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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連成一氣好不好?”
孫殿英哈哈大笑:“朱軍長的話正合我意,咱們一言為定!”
放下電話,朱懷冰安下心來,東邊、北邊的戰事自認為可以應付,最怕西邊出問題,若是問題出在西面,將受到八路軍三面夾擊,現在可以放心了。
這天夜裡,朱懷冰老是睡不著,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也不知是什麼時候,他才昏昏入睡。突然,一顆炮彈在院裡爆炸,院子四周也響起激烈的槍聲,他從床上爬起來,卻找不到鞋子和衣服,衛兵也不知去向,只好赤著雙腳向南面的山裡逃去。山上盡是羊腸小道,路上的石頭把赤腳碰得生疼,走著走著,又沒了道路,面前竟是一湖清水。朱懷冰向身後望去,見幾個八路軍戰士追來,七嘴八舌地喊著:“捉活的,抓住朱懷冰!”
朱懷冰無奈,沒命地跳入水中,冷氣刺骨,他從夢中醒來,原來被子掉在地上,他赤條條地躺在床上。朱懷冰穿好衣服,看看手錶,才清晨5時,窗外黑咚咚的,一片寂靜。一個作戰參謀走進來說:“軍座這麼早就起床,有什麼事?”
朱懷冰少氣無力地說:“你向前沿各部要電話,問問有什麼情況?”
參謀答應著:“是。”
3月4日的黎明是從院裡那棵老柏樹上飄下來的,稀稀拉拉,搖晃不定,帶著一陣陣的冷氣,也帶著絲絲縷縷的惆悵。朱軍長的頭有點隱隱作痛,他突然有一種感覺,總感到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心裡很不是滋味。他驅車來到前沿陣地,看到各部隊都進入實戰狀態,士兵的情緒也不錯,稍稍有些放心。他鑽進一個暗堡裡,用望遠鏡看著對方的陣地,從瞭望孔中射進來的陽光,撲灑在他的肩頭和背上,燦然一片。八路軍的戰士在挖著工事,鬆鬆垮垮的樣子,並不緊張。一個士兵對著他的鏡頭,解開褲子撒尿。
朱懷冰回過頭來對兩個師長說:“有的人一說到八路軍,談虎色變,我就不信這樣的軍隊能打勝仗?”他心裡有一種自我安慰,又驅車回到軍部。
深夜,朱懷冰剛剛躺下,槍聲、炮聲響成一片,他看看錶,時針指向2時。他要通了新5軍的電話。
孫殿英拿起電話,便聽見電話裡傳來的槍炮聲,他靈機一動想好了答覆朱懷冰的話。
朱懷冰問:“孫軍長,我這裡戰鬥已經打響,你那裡情況怎麼樣?”
孫殿英說:“雖說這裡沒有打響,我看是一觸即發,*白天正挖工事,大炮也架起來了,人來的海海的。”
朱懷冰又問:“*的陣地在哪個方向?”
“北面。”
放下電話,朱懷冰放心了,只要不是腹背受敵,他就有取勝的希望。
朱軍長來到院子裡,槍聲一陣陣地傳來,從槍炮聲的密集程度看,朱懷冰知道遇上了八路軍的主力。想到昨夜的夢,他心裡有些害怕。這時候,一聲炮響,軍指揮部附近落下幾發炮彈,一顆炮彈燃著了打麥場上的草垛,一時間濃煙滾滾,火光沖天。電話鈴響了,前沿告急,電話裡說若不及時派出援軍,陣地有被*突破的危險。朱懷冰只好又派出兩個旅
的預備隊支援前沿。
戰鬥打到下午4時,陣地上的槍聲停了,炮聲也停了,四野靜悄悄的,沒有一絲響動。如果說剛才朱懷冰的心情是緊張,現在他的心情是害怕。他想,如果八路軍調整部署,再次發動進攻,手中已無可機動的力量。怎麼辦?於是他向洛陽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發出了求援的電報。
洛陽,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
衛立煌正在辦公室裡辦公,郭寄嶠送來了朱懷冰的電報。衛立煌看著電報,氣得橫眉豎眼,他憤憤地罵著:“奶奶的,就是這些傢伙壞了我的大事,有本事讓他們頂住,這時候向我求援,我的部隊都有任務,若是日本人趁火打劫怎麼辦?”說完競甩手走出辦公室。
郭寄嶠最瞭解衛立煌的心事,但一時衝動,撒手不管也不是辦法,若是上級追究下來對長官十分不利,他想,作幕僚的職責,應彌補長官工作中的不足,以免造成失誤。於是他以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的名義,給朱懷冰去了一封電報:
朱軍長大鑒:
電文收悉,甚為懸念。兄部為中央軍主力,一向所向披靡。請固守三五日,即有援軍前往。
第一戰區司令長官部
朱懷冰接到洛陽的電文,氣得七竅生煙,眼前的戰事已打得不可開交,如何能固守三五日?凌晨4時,八路軍又開始新的進攻,槍聲炮聲響成一片,令朱懷冰擔心的事終於發生了。西邊也響起了槍聲,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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