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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定“對在伊朗能源部門投資超過2000萬美元的外國公司實行全面制裁”。12隨後是2007年10月2日凱爾·利伯曼的立法提案,威脅要打擊、遏制和阻止伊朗。換言之,美國國會已經授予總統發動反對伊朗的戰爭的權力。
人們不禁要問,為什麼在深陷伊拉克泥潭、付出慘痛傷亡和高昂費用的情況下,美國還如此急於要對人口5倍於伊拉克以上的另一*國家發動戰爭呢?《紐約客》專欄作家西摩·赫斯特找到了答案。當在電臺節目裡被問到這個問題時,他回答得直截了當:“因為金錢!來自於紐約猶太人的大量金錢。我沒有開玩笑,相當多的猶太財團和著名的美國猶太人都站在以色列的立場認為,伊朗是一個現實的威脅。我想就是這麼簡單,因為金錢!……這也是2007年美國政治的核心。”13
如果金錢在美國政治決策中如此重要,那麼美國目前的以色列政策給自己帶來了經濟上的好處了嗎?很不幸,根據《以色列遊說集團》作者的看法,與以色列的關係給美國帶來了沉重的負擔,“僅在1973年至2003年這一時期內,美國向以色列提供的直接援助總額就超過了萬億美元。以色列每年得到大約30億美元的外國直接援助,相當於美國每年對外援助預算的1/5”。3在外交上,“支援以色列也價格不菲,而且還使美國與*世界關係複雜化”。3“更重要的是,美以兩國因為共同的恐怖主義威脅才團結起來,這種說法完全因果顛倒。美國之所以面臨恐怖主義問題,就是因為同以色列走得太近,而不是相反。”3
以色列遊說集團與美國外交政策(3)
最後,米爾斯海默和沃爾特得出結論是:“僅僅是以色列遊說集團的存在就已經表明,無條件地支援以色列並不符合美國的國家利益。即便符合,美國也不需要一個特殊的利益集團組織來插手。”3在文章發表後,米爾斯海默和沃爾特遭到許多同情以色列遊說集團的學者的批駁。例如,哈佛大學法學教授艾倫·德紹維茲就聲稱,兩位作者是“自毀名譽”。其實,米爾斯海默和沃爾特以前是同情和支援以色列的,但是9·11事件徹底改變了他們對美以關係的看法。9·11事件後,他們終於意識到,與以色列結盟對美國同其他國家特別是穆斯林世界的關係造成了巨大的傷害。2
令沃爾特失望的是,在美國政界和學界,美以關係“並不是可以隨便談論的,可能會有人立即站出來阻止你,以各種方式對你進行詆譭,因此沒有美國政客願意碰這個話題。當你看到許多美國人辯論其他所有富有爭議的問題比如真主問題時,這一點變得尤為突出。但在我看來,這是我們國家安全的當務之急,因而我們應該對此進行公開辯論,而不是隻能聽到一種聲音”。2正是因為這種恐懼和脅迫的氛圍,當《大西洋月報》第一次向米爾斯海默教授約稿時,他才找了一個合作伙伴,他說當時情形是這樣的:“最少得有兩個具有重要地位的人,才能共同承擔文章發表後帶來的爭議和壓力”,“我自己絕不會單獨行事”。2
他們在撰寫文章時就清楚地知道相關的風險。正如米爾斯海默教授所說:“我們很可能失去擔任大學高階行政職務或任職於華盛頓決策機構的機會。”的確,在文章發表後,沃爾特的遭遇猶如“地震”一般。他“處在擔憂恐懼之中,因為他不僅遭到了稱其為白人至上主義者的人身攻擊,而且還失去了收入保障”。2
當然,文章也贏得了許多人的稱讚。例如,地緣政治戰略家茲比格涅夫·布熱津斯基稱讚說,作者提出的“大量事實證明,多年來,以色列一直是美以關係的主要受益人”;1中央情報局前高官邁克·舒爾說:“米爾斯海默和沃爾特基本上是正確的。”1
但是,美國學者諾姆·喬姆斯基卻認為,米爾斯海默和沃爾特提出的論點並不是非常令人信服,因為他們沒有指出,“石油公司、軍火工業和其他特殊利益集團在國會的遊說能力和政治獻金都遠遠超過這些猶太遊說集團。”1在許多方面,米爾斯海默和沃爾特確實正確描述了美國與以色列的關係。但是,人們想知道,美國政府真的讓以色列遊說集團給左右了嗎?面對穆斯林世界的強烈抗議和譴責,美國為什麼還是根據以色列的需要來調整其外交政策呢?我們不得不得出結論說,所涉及的問題絕不僅限於強大的以色列遊說集團,而且還包括美國實際上是在利用以色列來推動自己在中東利益的深層次原因。
美國的世界霸權地位取決於兩個重要的安排:一是可靠的石油供應;二是石油的定價和交易必須使用美元。為了實現這一目標,美國竭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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