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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扶，竟然起身衝出門口，一頭朝門外的廊柱撞了過去。

“啊！”鳳耀嚇的驚叫出聲，就眼見著妃滿頭鮮血的倒在地上。

皇上轉頭看了一眼，竟一拂衣袖，大步離開。過鳳耀身邊時，冷冷的說了一句：“耀兒還小，身骨又弱，綠蘿快扶公主回去。”

“是。”綠蘿嚇的渾身顫抖、手足無力，但還是一把握住鳳耀的胳膊，拉著她踉踉蹌蹌的往外疾走。

鳳耀腦裡滿是那血腥的一幕，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玥棲閣的。

才坐下，接過紫櫻遞上的壓驚茶，就見內侍總管陳公公帶著幾個小公公提著兩個白布包裹進門，從裡面扯出幾丈的白布、麻布，堆在桌上囑咐道：“請公主把這窗簾、帳幔都換了下來吧。”

鳳耀看了一眼那些白布，淚水頓時就落了下來。

等總管內侍走了又叫過綠蘿，悄聲的對她說：“去東宮外面打聽打聽，看看妃如何了？傷的怕不輕啊。若是能進去，叫她保重身體。”

綠蘿一聽嚇了一跳。可見鳳耀那滿臉的淚痕，只得點頭出去了。

綠蘿去了好大一會兒才回來，一進門就叫紫櫻出去外面守著，她把門關上了拉著鳳耀進了內室，小聲的說道：“見不著人，東宮外已經滿是侍衛。聽說……”

綠蘿說了一半又向外張望，鳳耀心裡“咯噔”一聲，抓緊了綠蘿的手，“快說。”

“聽說妃已經自殉於殿下了。”

“什麼！”鳳耀嚇的手一緊，身晃了晃，還好被綠蘿及時扶住，不然又摔在了地上。

“福薄、命淺，但有妃一向伴，走的也不寂寞。公主別傷心了。”綠蘿扶著鳳耀坐在榻上，給她輕輕順著胸口。

“可是，妃明明說……”

鳳耀才說了半句，就被綠蘿緊緊的捂住了嘴。使勁兒的搖頭勸鳳耀：“公主過於悲傷，莫要說了胡話。殿下的喪禮自有皇上作主，有些話聽的不清不楚的就欄在肚裡吧。”

鳳耀被綠蘿這一說，又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頹然的坐在榻邊，竟然連流淚都忘了。

這一夜不知如何過的，鳳耀只覺得心頭髮悶。第二日早早起來換了素服想要去東宮看看，卻又被綠蘿攔著，說是東宮外的侍衛還在。

直等到第日，出殯之時，鳳耀原打算去送行。可皇上頒下聖諭，一切從簡，除了皇長孫之外，其他人不得出宮參禮。

這件事又為蹊蹺，鳳耀卻不敢問，只叫綠蘿和紫櫻在玥棲閣設了香案，祭亡靈。

至此，鳳耀的心頭好像壓了塊石頭似的。一直憋悶著又不敢出聲，忍的過了頭七，這才叫綠蘿和紫櫻陪著，到東宮去看看還不滿歲的小皇孫雲翔。

鳳雲翔還穿著一身喪服，被乳母嬤嬤抱著。見鳳耀卻嘻嘻的笑，張開小手要鳳耀來抱。

鳳耀嘆了口氣，從那乳母懷裡接過雲翔，淚也流了下來。可憐這小小的孩，卻沒了一雙父母。

卻不料雲翔忽然開口道：“姑姑莫要流淚，母妃說爹爹在天有靈，保佑姑姑和翔兒喜樂安康；說姑姑是大福大貴之人，若有機會，要替爹爹報仇。”

前面兩句說的是託付，鳳耀聽著心酸。可最後那“報仇”兩個字從翔兒口中說出，讓鳳耀和那乳母，還有綠蘿、紫櫻都嚇了一跳。

鳳耀只覺得四肢發軟，險些抱不住雲翔。忙將雲翔交給乳母懷裡，低聲囑咐道：“你也是個明理的，才叫你伴著皇長孫。翔兒年幼，胡說的話莫要讓他再說了。”

那乳母也嚇的魂七魄都出了竅，這些日從來沒見雲翔哭鬧過，也不記得妃自殉於之前和雲翔說過什麼。現在突然聽聞，還以為人頭不保。好在這位公主是和爺最親的人，這才戰戰兢兢的應下，抱著翔兒一起給鳳耀磕頭。

鳳耀又哄了雲翔半天，叫他千萬不可再把剛才的話說了。雲翔還小，又是信任鳳耀，連連點頭。

鳳耀又叫乳孃把周圍不可信之人都撤了，由玥棲閣調來四個一等的宮女，幫忙服侍雲翔，這才帶著綠蘿和紫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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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5章　禁足

接下來一連幾日，鳳耀都吃不下、睡不好。睜眼、閉眼都是當日妃滿面鮮血的模樣；耳畔又時時總響著翔兒那稚嫩的聲音，卻字真意酌的說著“報仇”二字。

綠蘿捧著一碗燕窩進來，見鳳耀又托腮發呆，放下燕窩拿一條大氅披在鳳耀肩頭。

“綠蘿，外面可有什麼訊息？”鳳耀將那大氅裹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