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徹底被噁心到了。
下午的時候兩人到了一座大山的腳下,羅通在山下的小村落裡找了戶人家要了兩碗熱水和楊喜就著乾糧吃了,馬匹也寄存到那戶農戶兼獵戶家裡,給了點銀錢,讓好好給照料著,兩人就步行上山了。
山裡的氣溫明顯比山下低多了,風也大,吹的四周的林子嗚咽作響,很有點兒?人。
兩人沿著一條極其狹窄的小路上山,走了一個多小時,楊喜覺得有些頂不住了,冷不說,肚子也有些餓了,剛吃的乾糧不知怎麼,貌似不頂餓,她也不喜歡那個味道,吃的也不多。
這麼惡劣的氣候,自己能爬一個多小時的山,楊喜已經很佩服自己了,她可是小跑兒啊,前面的飯票可沒有一點兒遷就她人小腿短的意思,大步流星的一路走著。
“六郎官人大哥啊,我走不動了,休息一會兒吧。”楊喜忍不住要求暫停了。
羅通稍微放慢了腳步:“不行,天黑之前必須趕到。”頭也不回地繼續走著。
“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她實在累的慌啊。
“那你慢慢歇,山裡可是有野獸,別怪我沒提醒你。”聲音跟空氣一樣沒有溫度,繼續走。
楊喜向周圍看了看,沒看見什麼野獸,前世旅遊的時候爬山貌似連只松鼠都難得見到,這個時代。。。靠啊,武松打虎!有老虎!
有老虎,可她不是武松。
趕緊追上前面走出去老遠的背影一把抱住眼前飄拂的大氅,NND貌似裘皮啊,摸著就暖和,也不走了,緊緊抱住羅通的大氅後襟,任羅通拖著往前走,正好地上有雪,可以滑行之。
羅通只覺得脖子差點兒被勒斷,停住腳步頭也沒回:“鬆開。”
“不松,要麼你揹我,要麼拖著。”她除了胳膊還有點兒力氣,腿可是有些打晃了。
“你信不信我直接把你扔溝裡去!”羅通開始懷疑這麻煩東西到底能不能管用,他帶著是不是個錯誤。
楊喜抱著大氅就開始嚎啕:“爹啊~~娘啊~~讓我跟你們去吧,你們趕緊來帶我走吧,這可讓我怎麼活啊~~~”
一邊哭著一邊把鼻涕眼淚往大氅上抹,羅通真想抽劍把這截兒大氅削去算了,不過估計正好稱了這丫頭的心思,有可能立馬拿去當狐狸圍脖圍上,太無恥了。
手指動了動,終究沒有一腳把楊喜踢溝裡去,好歹他也費了不少勁帶過來了,不能這麼便宜了這小要飯的,大氅穿著也咯應,伸手扯開頸間的絲絛繫帶,大氅立時脫了下來,幾個抖落,把地上哭的一塌糊塗的楊喜打包個嚴實,拎起來往肩上一扔跟扛個口袋似的,腳尖點地,幾個縱躍兔起鶻落便出去極遠,不知道比剛才快了多少倍。
這一下子搭了順風提速便車的楊喜可倒是省了力氣了,可沒一點兒喜悅,先是天旋地轉天昏地暗地被折騰了幾個個兒,然後又被大氅蜷成一團,最後跟個豬仔似的被裝袋子裡揹走了,這比暈馬厲害多了,現在改暈飛機了。
胃裡翻了翻,嗓子有些不舒服,委屈的直想掉眼淚,估計是剛剛掉的多了,居然沒掉出來,癟癟嘴,貓著吧。
壓抑著那股不適,她可不敢真吐出來,那樣兒的話,她毫不懷疑,這位狼哥一抖手就能把她扔進山道邊上的深溝裡去,怕被她玷汙了,然後立馬能竄出三百六十五里路去。
抱著胳膊蜷縮在斗篷裡,騰雲駕霧一般,就在楊喜昏昏欲睡的時候,‘飛機’終於降落了,她被連著大氅隨手扔地上了,感覺一陣迷糊倒也摔不疼。
在地上打個滾兒繼續圍著大氅,楊喜整個人跟球似的亦步亦趨跟在羅通身後,隨他進入一所敲開的宅院,其實是圍著柵欄的幾間木屋,其實天已經暗了下來。
給他們帶路的是一個還算利落的僕婦,三四十歲的樣子,荊釵布裙,身子看起來倒是很結實。
帶著羅通二人進了中間一間亮著燈光的屋子,前面開門把羅通讓了進去,婦人關上門卻沒有進去。
屋內燈光有些昏黃,但是倒也能看的清楚,以為穿了青色長袍花白頭髮的老太太,端坐在桌子旁,手裡烏黑髮亮的柺杖跟老太太的目光一樣清幽。
羅通很是規矩地上去見禮:“晚輩羅通見過老人家,老人家一向可好。”
老太太盯著他看了半晌才淡淡地道:“坐吧,後面的孩子是誰?”
羅通尚未坐下,既束身道:“晚輩在路上遇見的無佞府楊家的後人,因父母俱喪,流落在外乞討為生。”
老太太有些意外的哦了一聲,遂開始打量起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