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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厭。你知道人最基本的生存之法嗎？不是在陰溝裡裝清高，而是直接變成老鼠，不管在哪，你不是強者，就必須委屈自己變成強者喜歡的型別活著，太礙眼的話，會被踢走的…”

李特說的沒錯。雖然入了黑幫，可是看著那些人因為各種罪頻繁進出警局，傷痕累累，雙手沾滿洗不乾淨的鮮血和罪惡，李晟敏心底是厭惡的，輕視的，他不想自己一生像那些人一樣，不管願不願意承認，他都清楚，為自己他一直留了一條退路。

“我礙眼了嗎？就因為我礙眼了嗎？”所以硬生生折斷了他的退路，所以他這樣對待自己！

“別哭，你不該是會哭的人！如果不得已犧牲掉什麼的話，就要想清楚，作為一個聰明人，怎麼讓這份犧牲給自己帶來最大的利益而不是做一些無謂的事…你能得到的東西越多，以後犧牲的東西就會越少…”

“為什麼？”為什麼是我呢？李晟敏頭疼的厲害，模糊的眼睛裡只有李特一襲白衣的身影。

“以後…也許，偶爾英雲會來找你…”李特的語氣淡淡的，很平常，可是晟敏卻覺得裡面有說不出的無奈和苦澀，甚至還有一絲嫉恨。

“然後呢？”晟敏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直往腦門上衝，幾乎要昏倒過去，嘴唇顫抖劇烈顫抖起來，不敢相信。

“別讓他不高興…”李特微微仰了下頭，似乎所開出的條件已經足夠讓晟敏滿意，“你會得到你想要的，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嗎？保護或者…”

“…生存？你不是說要變成我這樣的人？變成我這樣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只有從地獄裡爬出來，才有變強的可能…李晟敏，歡迎你來到地獄…”

我掙脫周身纏繞的黑暗，從地獄爬了出來，所以，任何人都別妄想把陽光從我身邊奪走，任何人，都別想再把我拉進地獄裡去！

臉上平靜的沒有一絲情緒，手卻攥得緊緊的，李晟敏站在門口突然停下，仰頭望了一眼頭頂的天空，然後閉上眼睛暫時享受那一刻餘暉撒在臉上帶來的暖意，好一會才深呼吸了口氣，雙目中已滿是堅定。

想要得到，就必要用自己的手牢牢抓住才行，他的人生，不會再容許出現敗筆…

上次來這是冷清，這次更是一個人影都沒有。他走進去才發現金強仁一個人坐在偌大的吧檯裡，正獨酌紅酒，大概是早料到他回來，聽見聲響回頭看是晟敏也沒過多驚訝。

“強仁哥，我來了！”晟敏走到他跟前，單刀直入，“我們談談！”

“你還肯這麼叫我？”強仁站起身來，單手插兜，另一隻手持著玻璃酒杯輕笑了聲。

“我肯這麼叫你，只是希望你能顧及往日的情分…”隔著桌子晟敏挺直身體站著，“我…我不想拖下去…你也知道…”

“情分？”因為晟敏這疏離的排斥感強仁的態度一下就冷淡了下去，冷笑了一聲，知道他心底到底是看不起自己的，也一點也不願意跟他們那夥人扯上半點關係呢。見晟敏似乎還要開口說什麼，他一下打斷，將擱在沙發上的紅色衣服一下甩到晟敏懷裡，“你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講“情分”？要和我談？先把它穿上…”

“你何必為難我？”極好的布料，卻是戲裝，晟敏扯下蓋到頭上的衣物，苦笑一聲，“這樣的侮辱，我不是沒受過，我說過，我不想再回到過去…”

“我說了，要和我談，穿上跟我談，要不然，免談！”聽著晟敏的語氣，強仁原本微皺著的眉頭一下舒展開了，原本預想著等晟敏來了，先就讓他演場好戲看看。知道他活得這般的好，自己心裡不知又多厭惡了幾分。一直以來，他巴不得他在外面過的悽慘才好，也算為背叛自己付出足夠的代價！

他微一示意，兩名高大的保鏢就過來一下架住了晟敏，半推搡半強迫地把皺眉的晟敏推去了後臺。強仁清楚，李晟敏的小把柄在他手裡，他會穿的！

果然，沒過一會，一襲紅衣的晟敏便站在舞臺中央。他向來極識時務，這點了解，強仁還是有的。

那是一件偏日式的長袍，款式分不出男女，月牙白的裡衣與耀眼的紅火外服搭配得極其美麗，襯的面板白皙的晟敏周身都似乎發著柔和的光。

和強仁腦海中想象的幾乎一樣，只要晟敏的表情不是冷冰冰，目光不是冷漠的話，一定非常完美。

“晟敏，這件衣服我是專門為你定製的，五年前就做好了，可惜…那時候你沒來得及穿上，我還擔心過了這麼多年，你會不合身了，看，多麼合適，多麼美…”多美的一個玩偶…

看著臉色難看的晟敏，金強仁心底不