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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臉。宋義仁再也無法壓制心中的怒火,他逼視著李紅裕說:“你不覺得你的話虛偽嗎,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我告訴你,不要以為當了官就是老大,所有的下屬都是你的下人,我不吃這一套,我告訴你,我在這個學校教書當領導時,你還在小學學一二三四。我告訴你,你們這套卸磨殺驢的把戲玩得太不道德,甚至有點缺德。”說完,宋義仁憤然離去。
看來養豬教研室是不能去了,讓去也不去了。到別的教研室沒有道理,更丟面子。看來只有到遺傳育種研究所了。宋義仁覺得動物育種是他的強項,多年來一直在搞這方面的研究,到研究所也能發揮這方面的特長,他早就這麼想過,但問題是劉安定在那裡負責,一家人都在那裡讓人說閒話,也不好工作。現在顧不了那麼多了。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找白明華談好一些,一來白明華是所長,二來找白明華可以避開親屬關係的嫌疑,白明華同意了,那就是工作需要而不是靠劉安定這層關係。
白明華確實忙,找了一上午才找到。白明華雖然很熱情,但回答的也很簡單,也很策略,他說到研究所工作他表示歡迎,但研究所的具體事由劉安定負責,去和他說一聲就行了。
這個世界怎麼了,彷彿一夜之間就都學會了圓滑學會了官腔。想當年,不,也就是前幾年,豬場勢頭正旺,那時,不僅電視廣播大報小報整天說他是科技引路人,省裡領導還多次接見,說他是知識分子的楷模,西臺縣還一度要給他樹碑立傳。這才幾年,人們就一下把他忘了?難道這就是市場經濟?人的價值也和市場的豬肉一樣,說跌價就跌價,說賣不動就賣不動了?
憤怒和傷心使他覺得自己的顧慮有點多餘,裙帶關係怎麼樣?一家天下又怎麼樣?現在的社會,一家人在一個單位,人多勢眾,勢力就大。宋義仁決定就找劉安定,就到研究所工作。
打電話叫劉安定過來談?許慧在家,讓她知道了沒面子;找上門去他家裡談?掉價不說有點喪家狗沒人要的味道,也不妥。他決定叫劉安定到實驗場來一趟,先談豬育種實驗中的幾個問題,然後順便提出到研究所。
下午宋義仁早早來到實驗場,然後給劉安定打電話,說有點事,要他到實驗場來一趟。
實驗場發生死豬後,現在只剩兩頭公豬三頭母豬,並且西臺縣的豬場也再無力投資買新種豬來搞新的雜交實驗,實驗場的這幾頭豬基本處於閒養狀態。豬對人還是有感情的,見宋義仁來,都抬了頭哼哼叫著看他。這更讓宋義仁傷心不已,也不知下一步該怎麼搞。目前世界上豬的品種不少,但品種間的差異都不顯著,嚴格地說,沒有哪一個品種能夠產生成倍的效益,用這些品種互相雜交,即使把雙方的優點都集中起來,也不會有什麼大的突破,這就是傳統雜交方法的侷限性。如果用轉基因技術,情況肯定會大不相同,因為這種技術可以把別種動物的基因移植到豬身上,使新一代豬不是嚴格意義上的豬,而是一個真正的新品種。可惜對這項技術,他是真正的一竅不通。劉安定搞胚胎移植,對轉基因也有一定的涉及,等劉安定來了,就和他談談轉基因的事。
劉安定很快來了。他以為豬又出了什麼事,沒想到岳父想用轉基因技術培育豬。對於轉基因,劉安定也只是看過這方面的資料,實際並沒搞過。劉安定認為,物種在大自然中經過千百萬年的進化篩選,才能出現適應自然的新品種,人為的培育,即使掌握了轉基因技術,也不是想轉移什麼基因就能轉移什麼基因,想弄出一個什麼品種就能弄出個什麼品種,比如將牛的某些基因轉到豬身上,帶了牛基因的豬能不能適應自然環境,能不能抵抗無數的病毒,能不能保持豬的某些特性等等,都是需要一步一步解決的問題,並不是一下就能培育出一個理想的轉基因品種,試想,如果培育出一個豬不豬牛不牛的東西,你把它當牛養,它長不了牛大,把它當豬養,又生長得和牛一樣慢,這就沒有了實際意義。
宋義仁覺得劉安定分析的很有道理。怎麼搞都難,以後怎麼研究,研究的出路在哪裡,宋義仁感到一片茫然。宋義仁不由長嘆口氣。
劉安定理解岳父的心情,岳父是有點急了。劉安定說:“育種本來就是很難的一件事,許多人搞一輩子,結果什麼都搞不出來,相比之下,你已經搞得很不錯了,搞出了兩個不錯的品種,也產生過不小的經濟效益,一輩子有這麼大的成果,已經很不簡單了。”
宋義仁再嘆口氣說:“我再幹兩年就退休了,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有能力再搞點研究,我想過了,我覺得我還是到你們研究所工作好一些,一來能發揮專長,二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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