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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必會承認它是現代主義在大眾電影中的呈現:它使用了非正統的敘述手法;它抵制感傷和審查制度;它在“社會奇譚”中狂歡;它呈現了人類動機的曖昧性;它使商品文化(modity culture)看起來像一片荒原。後來的歐洲藝術電影導演(不僅包括戈達爾和特呂弗,還包括阿蘭?雷乃[Alain Resnais]、米開朗琪羅?安東尼奧尼[Michelangelo Antonioni]、貝納爾多?貝託魯奇[Bernardo Bertolucci]、維姆?文德斯[Wim Wenders]和賴納?法斯賓德[Rainer Fassbinder])都將黑色電影視為一種即將消亡的形式,但可以從中衍生出其他的東西;它仍然可以保持它在心理和社會意義上的犀利,但也可以被從一定的距離之外來考量,用它來對當代生活進行批評性的和自我反射式(self�reflexive)的分析。
時至今日,當媒體無處不在,而反主流文化也幾乎不復存在的時候,黑色電影代表著某種遠為複雜的東西。各種模式下的出品好壞皆有,但好萊塢則喜歡重構它的那些老片,運用1960年代藝術電影的指涉手法來令觀眾們感到深奧精妙。[51]這種策略也超出了好萊塢的範圍,以下的兩個例子便可證明。在由巴西導演吉列爾梅?德?阿爾梅達?普拉多(Guilherme de Almeida Prado)導演的電影《來自上海電影的小姐》(A Dama do Cine Shanghai,1987)的宣傳資料的封面上,麗塔?海華斯(Rita Hayworth)的明星形象以一種懷舊、坎普的方式再現,表明這是一部關於電影的電影(圖5)。39第二個例子是來自1993年5月23日《紐約時報雜誌》(New York Times Magazine)時尚板塊的一頁,一個模特穿著“黑色電影”(圖6)。而文字則告訴我們:“輕薄、透視、黑色是這個夏天的首選。你將會在街頭、海灘、舞廳,甚至會議室看到它。”
顯然,這個從對既往的追溯中產生的概念已經變成世界性的大眾記憶;作為一個業已逝去的魔力的夢幻圖景,它召喚也壓抑了歷史,它服務於電影迷和商品化。並不是所有最近的黑色電影(甚至普拉多的)可以用這種方式來解釋。但是,正如詹明信(Fredric Jameson)和其他論者所說的那樣,這個術語在戲謔的、商業化的後現代主義詞彙中扮演著中心角色。[52]因此,根據不同的用法,它可以用來描述一個沉寂的時期(dead period),一種對也許根本沒有存在過的某事物的懷念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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