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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這只不過是一個圈套,一種賭博。也許,他們就沒有打算佔領我們的世界,因為他們明白,那樣的話,他們反而將失去自己的世界,會不會是這樣的呢?”柯拉感到自己能同教授平等地交談,並且,教授也沒有對她說的話虛與委蛇地應付,這使她心情非常舒暢。
“有意思,”卡爾寧說,“可是為什麼呢?”
“因為,”騎兵大尉突然插話說,“他們需要的並不是可能使他們遭受失敗的戰爭,而是瘋狂的備戰。他們需要樹立一個敵人。你們聽說過這個嗎?”
“我明白您想說什麼,大尉,”卡爾寧贊同地說,“那就讓他們進行那種備戰吧。戰爭,我們用不著。我們只需悄悄地把所有擾亂分子都安插過去,一下子就能把總統本人就著姜給吃了。”
“有意思的是,”柯拉問,“總統明白這一點嗎?”
“我更關心的是加爾布依是否明白了這一點。如果他明白了,他就能說服總統。”卡爾寧說。
門栓響了一下,門被推開了,拉伊·賴伊上校站在門口。
“出去,”上校命令說,“該吃飯了。”
波克列夫斯基騎兵大尉把臉扭向牆壁。
“全體都出去,全體,”上校命令,“您,騎兵大尉,也包括您。如果您繼續堅持與我進行決鬥,那我不反對。我也要了結今天的事情,晚飯後,咱們在海濱浴場決戰。”
“你說話當真?”波克列夫斯基一下子站了起來。
“我從來不開玩笑,”上校回答,“但要說清楚,今天整個早晨,我的屋子裡有兩個女人,這兩個人您都認識。她們幫我整理好了軍裝。我的軍裝在我昨天掉進水泥陷阱後,幾乎報廢了。我說這些,並不是想為自己開脫什麼罪責,而是為了讓某些發神經的先生知道,公主長得太黑了,也太骯髒,不會引起我的興趣。再說,她一句俄語也聽不懂。”
“你撒謊!”騎兵大尉說。“我認為,在你們的軍隊裡,有軍官之間相互尊重的規定。看來,騎兵大尉,你要因為一個軍銜比你高的人的粗魯行為而絕食了。”
波克列夫斯基本來正要向門口走去——因為第一,他也確實餓了;第二,他這樣做並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自豪感使他停住了腳步。他就這樣站在那裡一一個子高高的,穿著藍色的破長褂。但是,上校天生沒有憐憫心。
當他們來到第二層時,上校說:“波克列夫斯基想殺死我,他也能殺死我。他對我很粗暴,儘管我很可憐他——我怎麼能槍殺他呢?誰因為這件事指責我?難道是您嗎,教授?”
“有我一個。”教授沒有否認。
其他所有的人已經集中在食堂裡了。上校想同這些俘虜們一起吃飯,護士沒有給他碗,而是給了他一個大瓷盤子,並在給他的豌豆湯里加了一塊排骨。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是這裡的主人。
“今天,”拉伊·賴伊上校說,“我們開始準備回家的事。”說著,上校把盤子推給護士,再加點湯。
這樣一來,所有的人都明白了:上校絕不會平白無故地跑到這裡來跟大家一起吃飯。於是,他們沒有漏掉上校的每一句話。他們也明白,上校的沉默,就是邀請他們提出問題。
“回不回家是自願的嗎?”卡爾寧問。
“完全自願,願意留下的可以留下。”上校咧嘴笑了起來,他的笑別人無法理解——原來,這是他專門對教授做的一個鬼臉。
“能保證我們都活著回去嗎?”工程師問。
“說的是什麼保證?”上校感到驚訝。
上校拿出一個筆記本,翻到要看的那一頁。他的嘴唇翕動了一會兒,研究了一下所記錄的那些話的意思。
“明白了,”說著,上校合上了筆記本,“是這樣的,我們今天進行外來人性相容醫學實驗。所有的人都到浴室去,把衣服都放在那裡,剩下的時間都不穿衣服,在體操房裡度過……”
“我擔心這是一個古老的節目,”在大家都被驚呆了的寂靜中,卡爾寧說,“如果你們問一下加爾布依先生或是列伊先生的話,他們就會向您表示不滿。”
“我有什麼辦法!”上校一下子跳起來,大喊大叫。就像是要召喚大家去衝鋒似的。“我有什麼辦法呢,命令數十道,領導比你們多千倍,而我要對一切負責!加爾布依和他的人要求我們進行研究和詢問。而我的領導卻要求我訓練你們去從事破壞活動!我就像老虎鉗子中的老鼠一樣!什麼都要求我去幹。你們是不是認為我需要你們光著身子跑步,在牆角集體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