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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任過包頭鎮守使。在包頭他鼓勵農民種大煙,透過收稅的辦法使之成為綏遠鉅富。傅作義在國民黨軍中也算是個清廉正直之士,看不慣曾延毅的所作所為,礙於閻錫山的情面,傅讓曾改任副軍長,職位高了,但權利小了,等於把他閒置起來。
自忻口戰役中曾延毅就被日軍的攻勢嚇破了膽,11月7日下午他就準備逃走,後來聽說失守的陣地又收復了,才又安下心來。8月上午,日軍的炮火猛烈轟城,一顆炮彈在他的房前炸響,地上出現半人深的大坑,見此情景曾延毅嚇得面如土色。他想如此死去有負大好年華,想到在香港外國銀行的大量存款,想到天津公寓裡年輕貌美的妻妾,他感到這樣死在日軍的炮火之下太可惜了。於是他騎上馬,帶著一班衛士、幕僚,來到南門。
太原南門被沙袋封死,他用手槍逼著守軍將領,搬開沙袋,開啟城門。當大門剛開了一道縫時,他便從門縫中鑽了出去。自此以後,曾延毅這個可恥的逃兵在香港、天津過著安逸的享樂生活,再也沒回到軍隊中來。
曾延毅臨陣脫逃,在軍中引起強烈的反響,曾延毅是35軍副軍長,副與傅同音,許多人把“副軍長逃跑了”傳成“傅軍長逃跑了”。傅作義在軍中有極高的威信,既然傅軍長逃走了,這仗還怎麼打?這種謊信傳開,許多士兵棄城而逃。
自從日軍入城之後,突破口不斷擴大,後續部隊源源湧入城 內。在城東北角,攻守雙方形成混戰狀態。在218旅的陣地上,436團與敵人進行巷戰,逐屋爭奪,死屍遍地。旅長董其武命令預備隊435團增援,與日軍反覆衝殺,營、連長大部死傷,部隊建制混亂,戰到中午,中日兩方呈拉鋸狀態,雙方膠著,形勢非常嚴峻。211旅同敵人混戰多時不能取勝,部隊大量傷亡,喪失了進攻的能力,只好在國民師範一帶與日軍對峙。
在傅作義的指揮所裡,傳來了一陣激烈的槍聲,一個副官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報告總司令,敵人攻進大門了。”
見部下神色慌張,傅作義拍案大怒:“誰說的,你敢亂我軍心,來人!”
幾個衛士衝進來扭住這個副官。總司令嚴厲地說:“把他拖出去,立即槍斃!”
衛士拉著副官就要走,被總參議攔住。總參議勸解著:“總司令。剛才幾個漢奸槍擊司令部大門是實,副官還不是為了總司令的安全?就饒了他這一次吧?”
傅作義怒視著眾人憤憤地說:“下次誰敢亂我軍心,立斬不赦。”
總司令的話剛剛說完,“轟”的一聲巨響。敵機向指揮部大門裡投下一枚炸彈,震得指揮部的房子紛紛落下許多土塊。這顆炸彈在一棵大樹上炸開,把大樹的枝葉全部炸掉,大樹變成一個木樁,燃著火焰,冒著青煙。
傅作義鎮定自若地在室內踱著步子,突然他對作戰參謀說:“請要通各旅的電話,我要了解戰況。”
傅作義燃著一支香菸抽著,看作戰參謀要電話。通訊全部中斷,一個旅也要不通。總司令陰著臉,站著一動也不動,一支香菸燃盡了,燒住了他的手指,他才從沉思中猛醒過來。
這時候,參謀長陳炳謙和總參議袁慶曾走過來,陪著小心試探著說:“戰局發展對我們非常不利,部隊傷亡越來越大,又無援兵到來,我們得不到城外的訊息,必須換一種消滅敵人的辦法。”
袁慶曾接著說:“總司令可記得周恩來臨走時的話?抗日是長期的。不可計較一城一地之得失,焦土抗戰是不可取的。”
幕僚們都想勸傅作義撤退,但誰也不敢說出“撤退”兩個字。
傅作義紅著臉,喘著粗氣,半天無語,最後他命令一個參謀說:“去把213旅旅長楊維垣接到這裡來。”
指揮部裡很靜,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半個小時之後,楊維垣來到這裡,楊旅長就要行禮,傅作義拉住他的手,向一間密室走去。坐下以後,傅作義問:“城南的情況怎麼樣?”
“城南的情況也很緊張,不過尚未發現敵情。”
“依你之見,現在的仗該怎麼打?”
楊旅長囁嚅著,不敢說出真情。
傅作義勸慰著:“你我都是軍人,何必這樣,有話不妨直說。”
楊維垣這才說出心裡話:“總司令,原先的作戰部署為依城野戰,友軍南撤之後,我們成了孤軍守城。總司令受命於危難之際,指揮的多是殘兵敗將,這些疲憊之師能在太原固守4日,給敵人以重創確是不易。周先生說過,抗日戰爭是長期的持久的戰爭,一城一地的得失無關大局。依我之見,總司令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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