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不是多有用的人才,但什麼都會一點。
張恕除了學武,教科書上貌似也沒什麼實用的東西,掛著個大學生的身份,即便大學課堂他還一節都沒去上過,但謝高文還是覺得砌灶臺這種活不能讓他這個大學生來做,就算邊上幫忙都不讓。
張恕在旁邊,謝高文好像還挺不自在的,做事帶著股小心翼翼的勁,張恕只好拿著手機、收音機從洞裡出來,提著棍子出了院子,循唯一的山道往山上去。
H鎮跟ZY村那邊差不多,群山連綿,平地不多,中心街在的鎮子就在湖邊,是方圓幾十公里內最平坦的地方,在這一片地區手機訊號一般不好,張恕想到山上水塔下面去試試。
石頭山,山路都是鑿出來的,走了十幾分鍾就快要到頂了,張恕忽然停下來,跳上一塊突出的石頭朝幾大塊石頭中間看過去。
6、第六章 。。。
這種山種不了地,只有最頂上水塔旁邊有不足一畝的平地,但滿山石頭縫裡長了不少本地人叫做“索梅”的帶刺灌木叢,每年五、六月開始,結一種或者黑色或者金黃色的小果實,味道十分甘甜,只是吃過以後顏色很難去掉。
張恕每次假期回家,一個廠的同齡人邀他出來玩,常常跑到這座山上來摘索梅吃,吃得一嘴烏漆麻黑的回去,爸媽一看就知道他幹嘛去了——一笑一嘴黑。
為了找索梅,張恕對這座山熟悉得不得了。
有一大叢索梅長在一個一米多高的水泥管外,那水泥管子不知道有多深,黑漆漆的,用鐵網子焊起來了,張恕小時候還幻想過裡邊關著什麼嚇人的怪物,每次來摸那叢索梅總是提心吊膽的。
不止他害怕,其他孩子更害怕,所以那叢索梅也是長得最好,果實留最多的一叢。
以前沒往這上面想,現在住到洞裡,張恕走到山上就想起來了。
整座山山腹都是儀表廠的洞穴,那水泥管通向的內部還能有哪?難道跟二門房間裡的圓形大洞是連通的?
張恕爬過幾塊石頭,跳過兩道很深的夾縫,就看到那截突出在兩塊巨石間的水泥管口子。
側面的索梅叢又長大了,幾乎擋住管口一半,管口上焊的鐵網還在,就是鏽蝕得更加厲害了,光線能照到的水泥管內部堆著經年累月風帶進去的泥沙,上面長出些雜草。
張恕走過去比了比,管子足有一米五高,弓著身就能走,跟洞裡的差不多高,說不定真是通的。
張恕琢磨了一會,先不忙回去看能不能走通,還是先到山頂,站水塔下面撥號。
不是打不通,就是沒人接。
朝陽跳出山嶺,薄霧從山間、田地上浮起,霧色裡,田地那一頭兩山外,湖水半遮半掩,本來是很美的景色,沒有了人氣,溫度都像低了十度,凍著骨頭。
張恕揣了手機,拿出收音機把天線拉到最長,慢慢調頻道。
他都不敢抱希望了,哪知忽然聽見一聲“藥品……”,忙撥回去。
“……請大家不要盲目相信謠言,這次疫情雖然跟過去的甲流、非典比,確實有一定程度上的擴大化,波及面廣,但仍舊在國家的控制範圍內,目前為止,即使尚未研發出有效的疫苗,但是疫區範圍已經得到及時控制,請大家保持冷靜,安心服從收容區臨時制定的法律法規……”
控你妹……
連H鎮這種山旮旯裡的廠礦區都有喪屍,大城市和交通網線上的地區會得到及時有效的控制?
打死也不敢信啊!純瞎扯。
張恕又換了其他試,再也收不到任何聲音,撥回去聽了一陣,張恕明白了,原來是ZY村收容區的廣播。
這麼看來,ZY村收容區目前還是安全的,倒也正常。
整個H鎮平時都只有來進貨的人進出,相對閉塞,人口也不多,環境比起K市的肯定單純多了,而且ZY村比H鎮更具備地理優勢,只要把火車隧洞和公路隧洞還有碼頭控制好,遠比四通八達的地方安全得多。
不過張恕不後悔離開ZY村收容區——沒有人知道這次的災難怎麼開始的,沒有任何預兆,就像太陽昇起落下那麼自然,死亡序幕已經拉開,既然有最早一批變成喪屍的人,誰也不能保證今天還是健康的人,過了一天不會突然變成喪屍,還是人少一點好。
“咔啦”
張恕猛地回過頭——上山的一路上都沒碰到過喪屍,山上山石聳峙,應該沒有喪屍能夠攀爬上來才對……
謝高文從山路口那伸出頭來,張恕看清是他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