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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說法,衛立煌必須在朱龍嘴村住夠9天,實際上他只住了7天。以後衛立煌在洛陽出事,他的幕僚們怪他沒聽牧師的話。話又說回來,衛立煌是按照呂祖廟簽上的話行事的,牧師的話,簽上的話同為玄學,兩種玄學對同一件事又有不同的說法,這該如何解釋? 電子書 分享網站
(3)衛立煌的委屈
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設在洛陽城西的西工兵營裡,兵營一律的青磚瓦舍,一望無際,向西連成一片。兵營的瓦舍中,鶴立雞群地聳立著一處高大建築,門口崗哨林立,這便是長官部辦公的地方。這一片兵營,據說是直係軍閥吳佩孚所為。那時候,吳子玉(吳佩孚的字)雄心勃勃,精兵數十萬,曾做過武力統一中國的美夢。無聊文人康有為曾稱吳為,“牧野鷹揚,百歲勳名垂一半;洛陽虎踞,八方風雨會中州。”(這是康為吳五十大壽送的壽聯)。歷史的車輪把吳佩孚的美夢碾成碎片,北伐一役將這個老軍閥擊敗,他不得不退出歷史的舞臺。
戰區司令長官部的東側,是洛陽航空學校的舊址,西安事變之前,這裡有兩個中隊的飛機,現在機去場空,成為河南省政府的辦公地點。程潛調離之後,河南省政府主席暫缺,蔣介石派來個民政廳長方策主持河南省政府工作。長官部、省政府一路之隔,衛立煌一出門就看見河南省政府的牌子,於是便勾起那塊心病,氣得衛立煌乾脆不出門。
長官部的參謀處是一所獨處的小院,小院的東邊還有一個跨院,這個跨院便是衛立煌辦公和休息的地方。跨院的地面是水泥地板,臨牆兩側育有冬青、黃楊,進入院內便有一種生機盎然的感覺。跨院的裡面有幾間精緻的西式平房,式樣美觀大方。入室之後,是一個寬綽的接待室,室內的沙發套著白罩,顯得整潔、莊重。再往裡面是衛立煌的辦公室,還有住室。
衛立煌的辦公室,足足有兩間那麼大。地下鋪著圖案古香古色的木質地板,牆壁是經過裝修的,淡雅的木板上,能夠看出是天津曉月、馬寺鐘聲、金谷春晴……洛陽八景的圖案。這些圖案不細看是看不出的。落地窗的帷幕拉開,室內格外明亮,一張很大、做工考究的辦公桌放在窗子的一側,桌面的玻璃下放著一張孫中山的半身照片,上款為“立煌同志”四字,下款署名“孫文”。辦公室正面的牆上掛著一張富有歷史意義的大照片,這是1922年6月,陳炯明背叛孫中山,炮擊總統府,孫中山及其隨從在“永豐艦”避難時拍攝的。照片的中間是孫中山和宋慶齡。後面有百餘人都是保衛孫先生有功的人員,這群人中就有年僅25歲的衛立煌。
衛立煌升任第一戰區司令長官,成為獨當一面的封疆大員。本來應該高興,可他一直高興不起來。河南省政府主席一職按慣例應該是他的,蔣介石故意吊他的胃口,使他一直得不到手。他在辦公室屈指算著,跟他資歷相同的人,都當過了省主席:顧祝同是江蘇省主席,陳誠是湖北省主席,劉峙當過河南省主席,張治中當過湖南省主席、蔣鼎文是陝西省主席……為什麼我就不能當河南省主席?這不是辦我的難堪嗎?想來想去,他想到了陳調元。
陳調元字雪暄,河北安新縣人,曾是孫傳芳的一員大將,北伐時參加革命,曾任第37軍軍長、安徽省主席、山東省主席,現在是軍事參議院院長,和蔣介石交誼頗深。衛立煌是陳任安徽省主席時認識的,兩人私交尚好。想到陳調元,衛立煌立即給陳寫了一封信。寫完信,他走到門口對衛兵說:“請王連慶來一下。”
王連慶,江蘇漣水縣人,是顧祝同的妹夫,經顧祝同介紹,來到衛立煌手下做事,曾任少將參謀處長,時下尚未安排職務。王連慶走進門來,舉手一禮說:“職下王連慶奉命來到,請鈞座訓示。”
衛立煌笑容滿面地站起來,揮著手說:“請坐下說話,坐下說話。”
王連慶規規矩矩坐在那裡,看著衛立煌說:“鈞座有什麼事請吩咐。”
衛立煌詢問著:“來到洛陽,你的職務尚未明確,你不會怨恨我吧?”
王連慶慌忙站起來說:“鈞座說的是哪裡的話。你待我王連慶恩重如山,這事誰也知道的事,我怎麼敢怨恨長官呢?我心裡也清楚,鈞座是不會忘記王連慶的。”
王連慶在長官部以能說會道、辦事圓滑著稱,幾句話說得衛立煌心花怒放。他擺著手說:“你坐下。”衛立煌審視著王連慶說:“我準備委你為第一戰區駐重慶辦事處少將處長,你意下如何?”
重慶辦事處處長,是個難得的肥缺,一來遠離戰場,可以保障人身安全;二來辦事處的油水也是不少的。王連慶又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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