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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麼艱難,心中的不平促使他浮想聯翩。
衛立煌想當河南省政府主席,一半是顧全自己的面子,一半是為了夫人。朱韻珩很想成為河南省“新生活運動婦女委員會”的主任,利用這個職務辦學校、辦醫院,做一些兒童福利事業。所以在衛立煌接到公文的第一天,他就要通了夫人朱韻珩的電話:“韻珩嗎?我是衛立煌,我的……”
不等衛立煌說完,朱韻珩便說:“你當河南省主席的事我已經知道了……”
“你怎麼這麼快就知道了?”
朱韻珩嬌嗔地說:“你的事情我能不關心嗎?”
衛立煌夫婦向來是心心相印、相愛相親的,聽了夫人的話,衛立煌感到一股暖流通向全身。他高興地說:“韻珩,我想把家搬到洛陽來,由你來當“新生活運動婦女委員會”主任,咱們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好嗎?”
“當然好啊,我就盼著這一天呢。”
“你準備什麼時候來?”
“恐怕暫時還去不了。”
“怎麼了,有什麼事?”
朱韻珩本來不想說,丈夫一再追問,只好說了:“我想做個小小的手術,晚些時間再去,好嗎?”
聽說要做手術,衛立煌心跳加快,他不知夫人得了什麼病,忙問:“什麼病要做手術,嚴重嗎?”
朱韻珩朗聲笑著:“看把你嚇的,一個小手術,不妨事的。”
衛立煌這才放下心來,對著電話說:“這樣吧,我等著你的電報,電報一來,我就派人去接你們。”
一天深夜。衛立煌正在室內辦公,日光燈把辦公室照得雪亮。只見門口人影一閃,走進來一位女性。她齊耳短髮,黑亮的頭髮上扎著一條白絲帶,披一件猩紅色的披風,脫了披風可以看見她細細的柳葉眉,一雙杏眼顧盼有情,面色紅潤,落落大方。上身穿一件雪青色的毛衣,下身穿一件黑白相間的褲子,攀帶胸前一掛,煞是精神。足上穿一雙白力士鞋,走起路來像山裡輕盈的小鹿。她手裡掂著一個皮製的手提包,這一身打扮很難看出她是一個三十大幾的女性,看上去倒像一個十*歲的大姑娘。朱韻珩走進來,見衛立煌只顧寫著一份公文,並沒有發現她,朱韻珩暗自笑了。
衛立煌聽見笑聲抬頭看去,吃了一驚。朱韻珩看看自己這副穿戴,捂嘴笑了:“俊如,怎麼認不出我了?”
聽見說話,衛立煌定睛一看才認出是自己的妻子。他一半是埋怨,一半是高興地說:“不是說讓你來電報,派人去接你嗎?怎麼不言聲就來了?”
朱韻珩正色地:“怎麼,不歡迎?”
“歡迎,當然歡迎!”衛立煌說著就要擁抱妻子。正在這時,郭寄嶠,文朝藉,溫廣漢、羅邁倫一幫下屬湧進了辦公室。
辦公室裡本來坐位就少,一下來了十幾個人怎麼坐得下。衛立煌揮揮手說:“請大家都到接待室說話。”
郭寄嶠是衛立煌的至交,對夫人說話風趣、隨便。他剛一落座便說:“嫂夫人這一打扮,還真像個大姑娘,剛才我在前面掃了一眼,還以為是衛長官又討了一房小妾,這麼年輕、漂亮。我尋思著俺老兄也不是那號人,於是便跟蹤追擊,原來是嫂夫人。”
郭寄嶠的話把滿屋的人笑得前仰後合。朱韻珩從提包裡拿出川橘,逐個遞到人們的手中,輪到郭寄嶠時她說:“給你個橘子佔住嘴,別再說我的壞話好不好?”
衛立煌也打趣地說:“吃人家的嘴短,是不是啊參謀長?”
誰知道郭寄嶠並不領情:“老兄此言差矣,你們夫妻新婚之時都沒容得弟兄們樂一樂,嫂夫人這次來,還不叫我們鬧騰一番?是不是啊?”他面對大家擠眉弄眼地發動群眾。
部屬們齊聲叫著:“參謀長說得對,應該樂一樂!”
有個人說:“嫂夫人這麼漂亮,我還是頭一次見面呢?”
眾人逗著笑話,說著調侃,有些話過於粗魯,惹得朱韻珩滿臉的不高興,她掃了丈夫一眼說:“他們說這麼難聽的話,你也不管一管?”
衛立煌高興得哈哈大笑,他說:“這時候,我這個戰區司令長官也不起作用了,管不了羅!”
說得大夥鬨堂大笑。
一直鬧騰到後半夜,這些人方才離去。衛立煌看看掛鐘,已是凌晨3時。也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雖說為時已晚,衛立煌精神依舊飽滿。夫人進入臥室,他一把抱住了妻子,把自己的臉緊緊地和妻子的臉貼在一起。這一貼不大緊,驚得衛立煌心慌意亂。妻子的臉好冷,冷氣直刺骨髓,難道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