲鳩:“師父還未解開你身上的禁制,我帶你走。”
將雲鳩的手一拉,兩人化成一道白光向遠處山峰飛去。
在季離看不到的角度,雲鳩抖了抖袖子,把被透明膠裹起來的手指蓋住——天知道這東西怎麼越扯越長,越扯越粘得起勁!
張恕還不知道雲鳩被透明膠坑了,在雲鳩的洞府裡逛來逛去。
一說洞府,感覺就是挖個能坐進去的洞,然後坐裡邊打坐,沒想到這麼大!不僅分了廳室,每一間都有數十平米以上,每一間都空空如也。
張恕好容易找到大廳,看到大門,走過去一看,再愣。
幾步石階之下,有一個種了很多花草的平臺,平臺之外,雲氣縹緲,遠山在雲海之上現出峰巒。
這些並不奇怪,多得是名山大川見得到雲海,可叫張恕吃驚的是最近的兩座山峰之間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