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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人。”
坂垣極不耐煩地揮著手:“快給大同基地發報,沒有汽油,沒有彈藥,還怎樣打仗。”
“電報早已發出,即有回電,電文說有300輛汽車的給養、武器已經出發,估計下午可到達忻口。”
“好,這就好,通知各部今日暫停進攻,堅守陣地,嚴防被敵人突破!”
“哈意”。西村答應著,向作戰室走去。
10月24日,是坂垣度日如年的一天,儘管疲憊不堪,卻不敢有一絲懈怠。他知道他的第5師團已經到了危在旦夕的地步,稍有疏忽,前景不堪設想。他在小小的辦公室裡來回踱著步子,煩惱、憤怒、混亂在他的心裡翻騰。他這個樣子,很像關在鐵籠子裡的狼。
下午2時,西村參謀長把一份電報送到坂垣的面前,電文寫著:
坂垣師團長閣下:
本日自大同發往忻口的300輛汽車彈藥、給養在雁門關黑石頭溝一帶,遭到八路軍120師一部襲擾,物資被搶劫一空,軍車全部被燒燬……。
他看完電報,發瘋地笑著:“八路,八路,又是八路。”坂垣突然站起來,快步走到窗前,雙手交叉著,口中罵道:“八格牙魯!” 。。
(12) 萬事俱備
10月25日是個風和日麗的天氣,遠處的山頭,飄蕩著塊塊白雲,雲中河靜靜地流著。自從10月13日忻口戰役打響之後,日軍沒有一天不發動進攻,這一天卻一反常態,戰場上悄無聲息,飛鳥在天空飛來飛去,蟈蟈兒在草叢中拼命地叫著,沒有一點兒戰爭氣息。
在14軍的陣地上,李默庵在望遠鏡裡看到這樣一個鏡頭:十幾個日軍士兵弓著腰,嘴裡在喊著什麼,用盡全力在推著一門大炮。看到這樣的奇事,他用手指著遠方對衛立煌說:“鈞座,請往那裡看!”
衛立煌舉著望遠鏡,也看到了這個鏡頭。他笑著說:“看來總攻的時機就要到了,八路軍切斷了敵人的後方運輸線,日軍的糧食、彈藥、汽油都成了問題,據永興村跑出來的老百姓說,日本軍人沒有糧食吃,現在到地裡掰玉米棒子,刨紅薯,靠這些東西充飢。”
“好,不是不報,時候不到,時機一到,一切都報。”李軍長幸災樂禍地說。
“坑道挖得怎麼樣?”
“明天就可完工。”
“好吧,我準備27日反攻,你部做好準備。”
“是。”李默庵又舉起望遠鏡看了那群推大炮的日軍,對身後的參謀說:“命令炮兵,向那個方向開幾炮。”
中國的大炮響了,炮彈呼嘯著準確無誤地在敵群爆炸,衛立煌、李默庵從望遠鏡裡看到,日軍士兵血肉橫飛,抱頭鼠竄,那門大炮被擊毀,癱在地上,成為一堆廢鐵。
衛立煌讚揚著:“好,打得好!”
回到指揮部,衛立煌心頭異常輕鬆,在作戰室他對參謀長說:“將作戰計劃立即報告閻長官並轉委座,命令各部做好反攻的準備。”
“是!”
(13) 一盆冷水
衛將軍哼著家鄉小調在院子裡散步,他聽見巴頓牧師的住室裡人聲沸騰,便悄悄走了進去。
巴頓牧師,美國人。他的父親也是美國的傳教士,一生在中國度過了30多個春秋。1903年巴頓牧師在上海出生,小學、初中、高中的學年是在中國度過的,稍長便去美國讀大學,畢業之後繼承了父親的事業,到中國傳教。
巴頓牧師雖說年紀不大,卻是個年輕的中國通,除了對神學的研究之外,對中國的相學、易學也有頗深的造詣。巴頓牧師喜歡中國計程車兵,時間不長他們便成了熟人、朋友。
衛立煌走進室內,見幾個副官、參謀圍著巴頓牧師看手相。牧師看著一位副官的手說:“從手相上看你是姊妹5個,兄弟3人為長,下面是兩個妹妹”。
副官點頭笑笑沒有說話。
牧師又說:“去年你家有一場災難,禍星主傷老人,看來你父母不全,但我還沒看出你是父喪。還是母喪。”
副官悲傷著:“對的,家母是去年3月過世的。”
“明年你會有轉機,有升遷的希望。”
副官樂了,他笑著說:“明年的事,我怎麼會知道,你揀過去的事說。”
牧師端詳著副官的左手說:“可以看出,你的親友中,包括親友的家屬中有信奉基督教的人。”
這個副官的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的事,我的親友中沒一個人信教。”
衛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