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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此刻有時間來見宜生,叫人十分感激!”
衛立煌謙虛地說:“我乃敗軍之將,宜生兄感激二字從何說起?”
“俊如兄,話不能那麼說,忻口戰役並未失敗,敗在晉東,是娘子關之敗影響了全域性。”
“宜生兄有這樣的見解,俊如十分感激。弟來造訪之意,是想了解一下明日軍事會議的情況。宜生兄回太原多時,望不吝賜教。”
傅作義驚奇著:“這麼說你進城之後,沒有去見閻長官?”
衛立煌說:“沒有。進了太原城,我是直奔你的傅公館。”
聽到衛立煌這麼說,傅作義心裡熱乎乎的,衛立煌真的把他當做自己人了。於是傅作義坦誠地對衛立煌說:“自從閻長官決定讓我守太原之後,軍中將領哪個還敢到我這裡來,惟恐我要了他的部隊用來守城。俊如兄能到家中來,說明咱們緣分不淺呀!”
“這麼說守城的計劃定了?”
“定了。”
“怎麼定的?快說說。”
說著說著,那日開會的情景又浮現在傅作義的眼前。
11月2日下午2時,當傅作義準時踏進戰區長官部會議室時,發現自己晚了一步。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長官部參謀長朱綬光、山西省主席趙戴文、第6集團軍總司令楊愛源,還有戰區參謀處長楚溪春都到了。他們都是閻錫山的親信,正在竊竊私語,見傅作義走進來,便散開各自歸位,不再說話。朱綬光不自然地笑笑說:“宜生兄一來,咱們開會的人便齊了,現在開會。”
閻錫山乾咳幾聲,清清嗓子說:“當前戰局十分不妙。娘子關失守,日軍步步進逼,據昨日的戰報,敵人已佔領了壽陽。日本人擊退正太線中國守軍之後,便可直接進攻太原。太原是我們的老窩,決不能讓敵人佔去,因此我和參謀長擬定了一個依城野戰的計劃,請諸位商議。”
朱綬光接著唸了作戰計劃。剛剛唸完,趙戴文便爭著發言。趙在閻的手下是個搖羽毛扇的人物,他善於猜度人的心事,說起話來口若懸河。閻的許多意圖都是透過趙去實施的。趙戴文侃侃而談:“百川和綬光所擬的作戰方案是很好的,在會前我已看過。現在一個重要的問題是由哪位將軍來守城,這個人選至關重要,人選不對,再好的計劃也無法實現。”
趙戴文一開這個頭,人們便把討論的焦點對準了傅作義。參謀長朱綬光強調著:“太原必須固守,閻長官和我商議,定要選擇一位有豐富守城經驗和超凡指揮能力的人擔此重任。”他的話含義很明確,明明指的是傅作義,只是沒有點名罷了。
參謀處長說:“這個事情我想並不難,我們有守城的名將嘛!”顯然他也把矛頭對準了傅作義。
楊愛源看看火候已到,來了個不點名的點名,他說:“若是宜生兄守城,在兵力、武器方面我一定大力支援。”
趙戴文又一次推波逐浪,把傅作義推向險地,使之沒有迴旋的餘地。他在會議室踱著方步,慢悠悠地說:“當年宜生在天鎮、在涿州是給咱晉軍爭了面子的,這次若是讓宜生守太原,也一定不會給咱丟人!”
天到這般時候,傅作義還有什麼可說的,他拍案而起說:“好了,不用討論了,棄土莫若守土光榮,太原城,我來守。”
閻錫山見目的達到,終於和顏悅色地坐到傅作義身旁說:“宜生,你聽我說,太原是咱的老家,我慘淡經營幾十年積存的老底子都在這裡,不守行嗎?我們堅守太原,依城野戰,進一步消耗敵人的有生力量,援兵一到,便開始反攻。委座十分重視山西的戰事,他已下達命令,讓第一戰區反攻石家莊,切斷太原日軍的退路,並命湯恩伯所部增援山西作戰。另外川軍鄧錫候的主力,正向山西開來。只要我們堅守太原,戰局一定會有所好轉。”
傅作義苦笑著說:“請閻長官放心,守太原我一定會盡力的。”
聽了傅作義的敘述,衛立煌對傅的處境十分同情。他隱隱感覺到,晉軍中的傅作義和中央軍中的他都被人戲弄著,往往是出力是他們的,當官卻是另外的人。
衛立煌憤憤不平地說:“楊愛源的第6集團軍有4個軍,而你的第7集團軍只有一個軍,他們不守太原,非叫你守不可,這樣公平嗎?”
傅作義無奈地說:“能聽到這樣的話,宜生就滿足了,公平也罷,不公平也罷,我就是在這樣的環境中生活的,日子久了,也就習慣了。”
這一天兩個人說了許多掏心的話,越說兩個人就越近乎,越說關係越親密。
(3)如此軍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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